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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认真说出一个陈述句:“我想只领证,不办婚礼。”只领证,不办婚礼?封允停下了脚步,第一次认认真真把目光投到宁安身上。有人随着节奏旋转着舞步,眼看就要撞到宁安身上,封允将他拉进怀里,脚步重新踩上节奏:“你认真的?”宁安很瘦,搂在怀里却很柔软。他身上有很淡的烟草味儿,烟草的香气中逸出一缕淡淡的茶香来,很好闻。宁安笑笑,鼻息喷在他颈侧,撩起一点麻酥酥的痒:“当然,婚姻不是儿戏,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婚姻不是儿戏?”封允和他拉开一点距离,玩味地看着他:“可我们就是在儿戏啊!”宁安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们脚步随着脚步,身体贴着身体,鼻息相闻,却在划清着界限。封允的表情认真起来,很强势:“我认为我们应该就这一点达成共识,以免会对这份婚姻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与期待,该死的心,早一点死,若是等着伤了心再死心,未免不够体面。”他的语气很平静,说出来波澜不惊,,像这段话在他脑海中重复过千万遍。冷静清醒又残酷!他说给他听,不管他是否喜欢着别人,也不管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但这就是他的态度!宁安看向他,沉默了片刻。那张脸十分迷人,迎着他的目光,性感的唇角慢慢勾起了一点极浅的笑,眸子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十足玩味。不得不承认,他十分有魅力。无论看书的时候还是见到真人的时候,他都对他很有好感。但这并不代表,这样他就允许对方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宁安眼睫扇合,唇角好笑地翘了起来:“我想你多虑了,相信我,你担心的那些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他这样说着,配上唇角融融的笑意,倒像是封允有些自作多情的样子。他们对视着,像玫瑰与猎*枪,各有爪牙,互不相让。是一场无声又漫长的较量。封允掌下的身体十分清瘦,那把细腰在他掌心里舞动摩挲,手感温热。只是现在,他还从中感受到了力量。他的目光扫向他耳珠上的那枚红宝石耳钉,继而是锁骨深处的缠枝玫瑰。鲜艳的红愈发映的他皮肤雪白,有一种天真的纯洁味。恰到好处地冲淡了他话语中那一点淡淡的嘲讽意味。他们随着乐曲旋了一圈,怀中的人向后撤去,随即又被节奏cao控着扯进怀里。“虽然对我们来说是一场儿戏,但对长辈来说却不是。”封允把话题拉回来:“我没有把握说服我妈,但我可以试试。”宁安点了点头,并没有强求。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他之所以先找封允,是因为,如果封家同意不办婚礼,那么他是有说服孙兰芯的把握的。反之,如果封家不同意,那么……所以,这件事的关键,最终还是在封允身上。音乐适时地停了。他微微喘息着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对封允说:“我该走了,那……再见。”封允放开了他的手,松开了他的腰,退后了一步,拉开了距离,摆出了态度。宁安明白他的意思,无谓地耸了耸肩,转身离开。封允站在原地,看他步出舞池,到卡座边弯下腰与一个年轻男人私语了几句。他重返台,调酒师Abel笑着向他眨眼:“刚才那个很不错啊,能请的动你跳舞,有情况?。”封允笑一笑:“未来的室友而已。”Abel笑了起来:“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发展下试试,看起来很般配。”封允勾了勾唇,低头将琥珀色的液体浅浅地倒进酒杯,他没再落座,只是斜靠着台,透过人群,把目光投在那几道身影上,微微眯起了眼睛。第8章Chapter8室外空气冷冽,秋风卷着夜色鼓起风衣下摆。覃闻语指间夹着半截香烟慢慢吞吐着。他侧头看向宁安:“你不得了啊,竟能邀的动YY下场跳舞?”宁安将衬衣扣子往上扣起:“他很难约吗?”覃闻语弹了弹烟灰:“据说没下场陪人跳过。”宁安眯了眯眼,笑了起来。覃闻语啧了一声:“别发春!你撩不动!”去卫生间的几个女孩子陆陆续续出来了,他们迅速结束了话题。宁安负责送田晓辞和三个女孩子回去,剩下的几个女孩子由覃闻语负责送回家。他们打了两辆车,嘻嘻哈哈挨挨挤挤地总算全都挤了进去。田晓辞这孩子一上车就睡着了,他酒量浅,不知道被谁灌了两杯,风一吹就上了头。宁安先按顺序把女孩子们送回了家,最后去送田晓辞。田晓辞住的是一个高端小区,宁安扶他下车,看他跌跌撞撞走了两步,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他追上去,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头,揽着他的腰把他送到家门口。他的钥匙单独一只,用红绳连着一枚镶了一圈碎钻的戒圈。宁安扫了一眼,是某奢侈品牌几个月前推出的情侣对戒。对戒的设计是一枚素圈一枚镶钻,价格不菲。钥匙和戒指都是沈清川送的,田晓辞把他们单独串在了一起。但戒指沈清川只买了一枚,大约是因为田晓辞看杂志时无意夸了一句设计很特别。但情侣对戒,缺了一只便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他从来没戴过。只戴着自己尾指上的那枚简单又朴素的戒圈,那是他上学时在一家饰品铺子买的。田晓辞的手不太稳,对着锁孔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钥匙插进去。宁安无奈地从他手里接过钥匙,刚要开门,门被从里面打开了。灯光从大敞的门洞里射出来,照在门口站着的年轻男人身上,他穿着浴袍,发尾还潮湿着。乌黑的眸犀利如剑,径直扫在尚且半拥着的二人身上。宁安清晰地感觉到紧挨着他的躯体绷紧了,田晓辞的声音有些浮:“你……你今天怎么过来了?”男人的语气有些冷,:“我的房子,我怎么还不能来了?”他摸了一把田晓辞的脸:“冰凉。”田晓辞的酒似乎醒了,他看向宁安:“小宁哥,谢谢你送我回家。”宁安点了点头,看着他进了房间,直到门在他面前合上,他才转身离开。宁安能感觉到田晓辞的紧张,也能感觉到他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他隐隐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地有些惆怅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