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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脚下一顿,脸上隐隐发烫,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了封允一眼、封允笑笑,拉了他的手腕,把他带到餐桌旁,按到餐椅上坐稳了。又细心地撇净浮油,盛好鸡汤,放他面前,极“亲热”地笑:“尝尝。”宁安耳尖红了,当着长辈的面只好配合着:“谢谢。”封允看他一眼,挑了挑眉:“跟我还要说谢谢?”宁安笑笑,对着影帝说:“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忽略对方的付出,所以,我希望永远都能对你保持感恩之心。”“感恩之心”四个字,他咬的特别重。封允好笑地咳了一声,有些装不下去,宁安也偏了偏头,觉得好笑起来。两人彼此压着笑意,低头喝汤。笑归笑,闹归闹,可宁安心里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因着胡嫂的那句话,也因着不想再自取其辱,他在心里默默地自我警醒。疏离是丝丝缕缕,看不见摸不着的,可封允还是很快感觉到了。虽然宁安还是微笑着,礼貌又不失亲密地和封冉说着话,虽然他看向他的目光依然温柔含笑……但封允知道,他抗拒了。这种感觉很奇怪,看似哪里都没有变,可心里就是有那么一根弦牵着彼此,他那边动了动,他这边便有了回响。餐桌上说说笑笑,时间过的很快。像大部分的家长一样,封冉也不例外地说起封允小时候的趣事,宁安听的直笑,没想到封允小时候是那么皮。封冉感叹:“都是他外公外婆护着他,他才有那么大的胆子,每日里就知道闯祸。”封允也笑,但表情里却有着一种难言的苦涩。因为怀念,因为已失去。宁安吃得很少,喝了一碗汤,每样菜式都只尝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胡嫂觉得遗憾,用心准备了一桌子,都是她的拿手菜。封冉也一再劝他多吃点,宁安笑着道了谢:“谢谢妈,这已经是我最近吃的最饱的一餐了。”他又看向胡嫂:“您做的每一样都很好吃,我都喜欢,谢谢,只是因为工作原因,才不敢放纵。”胡嫂感动坏了:“这孩子,怎么这么招人疼呢?可就吃这么点看着让人心疼那。”封允起身,倒了一碗凉白开过来,又挑了两样清淡的小菜,亲自帮他过了水,整整齐齐放在他的餐碟上:“再吃两口,我看他们都这样吃,把油过掉了,不胖人,嗯?。”宁安经不住这么多人殷切的目光,他笑起来:“好。”其实宁安以前除了甜食和一些高热量食物外,是不忌口的,他天生就不是易胖体质。只是来这边之后,他不敢放纵。这具身体是他工作的本钱,而他现在只有工作可以依靠,所以他必须自律。原世界里出国学习服设的计划早已成了幻影,现在再想走那条路,只会比原来难上千倍万倍。可他不想放弃。只是,在那之前,他不得不先解决最基本的生存问题。要把债务还了,要存一些钱,来支撑将来的梦想。他心里很清楚,必须得很拼命,才能有机会去触摸那个梦。只是触摸而已,只是梦而已,要想把梦实实在在抓在手心里,太难了。他不敢幻想太多,只想尽全力一步步往前走,不至于将来徒留遗憾。而时间于他,也已经有些紧迫了。原世界里,他才19岁,一切都还来得及。无论是出国留学开始一个新的梦,还是作为一个模特儿在圈子里发展,他都有足够的时间。就算败了,还有家庭的支持。可现在的宁安已经24岁了,凭空丢失了五年的岁月,模特生涯已接近终点。24岁,青春尚好,本是意气风发的年龄,但对于模特来说,却已经“老”了。即便他的脸长得足够嫩,身材足够好,台风足够正,专业知识也很到位……但对于没能爬上金字塔的模特来说,年龄就是分水岭。过了二十五岁,就算无人说话,自己在这个圈子里也会尴尬。即便男模的职业生涯稍微长那么一点点,那么二十八岁之后呢?新人如雨后春笋般一茬茬出来,谁还能看得到你?满打满算,他也只有四年的时间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这个圈子里,爬上金字塔顶的人就可以光荣封神,突破年龄限制。爬不上去,就只有零落成泥,无人得见的下场。宁安心里很清楚这一切,也十分明白自己未来这几年将会多么艰难。他必须付出很多很多努力,不能去想如果,也不能去考虑退缩。所以他丝毫不敢放纵,他只能逼着自己自律。只是,这是一个很容易被人误解的行业,别人不懂他的处境,他不能强求。而且这也是封允的心意,不管是真心还是演戏,这份心意都很细心很柔和,他不能拒绝。他慢慢地吃着菜。头顶上封冉对封允说教:“看看这孩子多辛苦,你要是听我的,安安哪里还用去做什么模特,更不用受这样的罪,吃这样的苦。”封允淡淡回了一句:“妈,早已约定好了的事情,你怎么又提?”宁安假装没听出他们母子间的风起浪涌,只埋头吃完自己碗碟里的饭菜,笑着站起身来:“我出去抽支烟。”出来抽支烟,是个借口,他能察觉出封允和封冉之间有着一些隐秘的矛盾。甚至他能感觉到封允很爱他的母亲,但有些东西又很执拗地不愿让步。他不知道是什么,大约也不太方便知道,所以他出来,给他们沟通的时间。他没穿大衣,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点了火。风吹在身上,不一会就吹透了衣物,凉意直直扑在皮肤上,渗进骨髓里。一支烟抽完,他又站了片刻,正准备回去,封允出来了。他手里拎着他的大衣,皱着眉看他:“出来怎么不穿衣服?”宁安笑笑:“没什么大事,就那么一会儿。”封允伸手摸了摸他的手,其实不摸他的手,只看他冻到青紫的嘴唇他也知道他受了冻。但那只冰凉的手试图躲开他时,他还是生了气:“你是不是蠢?”宁安接过自己的衣服,松松地披在肩头:“等下就进去了,还要脱。”封允说:“走,进去打个招呼,我们回家。”带他来,本是想要和和乐乐的,但终究还是难保体面。回去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闷,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宁安被摇晃的犯了困。他将头贴在车窗上,慢慢合上了眼睛。没睡着,只是懒洋洋的,并不想张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