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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画剑如虹十四青郡县外的山林中,喻一寒飞速在林中奔跑着,眼神肃然严峻,表情凝重,身上还带着血迹。“唰唰!”几声破风响,几根断木朝喻一寒袭去。喻一寒仓皇避开,断木钉在地上阻断他的去路。一道疾风伴着霸道的内力将他震出,在他坐起前一把剑停在他咽喉处,制止住他的行动。看见剑身,喻一寒瞳孔急速收缩,“墨阕剑?你是……当年那个血洗武林的魔头?”“你不是死了吗!?”庞枢把剑朝前逼近半寸,答非所问,“江湖第一盗,喻一寒?”“……是。”喻一寒此时即惊又骇,震惊此人竟活着,骇然自己何时得罪了他。“你掳走玉桓是受谁的指使?”庞枢直奔主题,冷声逼问。玉桓?那个小书生钟玉桓?喻一寒脑中快速旋转,“你是百穆寨的寨主?”庞枢将剑又移半寸,刺入他的左肩,喻一寒不禁吃痛的闷哼一声。“不久前我遭人暗算,被一人所救,她说她一个朋友让缫子山匪寨中的山匪掳去,请我出手相救。”庞枢‘凶名在外’,喻一寒不敢隐瞒,于是将前因后果详细讲给庞枢听,但却瞒下了‘段素言’的名字。喻一寒虽瞒下‘恩人’的名字意欲保护,但庞枢却只消一想便猜出喻一寒口中的‘恩人’是段素言。毕竟当初玉桓上山并‘情愿’留下,正是为救被错抓上山的段素言。“寨中可有你的内应?”庞枢又问。喻一寒刚想否认,但脑中蓦地想起一人,“那日我潜入寨中后遇上一个清秀的书生。”于是,喻一寒便将那晚遇上张文官的事情,详详细细,一字不差的讲给庞枢听。庞枢表情阴下,握剑的手因用力而有点抖,一身戾气让喻一寒不禁暗暗叫苦。得亏那晚喻一寒是‘救人’的,若真是来寻仇的,玉桓岂不是……难怪玉桓会生气,他也气自己识人不清,错把豺狼当家猫,差点害死玉桓。‘张文官!’庞枢眼中浮上杀机。当年,张文官屡考不中,盘缠干粮用尽饿晕在田间,他看他识几个字便将其捡回寨中,给他口吃的。他救他一命,养了他几年,他不报恩也罢,今竟亮出獠牙反咬自己一口!白眼狼!既是土匪,寨中规矩不多,唯有一则铁令:不得背叛同寨兄弟,违者,断其手足,废其筋骨!今日害一人,也许明日便会背叛全寨兄弟,张文官留不得!庞枢盯着喻一寒静看片刻,在他战战兢兢的目光中把墨阕剑收回入鞘。“……”喻一寒松了口气,知道自身的命算是保住了。“回去跟段素言讲,玉桓已和爷成亲,让她死了心吧!”庞枢走的潇洒,留下一脸呆的喻一寒。成……成亲??缫子山,百穆寨。白岐慵懒的窝在床上,手中盲解着庞枢怕他闷而寻来让他解闷的一个鲁班锁。今日不见庞枢,白岐猜他是下山找喻一寒了,他不焦也不躁,他了解庞枢,只要把前因后果说清,庞枢绝不会取喻一寒的小命。‘宿主,张文官来了。’黑七提醒。屋门被敲响,听不见回声的张文官迟疑一瞬后不请自入。白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何事?”“几日前你遭贼人掳去,不知可有受伤?”张文官今日前来是‘探病’的,但如果他眼中的忐忑少点,真诚多点,也许白岐便信他了。“回想那一晚的事情的确凶险,但幸在性命无碍。”白岐的表情一直平平淡淡的,张文官从中根本得不到任何信息。昨日得知白岐回来,他顿时如遭雷击,眼前一黑差点晕厥,他清楚山寨的规矩,若事情暴露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他食不下咽,寝难入眠,坐立不安了一日后便打算来探探口风,看白岐知道多少。“那晚贼人是谁?他……有跟你说什么吗?”‘宿主,他在探你的口风。’黑七一眼看出他的算计。白岐盯着张文官,表情淡然,眼神平静,张文官在他的目光下无处遁逃,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森冷。“他叫喻一寒,是个江湖人。”“至于说什么……”白岐噙着笑,“你想问的是他如何顺利的将我带下山的?”张文官大惊失色,“一个贼人的话断不可信,你……”一肚子借口,解释,全在白岐清冷薄情的目光下又吞了回去,张文官面白如纸。张文官来时忐忑,走的狼狈,白岐唇角噙着笑,但眼中却一片凉意不带半分暖色。‘不虐他?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黑七不满。撸.着兔毛的白上神,‘不急,会有人代劳的。’片刻,白岐搓了一下指腹,垂眸扫了一眼,‘小七,你掉毛。’黑七“!!”兔到中年,开始脱毛了!?问清事情后,庞枢又赶回寨中,先命人前去将张文官捆住关起来,而自己则往自己院中跑。回到院内,庞枢在门外长吁一口气平复一下呼吸,随后推门进屋。白岐漠然的翻着书,不作声。“玉桓。”庞枢上前,一脸讨好,“我买的栗子糕,你尝一尝。”“是以圣人作,为礼以教人,使人以有礼,知自别于禽兽……”酷爱学习的白上神。“玉桓。”庞枢把白岐手中的书抽走。“张文官的事情全怪我识人不清,我会处置他的,你别气了。”“别!”白岐把书夺回来,“你若因我而辜负了人家一番痴情,我岂不罪过?”“我……”“拆人姻缘遭雷劈,小生惜命的很。”“……”论口才,这一世的庞枢无论如何也辩论不过白岐。‘你醋了?’黑七怀疑。白岐捏了一下黑七的兔耳朵,‘你跟他一起傻了?’‘想让本上神醋,再重修个两万年吧。何况,即使本上神真醋了只会提到剁碎他帮花草施施肥,怎会只是动嘴说说?’“那你……”不是醋了?难道是真气了?也不可能,白渣渣的气量没那么小,而且此事压根错不在庞枢。不是醋,也不是真气,难道白渣渣又有阴谋?黑七糊涂了。白岐回槐阳村两日未归,段素言怕他出事便差人去了一趟村里,却得知人丢了。段素言慌了神,先生刚脱虎口,如果再落入缫子山那帮山匪的手中,岂不小命不保?坐立不安一整天,段素言想起了喻一寒。刚撇清关系,如今再找回去无异于‘啪啪’打脸,估计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