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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心照不宣。在真□□起起动呼神令的咒令时,方阳先双手合十,将令牌放在手中拜了拜:“拜托,一定要成功,而且最好能召唤来一个比应龙还强大的神明!”没写名字的呼神令,唤来神明本来就已经是微乎其微的可能了,还要指定唤来比应龙强大的神明,那几率真是堪比下一刻世界就会毁灭了。但两人还是怀揣着一丝希望,一丝能在如此绝境下,逆转一切的希望。“元始祖气,普化方神...”方阳念出了呼神令的第一句咒令。而与此同时,刚刚掐好连通方阳脖子上挂的那块竹片的法诀,正想要让方阳照他吩咐行事的封烨动作突然一顿,方阳这回竟然这么机灵,倒是免得他专程去提醒了。他便没有出声,安静的等着方阳念完。与众人抬头的动作相反,封烨低垂着头,因为他还有一些准备要做。他偷偷在自己袖袍里画着法阵,两只手不断变换,虽然他刻意放轻了动作,不想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但离他最近的郝沉还是察觉了些许。他倒不是察觉了封烨真正在做什么,而是察觉到封烨的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手臂本就是一体的,虽然封烨主要动的是手指,但肩膀还是受到牵动,随着手势变换,有些许颤动。但郝沉可不知道封烨肩膀颤动是因为他在袖子里搞小动作,他心里另有一番猜测。因为封烨低着头,所以郝沉看不清封烨的神情,但是联想到封烨刚刚吓傻了的表现,郝沉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他不会...在哭吧?虽然哭这个字眼,似乎跟封烨这样的人连边儿都沾不上。但结合眼下的情况来看,却也合情合理。封烨并不是那种能坐视别人生死的人,但薛仁背后的偏偏是应龙,封烨无力阻止,所以在痛恨自己的弱小时,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完全说得通!而且若是不是在哭,那好端端的低着头抖什么呢?郝沉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对,他试着抬起手,想要拍拍封烨的肩,又或者张开双臂,将封烨抱在怀里,用自己宽阔的胸膛给予安慰。但手在即将搭上封烨的肩膀时,又突然收了回去。安慰顶什么用,口上说的再好听,也改变不了现状。但他其实有能力改变的...郝沉捏着扇子的手微微攥紧,他突然一敲扇柄,罢了罢了,他虽然不在乎凌霄剑宗这群人,但却在乎自己的尊主夫人开不开心。而且,他脑内刚刚突然窜出一丝灵感,应龙并没有亲自出现,而是借着薛仁的手来夺取建木。那他其实也可以这么做!只要他不亲自动手,而是借着其他身份来出手的话,应龙即便想找自己算账也没证据。虽然他现在的身份就只是一名天工阁的普通弟子,但他却不能明晃晃的用这个身份出手。怪就怪他伪造身份时用了自己原本的脸,只要他用这个身份一出手,那就是铁证如山。所以他需要找个借口离开一下,去换一层马甲...郝沉眼珠一转,他突然偷偷冲自己拍了一掌,喉中的鲜血正准备喷出时。站在他旁边,似乎在哭的封烨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气若游丝的虚弱神情。而且脸上半点泪痕都没有。郝沉:“......”他沉默的将自己喉中那口血咽了下去,冲着封烨质问道:“封烨道友好端端的,又没有人打你,怎么突然吐血了?”封烨沉默了一瞬间,然后虚弱的咳了两声:“咳咳...大概是之前受的内伤,现在复发了......”郝沉:“......”鬼才信。而且这家伙鬼扯的理由竟然跟自己想的一模一样,真的是见鬼了。郝沉在内心腹诽,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封烨。封烨沉默的跟郝沉对视,郝沉对自己编的理由无动于衷他并不意外,毕竟这个理由确实很扯淡。但事发紧急,眼下已经没有时间计较这个借口可不可信了。封烨抢在郝沉再次开口质问前,又吐出一口鲜血,然后以不由分说的强硬态度预告道:“我要晕倒了。”说完,头一歪,整个身子失去了重心。郝沉:“......”他下意识的伸臂抱住了倒下的封烨,虽然是投怀送抱,但他这回并不感到开心。他盯着倒在自己怀中,双目紧闭,似乎昏死过去的封烨,脑内只有三个符号:“???”两人间的动静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仍然在空中的战场上。薛仁的呼吸终于平复了下来,他高抬下巴,以胜利者的姿态对纪承岳劝道:“师父,不要再冥顽不灵了,上神要的东西,你以为你真能守得住吗?”纪承岳看着手中那柄残破不堪的断山剑,沉默不语。薛仁等了片刻,有些微不耐烦,他的视线在下方逡巡,很快,他找到了转移到某个角落的曹子睿。他突然用剑锋指了指那个方向,冲纪承岳威胁道:“师父,交出建木,不然...你怕是再也见不到你心爱的小徒弟了。”薛仁说话时面带微笑,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格外讥讽。纪承岳跟着薛仁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曹子睿和他那位同龄的朋友。他微微闭了闭眼,大势已去,他已经无力阻止薛仁了。他死可以,却不愿让其余人为他的错误受累。是他教导不当,才致使薛仁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纪承岳长叹了一口气,一口气叹出,他仿若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他从自己袖袍里掏出那块自三天前听到卧室异响,就一直带在身上的灵牌,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拆为二。“那灵牌上写的是...?!”有视力好的人在底下惊呼。周长老瞳孔一缩,他喃喃道:“果然是这样...”果然,纪承岳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师兄。“吁——”男人吹了声口哨,对着凌云感叹道:“你师弟倒是挺聪明,把建木藏在最明显的地方,我们上回去查探,却是没有发现这块灵牌的异样。”凌云看着那块写着自己名字的灵牌,没有说话。在众多望着上方的视线中,却也有少数几个异类。方阳听到别人惊呼的动静,也想抬头看个究竟,但他刚有抬头的动作,那个许久未曾出现的大哥哥就突然开口了:“继续念。”方阳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就是一喜,其实呼神令能不能唤来神明,他也没报多大希望,一直忐忑不已。但听到这个声音的同一刻,他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他不再关注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