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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长按头相亲一般,氛围僵硬又疏离。等坐够了时间,白子浮先行离开,两人之间再无只言片语。白皎隐约察觉出一点不对——先前的白子浮,和他也算点头之交,没这么寡言阴沉。但因为被主人误会过一次,现在他和白子浮避嫌还来不及,更不会凑上去问他怎么了。唯一可能发现不对劲的人就这么错过了。……谢虚纵是回到了极欲宗,也能听见有关试仙大会的讯息。听说这次,宗门新秀的司宸师兄虽是折戟沉沙,但他们极欲宗仍是最风光无限的那个——因半道杀出了个别之医。第一天他虽赢了比试,但或是因功法内敛的缘故,并不打眼。偏偏第二天就像疯了一般,只要和他比试过的,莫不是受着重伤被抬下场。更有三人险险丢了性命,那柄剑都成了亡命的标志了。别之医以金丹修为,生生闯出了煞神的气魄来。若说之前还有人不介意他男宠的身份,要向谢小宗主讨人,现在简直就是退避三舍了,还有些晕乎乎的——这男宠这么凶,谢小宗主制得住他么。或是别之医在试仙大会上一举成名,风头太盛,消息传到极欲宗时,人人都在感叹别之医深藏不露,已极少人再传谢小宗主一击制敌的风姿了。当然,就算露了些风声,只怕也会被人调笑:我们谢小宗主可是被全宗上下宠着的宝贝,怎会以身涉险。若传的是谢虚以美貌震慑全场的美名,他们或还会更相信一点。这些林林总总的传言,谢虚是不大在意的,更不会觉得是别之医的风头盖过了自己——他只是想到,果然还只是少年人,抵不住名扬修真界之誉。等这次回来,别之欲或会想着自立门户。就在别之医一行人风光回宗前,极欲宗中又生了事端。别宗主震怒,作为大师兄的秋词被罚进寒塘池,受寒气挞体百日之苦。而大师姐玉青接手调查,近日来奔波宗门内外。谢虚再见到她时,玉青消瘦不少不说,身上还受着伤,面色白如金纸,一举一动都要牵扯着伤口,而显得行动十分僵硬。谢小宗主的脸色几乎是霎时就冷下来了。他让扶着玉青的弟子退开,自己给玉青靠着肩膀,动作谨慎又小心,皱眉问道:“师姐如何伤成了这样子?”谢虚不是伺候人的料,但他被人伺候多了,自然也知道怎么样的姿势最令人放松。玉青被师弟小心对待着,身体放松至极,又听着满是关怀的语气,竟当真觉得伤口处没那么痛了。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露出苦笑来:“师姐无能,恐怕这桩事,得劳烦宗主与四位长老出手了。”极欲宗时常广开门路收徒,壮大宗门。而就是前一批新进的练气外门弟子,有几个惨死宗中。那死相诡异非常,负责管理人事的筑基总管不敢怠慢,将这事报给了上级——其他人见着那些弟子尸体,也意识到了这事不能轻忽,更不敢轻易决断,便又报了上去。偏偏到秋词这里受了阻碍。几个外门弟子的死,报到门派大师兄处,的确是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秋词连敷衍都懒得敷衍,转头就给忘了。然后事态愈加严重,受极欲宗庇佑的凡人城镇群魔乱舞,民不聊生,受命出宗镇压妖魔的弟子皆离奇横死,或是根本不加作为。直到别无欲一日身处宗门之中,忽而闻见浓重的血煞之气。出了极欲宗,眼见外界妖魔横行,震怒不已,才顺藤摸根调查到极欲宗内部。那般迹象,分明是被邪魔侵体——外门不少弟子都被掏出内丹吸干血液而死,更有天赋出众者,被占了身子,血rou成为魔物生长的基鼎。好好一个极欲宗,简直成了魔窟了!别无欲直接便废了几个相关管事的修为,又一路追究上去,原来这事曾报到大师兄秋词处,一时怒火冲心,若不是梦长老拦着,又想着秋词与谢虚的关系向来不错,要是死了谢虚得伤心,便忍着没取他性命,只罚他去寒塘池受过。其实这事还真不全是秋词的过错。死了这么多人,怎么也该传进宗门大能、长老的耳中了,但极欲宗上下松散惯了,才会连这种沾了性命的事都拖瞒不报。换作其他三大宗门,譬如长生门,肯定在出事的第二天就上下戒严了。得知是妖魔作乱的谢虚,也是微皱了皱眉。他记得在原剧情中,还真有这么一段。魔界和人界的封印本就有些松散,要不然魔尊谈棠也不会流落到人界与白子浮相识。到剧情后期,更是有妖魔攻打修真界的剧情,伏尸百万,无数凡人修士流离失所——只是最后收尾的也很荒唐。拯救修真界靠的是主角受献身。谈棠就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典型,估计着他那些下属都在骂白子浮是个祸国妖妃之类的。但那已经是很靠后的剧情了,谢虚还真不记得极欲宗也掺和进了妖魔支线中,毕竟那时的极欲宗已经陨落,若不是靠着出了个白子浮,恐怕也保不住阖宗……想到这里,谢虚扶着玉青的手,微微收紧了些。第110章纨绔修二代三十一“此事……玉青师姐莫再参与,”因了解接下来的剧情,谢虚远比旁的修士更清楚那些妖魔有多可怕,神情便有些不豫,“我会回禀父亲,由他出手。”玉青微叹了口气,有些失笑,万分宠溺地望向谢虚:“谢师弟该不会从此,便瞧不起师姐了吧?”她这话调侃意味颇多,也就是将谢虚当孩子逗弄,但当玉青侧眸看见谢虚的神情,却是微怔住了。雪肤红唇的谢小宗主,便是侧脸五官也艳丽至极,但此时的谢虚眼中,凝聚着让人惊讶的煞气与坚定,像是瞬间便成长为可顶立宗门的男子,让玉青也不免调整了心态。谢师弟不知从何时起,已如此让人放心了。也是至此,她才真正放下心来,将头柔顺地靠在谢虚肩上,长出一口气。……“父亲。”相距数尺,谢虚抬眼。眉眼一时隽丽得让看惯了独子的别无欲都有些发怔,随即才又亲昵温和地笑起来,刮了刮他的鼻梁:“怎么了?”谢虚缓缓说明来意:“魔物侵袭之事,我知父亲如此震怒并不只因那些缘由,还有一处万分棘手……父亲不知在极欲宗中,还藏了多少魔族。”别宗主微微一顿:“是梦长老告诉你的?”谢虚平静道:“寻常的测试之法,恐是测不出那些吃了人修内丹、心腑,已彻底化出人类血rou的妖魔的。但孩儿有一法,可揪出夺舍妖魔。”谢虚从未如此端正地对待别无欲。别宗主先是有几分不适应,就断然拒绝,让谢虚莫要插手。倒绝不是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