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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红了红,端着一张高冷的脸目视前方,状似不经意道:“你对道尊如何看法?”重渊轻描淡写的丢出两个字:“死宅。”卿止:“……”卿止:“???”重渊见他满脸懵逼,微笑着解释:“传说道尊一生只出过三次千衍宗,一次灭了魔道血祭一城的阴魔宗,没在外边待过一天;一次灭了作恶多端的血魔尊者,灭完就回去,没在外边待过半天,最后一次斩断飞升通道,待不过一个时辰,在千衍宗睡了五百多年。”他一顿,看着他,笑眯眯道:“他一生五百七十三年,在宗门外的时间总共不超过两天,你说他宅不宅?”卿止:“……”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不对,我明明现在就在外边的!然而我偏偏无法说出口。卿止嘴角紧绷,很不高兴。重渊暗中瞥他一眼,心里甚是满意。从他刚刚夸道尊的时候这人眼里那骤然明亮的神采不难看出,他是道尊的脑残粉。原来你不肯加入魔宫,就是因为崇拜道尊?魔尊大人心里很不高兴——我这波澜壮阔的一生可比那死宅精彩多了,偏偏因为人家救了一次世就崇拜上了,那死宅到底有什么好?想听他夸,他偏偏不夸给他看。他倒不是真看上了人家,只是这人各方面都符合他的审美,尤其那高冷单纯又凶残冷酷的性格特别戳他的心,让他心痒痒的想拴在身边逗弄逗弄,但也仅止于这种欣赏,并没有情爱之意。但这人就是偏偏不上钩,让他的兴趣被高高吊起,放都放不下来。于是两人就在这种美丽的误会之中沉默了。俗话说,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卿止爆发了。他为自己正名道:“他其实出过四次千衍宗。”重渊兴趣缺缺,“哦。”卿止神秘道:“不过第四次去了哪,知道的人不多。”重渊继续兴趣缺缺道:“哦。”抱歉,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去了哪。卿止见他应付差事的应声,生气了。他虚虚眯了眯眼,幽蓝色的眸子里霎时冷气凝聚,随即眼一抬,眉一挑,像是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他微微提高了声音,很凶残加粗暴的说:“他见过你,你也见过他!”重渊都被他的气势……哦不,话,唬了一跳,“嗯?”卿止凶他:“你还摸过他!”重渊满头雾水:“嗯嗯??”卿止抬剑,拿剑柄指他,剑柄上的小红花迎风招摇,特别的显眼。他的表情语气就像在指责一个不负责任的浪荡子,超凶超凶的,“你还送他花了!”重渊彻底懵了:“嗯嗯嗯???”等等,我除了送玉什么时候还送过花了!一边围观的弟子们满眼都是见证魔尊风流韵事的亮晶晶——哇喔!尊上始乱终弃哦!第13章我见过他,摸过他,还送过他花?重渊努力在记忆之中搜索这么一个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要么是我失忆了,要么是面前这美人小可爱搞错了。我这辈子就给两个人送过花,一个他师弟,是只妖,已经死了;一个他母亲,性别压根不符!卿止那朵是意外,不算!他从始至终没把卿止往道尊这一层身份上联想。实在也不能怪他,在他的臆想之中,能够斩断飞升通道,拯救一界,统领一宗,道门之主,仙境强者,出剑即灭大乘境甚至一宗的道尊,怎么也该是高高在上能力绝卓之辈,一个抬眼一个拂袖就能震慑一方,任凭他如何想象也想不到真正的道尊竟然如此单纯!他看着卿止,问:“你怎么知道他见过我,我还送过他花?”卿止眨了眨眼,说:“他告诉我的。”重渊笑了,“你和他什么关系?他怎么告诉你这些?”卿止如剑一般直的脑回路暂时编不出这么复杂的谎话,他垂下眼睫,晃眼看到了手里的剑,于是把剑举起来,道:“这柄剑是他给的。”重渊看着那柄剑,眼眸一闪,若有所思。举世皆知,道尊是剑修,还是当世第一剑修,剑修的剑从不离身,能让剑修赐剑,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人是他剑意的传承者。怪不得他小小年纪就领悟了剑魂,原来是传承自那位。那位已经苏醒了?还悄无声息收了这小美人做传承者。看来有时间得去千衍宗走一趟了。欺骗这么可爱的小美人,我们得好好算算账。这时候的魔尊大人对道尊除了死宅之外的第二印象:骗纸。他倒完全没怀疑卿止撒谎的问题,第一是剑魂这么恐怖的领悟撒不了慌;第二,他身上底牌的确很多,不像是白家给的;第三,这柄剑的剑意和道尊曾经残留在阴魔宗的剑意的确有些相似。第四,最重要的一点:这么可爱单纯的小美人怎么可能撒谎!自以为接触到真相的重渊露出一个恍然的微笑,“原来如此。”卿止高深莫测的点头——对的,他给了我剑,顺便和我唠嗑唠嗑了你,我们的关系非常好!美丽的误会就此发生,并就此美丽的延续下去。啊,今天天气真美好。“所以,”卿止总结,“他出过四次千衍宗,不算宅。”重渊:“……”重渊:“……行吧。”看在你这么美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气氛有一点安静,两人一时谁都没说话。直至一声柔媚酥骨的声音响在耳边。“渊~渊~”重渊眼皮一跳,面上却是带出三分笑意,“来了?”一道红衣人影渐渐在面前显现出来。无法形容那是个怎样的女人。一身大红色的艳丽红裙,一头如水般流畅的银发,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容色之艳冠绝天下,眼睛却是奇异的玫红色,左眼尾处点缀着三瓣粉红色的桃花,眼波流转之间,便有浓郁的艳色流荡而出。无需做什么动作,她整个人便是“艳”这个字的代名词。她举起一只白皙纤细的皓腕,轻轻搭在了重渊的肩上,整个人柔弱无骨的倚在他身上,红唇嘟起,往他耳边轻吹了口气,柔媚入骨的声音便传入他耳中,“看你又招了个小可爱,给我玩玩如何?”重渊伸出手扶了她一把,免得她真软到地上去,唇角的笑带上两分无奈,“他可经不起你的玩弄,这人我得自己留着。”美人叹气,满是遗憾,让人于心不忍,“这样啊,好吧,那就勉强让给你了。”她随即轻轻转了个圈,大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