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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绪也无法控制地爆发了,他坐在楚然的身上,死死地抓住了楚然衣襟:“你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为什么总要这么伤害你自己,我只是想要你……只是想要你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活着而已啊。”楚然看着他哭了起来,guntang的眼泪一粒粒落在自己的脸上,又从自己的眼角滑落下去。看起来就像他自己哭了一样。可他知道自己不会哭,并不是他不想哭,也不是他能够强忍住自己的眼泪,而是,他早就已失去了流泪的能力,所以他才如此憎恨别人在他面前流眼泪。“你……就这样在乎我吗?”话说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格外喑哑,就像是好久没有说话的人刚刚恢复了语言能力一样。真的这样在乎吗,明明就连他的生身父母都不愿稍微分给自己一点爱惜。从来没有人,能够把他的健康看得比自己还重要,他看到了这只妖精,为了自己,奋不顾身地踩了一地的碎片过来。瓷器间点点的血色,像是地狱盛开的一朵朵曼珠沙华搭建的桥梁,将这个妖精送到了他的面前。他从不信神,也不信命,他只信自己这种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幸福,结局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即使是这样的他,也会有那么一两个瞬间,渴望着一份不可能出现的幸福。他不在乎面前的是人是妖,也不在乎他的好坏,更不在乎他的这身皮囊,他只想要一颗心,一颗真心。沉浸在自我悲痛之中的阿离没有注意到他问这句话时候的携带着的病态依恋与郑重的意味。这时的阿离,满心满眼都是自己飞升的事,飞升不仅仅是他的夙愿,更是他们整个狐族的愿望。整个狐族一千年中,六十多代狐狸,无论是阿离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他们都可以罔顾生死,拼了命去去寻天材地宝去供养他修炼,这一切为的,就是让他飞升,给他们声名狼藉狐族正一正名声,重新抬头做妖,再不被他族看轻。阿离发过誓,他生受狐族如此恩惠,此生即便是死,也要死在飞升之后,否则整个狐族一千年以来的心血,他穷尽永生永世也无以为报。现在距离飞升就差楚然这临门一脚了,楚然重不重要这还用说吗。“如果你不能好好的,我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义。”阿离的眼泪越流越止不住,不仅仅是因为心里上的难受,更因为他的脚真的疼啊,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脚上的血还在往外流着。楚然伸长双手,捧着阿离的脸,眼眸注视着阿离的瞳孔,用像是在诱哄,又像是在说誓言一样的语气说道:“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便再也不这样伤害自己。”阿离双眼一亮,眼泪还没止住,眼里惊喜就藏不住地涌现了出来:“真的?”楚然顿了一瞬,随即轻笑一声,用手撑着自己做直起来,然后捧着阿离的脸,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还未等阿离反抗就离开,侧头在阿离的耳边低语:“傻狐狸,不要把呆在我身边,想得那么容易。”他在时有一股湿热的空气在往阿离的耳朵里钻,不仅把他的耳朵得痒痒的,还让心里也产生了一种仿佛也被羽毛似有似无扫过的感受,痒得他浑身难受。阿离推开他,为了不让受伤的脚掌碰到地方,他侧跪着坐在地上,神情严肃地看着楚然:“你会打我吗?”“不会。”“你会饿着我或者是再骗我吃rou吗?”“我保证,再也不会了。”“那呆在你身边,又有何难?”楚然晦暗的眼眸一直看着阿离,看到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嘴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他抬手抚摸了一下脑后的头发,然后用自己的额头去抵住了阿离的脑门,像是叹息又像是得意地再次叫了阿离一声傻狐狸。傻狐狸,你不知道,人心险恶吗。你跑不掉了。“你还没有答应我,刚才你说的话,是真的吗?我只要在你身边,你就再也不伤着你自己了?”一下子离得这么近,阿离在眨眼的时候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眼睫毛都快要碰在一起了,这样的感觉十分新奇有趣,他忍不住推开了楚然,然后用自己的指尖去碰了碰楚然长长的眼睫毛。“是真的,我发誓。”楚然包容的注视着他,一点也不在乎他对自己的无礼。“好好好!”阿离一开心他就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等刚想站起来时,脚底踩着的碎片瞬间更加深入,疼得他腿一软,眼看就又要倒在地上,楚然张开双手一把接住了他,紧紧的将人抱住,胸腔中发出的愉悦笑声像阳光一样褪去了这个宫殿的阴寒与黑暗。“很疼吗?”楚然看着他脸上痛苦的表情,用袖子去擦干了他脸上眼泪水。阿离使劲点点头。“等下。”说完后楚然用手几下就将自己脚上的大的瓷片给摘除了,直接就站了起来,弯腰就将阿离打横抱到了床上,将阿离的双脚搭在床沿,他则绕过一地碎片去拿来了自己寝殿里面备用着的药箱,里面金疮药纱布镊子之类的东西十分齐全,给阿离摘除碎玻璃渣的时候,熟练的手法就能够看得出,这货干这种事情绝对不是第一次。阿离闭着眼咬牙忍了好久的痛,整个过程中要不是想起来自己好歹是狐族的老祖宗,这把老脸还是努力要保住的,不然他简直要要痛得爬在床上哀嚎了。总算等自己的脚包扎好之后,这才想起来楚然根本还没有做任何处理,他抿着嘴看着楚然的脚,楚然本想要将那些工具都收起,看到他的表情,便想出了一个注意。他将自己手上的镊子递给了他:“既然如此介意,那就你来帮我剩下的碎渣给取出来。”说着就直接将自己的脚压在了阿离面前,索性床大,他们两个伸长着腿坐在床上也丝毫不会觉得狭窄。阿离看到他脚底的伤口顿时吓得倒吸一口冷气,他虽然只伤了一只脚,伤口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好几倍,简直可以用血rou模糊来形容,他看着就觉得疼死了。“疼吗?”阿离一边用镊子给他取碎片,完了还会心疼地抬头看看楚然。其实楚然一点也不觉得疼,不过看到阿离的表情,快要到喉咙口的话忽然改了口,悄悄地弯起了嘴角,忽然十分矫情地说:“疼。”阿离并没有抬头看到他上的笑,他轻轻地将楚然的脚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认真地看着楚然的脚,手因为过度紧张导致有点抖,额头上还冒出了一点点汗水:“那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好吗。”楚然听着他如此呵护的话,忽地回想起来小时候的一个场景,脸上的笑也落了下去。那天他被打得很重,后背已经皮开rou绽了,那时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