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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一副失忆的模样。陈江流心下有些着急,攥紧了手中的衣角道:“上元节,你说过的,怎么反悔了……”他眼睛红红的,却仍旧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它留下来。孙悟空也不知为什么,见他这模样总想戏弄一番。见他着了急,才蹲下身子,道:“骗你的,书院而已,晨起去了,晚上再回来。”“真……真的么。”陈江流略略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道,“大圣怎么如此……”“如此什么?”孙悟空问他。“如此讨人厌。”蛟魔王走过来,摸了摸陈江流的脸蛋,道,“这小东西生的如此可人疼,你怎么不留在身边自己教,反到要送出去?”孙悟空坐在石榻上,往后一靠,道:“习得百家灵术,才有更好的造诣。我身上的这点本事,远远不够。”陈江流天赋秉异,原是该比他更好。“你倒是寄予厚望。”蛟魔王摸了摸陈江流的脑袋,道,“你家大圣要你成为更厉害的人呢。”“我么?像大圣一样?”陈江流有些不敢相信,孙悟空便是他眼中最厉害的人,比孙悟空还要厉害,他实在不敢去想。蛟魔王蹲下身子,认真道:“对,比这猴子还要厉害,到时候欺负他去,看他还敢把你送走。”他说罢,哈哈笑了几声。孙悟空朝他扔了一只桃子,蛟魔闪身躲了过去。陈江流的眸子有些发亮,他看着孙悟空,心下略略有些波澜。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第39章四海书院四海书院是个好地方,东海龙宫特地开辟出来的小院子,地方不大,所授的仙法却齐全。虽不能与菩提祖师所授道法相比较,却也有不少人想往进钻。翌日天不亮,孙悟空就把陈江流提溜起来。陈江流以往起的早,如今要起来也容易。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反应了一会儿便迅速穿好了衣裳。这算是第一次往书院去,孙悟空破天荒的去送上一送。陈江流坐在孙悟空脚下的云上,一路上晨风拂面,惬意的很,直到落地时还有些不舍。龙宫外,孙悟空给陈江流塞了一颗定水珠,随后与那虾兵蟹将说明了来意。很快有个头上顶着高耸龙角的年轻人走了出来。“这位可是孙大圣?”那人见到孙悟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孙悟空点头道:“正是,来送人的。”那人道:“在下东海六太子,敖凌。父王有事不在龙宫之中,走时已将一切事宜安排妥当,就请孙大圣将这孩子交给在下吧。”“如此也好。”敖凌这人孙悟空有些印象,四海中人不少因为凡人的信仰,天生便觉高人一等,处处以己为尊,唯这敖凌彬彬有礼,待人接物皆没有一点架子,也难怪龙王格外器重一些。他蹲下身子,问陈江流道,“来时的路可记得?”“记得。”陈江流点了点脑袋。孙悟空道:“记得便好,散了学就自己驾云回来吧,如何?”“好……”陈江流自是不愿意,却不想叫孙悟空觉得自己累赘,只好答应。孙悟空心中却完全没有这一考虑,他打生下来就能山间游荡,陈江流六岁的年纪,在他看来已经足以往返龙宫与花果山。最潇洒不过拍拍屁股走人,将陈江流放在四海书院孙悟空算是清闲了不少。他将从天庭带回来的桃核种在花果山最肥沃的土地中。蛟魔王低头看着他,问道:“你种这么个桃核做什么,花果山的东西不够你吃?”孙悟空道:“不做什么,就想试试。”“试什么?”孙悟空看着那略略隆起的土堆,道:“试试这数千年才长出来的灵果到底有多娇气。”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他到要看看,这天上的仙桃能不能长在人间的福地。蛟魔王一向不明白他口中所言,如今又听这没头没脑的话,也不想再细思,只带着篮子摘野果去。没有陈江流的花果山,总是少了一些乐子。蛟魔王变了一盘棋子,在流水畔自己下棋玩。他是个闲不住的人,若是陈江流日日都去上那什么书院,留他和猴子在花果山,岂不是迟早得闷死?这不行,蛟魔王扔下手中的棋子,往水帘洞去。孙悟空不在洞中,蛟魔王四下找了一找,也未见到人影,只略略蹙了眉头,坐在石凳上等他回来。天河际,孙悟空刚一落地便看见睡在软榻之上的天蓬。这张榻放置的地方很好,一抬头便能瞧见漫天的星河。能睡这一点倒是和转世的八戒没什么两样。他走过去,拍了拍天蓬的的脑袋。天蓬纹丝不动,孙悟空坐在榻边低声道:“嫦娥仙子来了――”“何处?”天蓬闻声,猛地坐起身来,孙悟空整个人被震起来,好在反应快才站稳了身子。他看着天蓬略略弯了弯眼睛。天蓬见是孙悟空,不由地舒了一口气,道:“你这猴子,又来天界做什么?”孙悟空道:“来说个‘谢’字,星宿阁那日我知你看得见我。”天蓬坐直了身子,道:“哪里谈得上谢,我不过是为了二郎真君。”第40章广寒宫这许多年里,天蓬眼看着一个意气蓬发的少年成为了如今魂不守舍的冷漠样子。父母亲被天界所诛,亲meimei又被天规所束缚,还要坐着司法天神的位置给那玉皇大帝效力。这些事搁谁心中都不会痛快。天界的这些时光,对杨戬实在太过残忍。孙悟空绕过他,坐在软榻上,道:“元帅说到底是个好心肠,否则在真君喝醉之时便该落井下石了。”天蓬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虽不是什么君子,却也不愿做小人之事,此刻再落井下石,无异于往他伤口上插刀,如此又与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到底是有自己的心思,孙悟空深知八戒的为人,也愿意相信天蓬。如此看来,当日天蓬被贬下凡间的缘故到有些蹊跷了。“不知天蓬元帅的酒量如何?”孙悟空蓦地问了一句。天蓬反应了一会子,道:“尚可,从前还未曾喝醉过,只是自从守了这天河便再未沾过酒水。”“不沾酒水?”孙悟空有些疑惑。天蓬道:“正是。”孙悟空思量了片刻道:“便是西王母的琼浆玉液也不沾么?”天蓬道:“自是不沾,仙家们散了蟠桃会便各回宫中,我却不想带着醉意在这天河吹风,因此便那琼浆玉液无缘了。”“如此。”孙悟空的目光绕过他,落在天蓬身后的天河水上,那水清澈湍急,无端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