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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常伯宁应了声是,如一才踏出门去。一路乖乖尾随的海净回了熟悉的寺中,也难免雀跃,向两位道君告了假,打算去找自己在寺中的同乡,好好聊一聊这些日子在外的见闻。封如故也在凳子上坐下,一手逗弄着小猫,另一手抚弄着小猫细密厚实的颈毛。小猫也用双爪合住他的指尖。常伯宁叹了一声:“如故,你还要瞒多久呢?他实在是……”一片丹心。封如故没心没肺地玩着小猫胡子,又把它抱起来跟自己对视,笑说:“快了。”……如一去寻方丈,却被人告知,方丈还在讲经。好在讲经已近尾声,如一便立在道场之外等候。在外围守着道场的青年和尚也是如字辈的,乃戒律院副座门下弟子,名唤如微,论辈分还是如一的师兄,但他颇有自知之明,并不敢与如一称兄道弟。气氛一时冷寂。如微见如一离寺几月,竟无端生出一头长发,只用一条发带绑作高马尾的模样,心中有万般好奇,也不敢问,只佯作自己瞎了,什么都看不见。倒是如一先开了口:“今日讲经,是为着什么?”如微马上回答:“是为了祈福。”在这明确的提示之下,如一很快想了起来。他许是离开寺中太久,竟淡忘了,自从他入寺开始,每至八月底时,寺中总要诵上七日福经。若在以往,如一是根本不关心这些事的。主讲福经一事,永远轮不到他这种手上沾染杀孽之人,因此他不必cao心福经是为谁而诵的。但他忽然想到,自己此番若是回去,那个多事的云中君一旦好奇,问起寺中在办什么法事,自己总该有一个确凿的答案才是。于是他为了满足那人的八卦之心,继续询问:“这七日福经,是为了谁?”如微没想到如一今日话如此多,因为实在不擅长应付他,光脑门上都蒙上了一层薄汗:“……这……就是长右门的玄极君,为他亡故的长子祈福啊。”如一凝眉:“道门找佛门祈福?”如微说:“是。玄极君很疼他的长子,本是寄予厚望,盼他接下玄极门的,无奈天不悯之,遭了‘遗世’之祸,英年早逝,他也不知他长子亡于哪一日,就以他出生的八月十七为期,自家祈福,也请佛门祈福,好多积一分福报,多修一分来世……”话说至此,如微才意识到自己议论了太多,急忙收声。如一没有说话。……“遗世”之祸,于他而言,也是一场隐痛,将他与他的义父分隔了整整十年光景。……如一佛舍中有花有草,因为少人打理,难免有些势盛,常伯宁闲不住,挽起袖子,动手在院中修修剪剪起来。封如故和猫玩耍中,不慎把猫招恼了,小猫弃他而去,跑出了小院。封如故尽管知道这猫比自己要更认路,却还是抱着一点怕它丢了的担忧,一路追着它出了院落。常伯宁看他大呼小叫地追猫,举着小花剪笑叹一声:孩子气。在清净的佛门圣地,常伯宁并不太担心封如故会出事。封如故跑得气喘不已,追出百米开外,总算在一间小香堂前捉住了猫。待他重新把猫搂入怀里,才意识到香堂前站了一个人。一名青年腰杆笔直,在佛门之地仍腰挂锐器,他丝毫不以为忤,意气风发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孔雀,也像极了十年前的封如故。二人打了个照面后,俱是一怔。封如故认出了他。在“遗世”中时,封如故饱受凌迟之刑,他满心绝望,曾一度想要寻死。那时,有十七八双手将他一齐按住。有一名少年在旁说风凉话,道,他们不让封如故死,是为了封如故好,将来,封如故还会感激他们的。第二日,在那名少年被丁酉点中后,封如故没有救他,而是让他自己去体会了一遍丁酉的刑罚。后来,他在狱中因伤重而死。眼前的少年,那时不过十四岁上下,被丁酉抓回狱中时,和三钗一样,身负重伤,行动不得。然而在重伤之中的短暂清醒间,他始终不忘怨毒地盯着封如故。……因为封如故见死不救,害死了他的亲生大哥。封如故还记得,他姓柳,他慷他人之慨的哥哥叫柳元昊,他叫柳元穹。柳元穹看着气喘微微的封如故,皮笑rou不笑道:“……云中君,别来无恙啊。”第107章清者自清寒山寺今日法事,终结于一声清亮的木鱼敲击声。一刻钟后。如一跪坐于方丈禅房的蒲团之上,眉眼低垂,右手边安放着“众生相”。木剑无锋,然而其上煞气凛然,看得一旁的戒律院首座净严直皱眉头。他很想盘问如一,离寺不久,“众生相”杀气如何又重了?他是不是又造了杀孽?又是怎么留出了这一头长发?然而一席话在他口中颠颠倒倒转了好几遍,硬是没敢问出来。这些年,如一这个护寺之人活得像是匹离群索居的狼。众僧再爱众生,对于一匹养在院中、始终摸不透他心思的狼,还是忍不住会犯嘀咕。说白了,哪怕净严是戒律院首座,也有些怯他,和他身边那把“众生相”。整个寺中,唯一能以平常心对待这个异类的,唯有净远方丈一人了。净远方丈已逾古稀之寿,须髯雪白,但眼神清澈明亮,不见丝毫浑浊。他刚刚脱下祈福所用的金红袈裟,换上一身素朴的淡灰色僧袍,不像一名高僧,倒像是一名慈和的邻家老者。他嘉许道:“如一,你在外,将事情办得很好。”如一低头,心平气和,保持沉默。净远方丈又说:“这些年来,端容君常与寒山寺有信件往来,不算陌生,与云中君在这里多住些时日也无妨。”如一颔首:“是。还有一事。”说着,他抬手捂住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