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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面对现实。军师看着他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殿下你是不是又去找陛下了?”沈摘不置可否。军师道:“殿下,我最近似乎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他接着道:“我听闻京城有个纨绔子弟,喜好断袖之癖。殿下可知这癖好是什么意思?”“有话直说。”沈摘坐下,喝了口茶。凉的。军师道:“看来殿下是知道的。那那个纨绔子弟,殿下可知晓他的下场?”“他的下场如何,不干本王的事。”沈摘道,“本王不是纨绔,陛下更不是。”军师板不下去了,急道:“我的天你是来真的啊!大爷,你也不想想,你什么身份?你为什么会坐到这个位子?不是为了复仇吗?”见沈摘事不关己的样子,军师道:“好,你不复仇。但你有没有想过,小皇帝会不会找你报仇雪恨?”沈摘蓦地箍紧了茶杯。“你杀了他父皇,还有那么多至亲……殿下,你当真以为小皇帝忘性那么大,连杀父之仇都能一笔抹掉?”※※※※※※※※※※※※※※※※※※※※=====感谢渝哥的地雷第32章鹅梨帐中与此同时,婉兴那边也在劝许以星。“楚伶是左相之女,左相之前一直是摄政王那一边的,但陛下若和楚伶成婚,那左相以后自然就站陛下这边了。这样一来,两个丞相都是陛下的佐助。何尝扳不赢摄政王?”许以星喝了口茶,没有说话。婉兴看他老神在在事不关己的样子就急:“小义啊,母亲这是为你考虑!”徐柯在一旁站着。婉兴看向他,试图拉拢一个说客:“右相怎么看?”徐柯讪笑。他又不是没劝过,但无不被小皇帝搪塞回来了。只能硬着头皮道:“陛下何不考虑一下?”“朕和摄政王殿下二人一心,并无什么龃龉,二位多虑了,”许以星放下茶杯,悠悠道,“儿臣还有朝务要处理,先告退了。”徐柯也跟着告退。婉兴叹了口气。一个宫女上前,给她捏肩,轻声道:“太后何必如此着急。奴婢瞧着,小陛下有自己的主意。”婉兴幽幽叹气:“就怕别人不给他有自己的主意。”那个宫女就是十五年前将她从皇后的人手中救下的人。婉兴之前还警惕她是沈摘送来监视她的,做什么都避着她,但过了十几年,她也感觉出这人没什么坏心,且伺候得十分合她心意。宫女笑道:“太后还不清楚摄政王殿下的意思吗?”“什么意思?”婉兴坐直身子,“哀家知道他并无觊觎皇位之意,但人心都是会变的。有些权力,还是把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心。”自从被送来保护婉兴,宫女确实也一直没有和沈摘联系过,因此只道:“太后说的是。”婉兴琢磨着:“陛下都这么大了,对这方面怎么可能没有一丝需求?”她又想起,沈摘不也是?早已过了而立之年,身居高位,却连一个侧妃妾室都不曾纳,简直是匪夷所思。“哀家真不该让摄政王带小义,”婉兴道,悔不当初,“摄政王不成亲,皇帝也不成亲,这不是耳濡目染言传身教是什么?”电光火石间,婉兴觉得自己突然想得通了什么。她忽然侧头看宫女:“你说摄政王不会也是想娶左相之女吧?”宫女一脸问号:“此话怎讲?”“楚伶年纪和陛下差不多,说不定摄政王就是在等她长大……幸好楚伶对陛下有意,趁现在,哀家一定要把这门婚事定下来,”婉兴像是发现了大秘密一样,一拍扶手,“后发制于人,我们绝不能丧失先机!”许以星不知道婉兴的脑回路,还在想怎么才能让沈摘恢复记忆。想不起来就不能破了这个星移阵。但宁酩捏的这个幻境太真实了,沈摘完全相信这个世界里他们两人的身份,都不带怀疑的。破阵的关键在沈摘身上,只要让他知道这个世界是虚幻的,这个阵就能不攻自破了。许以星从乾坤袋里翻了好几本古籍才研究出些眉目来。攻心为上,不破不立。既要攻心,就得找出沈摘最害怕的东西来。他皱着眉想了好久。系统冒泡道:“摄政王害怕的东西?很简单啊,宿主你选个妃成个亲就可以了。”想了想,它又补充道:“或者你不理他个十天,保准崩溃。”许以星迟疑了:“这……不好吧?”他怕以沈摘那个脾气,能将所有参与进去的人都株连九族……“看来宿主你对沈摘的占有欲很了解。”系统已经对阻止他俩在一起不抱希望了,颇有一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般看淡世事的感觉。许以星摸摸自己的脑门,也是奇怪了。明明他们现实中在一起才没几个时辰,就被送进星移阵来,也没相处多久,怎么就这样熟悉对方的品性了?不过他从来是尽欢的人,想不透便不想了。“我再去问一问。”许以星决定去找沈摘直接问。没什么比沟通更重要。说不定沈摘还有亲情友情其他牵绊。但沈摘快一步进宫来了。太监通传的时候,许以星正要起身,闻言道:“宣。”沈摘大步流星走进殿内,眼神如野兽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环视了四周。“怎么了?”许以星走下龙椅。沈摘看到他安然,紧绷的下颔松了一点儿,道:“陛下,臣听闻有人要行不轨之事。”“什么?”许以星疑惑,一想就明白了,“是太后又做了什么吗?”“嗯。”沈摘还要说什么。门外又传来太监的通传声:“禀告皇上,太后着人送东西来。”“进来。”两人对视一眼。婉兴身边的宫女捧着一个银质小香炉进来,见到沈摘在时,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沈摘眼神锐利:“送什么来?”系统一看,惊叫道:“催/情香这一招不是用在主角身上的吗?怎么用在宿主身上了?”许以星虽然没接触过什么香,但不妨碍他作出判断。不待宫女说话,他便道:“你先退下。”“是,奴婢告退。”宫女连忙抱着香炉退下。就在她即将逃出生天时,一道银刃击中她怀中的香炉。“当啷”一声,镂空的银炉落地,洒落一地香灰。门外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沈摘脸色骇人:“谁命你送这些yin靡之物来的?”许以星吓了一跳。他知道沈摘会生气,但不知道沈摘为什么会这样生气。“哥哥?”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