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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点点细痕。“陛下。”周禀年道,“这黄金总量粗略算起来,并不是宁都所产。”江昀嗤笑一声:“何止宁都,整个大燕已知的金矿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难不成是哪位富商府上的?”周禀年不解道。“在大燕,又有哪家能与锦绣山庄相比?”江昀摊开手,一片树叶恰好落在掌心,“锦绣山庄百年基业,虽说富可敌国,却也不到这般地步。更何况,这晚上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的举动。”周禀年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难不成是……私矿?”江昀目光一凛,却未言语。这丹溪城难不成有金矿?若真是如此,应当禀明陛下,私自开采可是重罪。“这李稼胆子可真大。”周禀年叹道,“竟敢欺下瞒上。”“呵。”江昀轻笑一声,“只怕他忠的上从来都不是朕。”周禀年一听,面色骤变,惊讶万分,难不成是东海那位?“本想留着他一命,可他终究还是贪心,这么多年,依旧不变。”江昀低声道,覆过掌,掌中的叶子落入地面。屋内,林越将事情已经了解个七七/八八,这缥缈村无辜被杀,只不过是要灭口罢了,倒也是凄惨。林行云则还沉浸在黄金中。文路一下子说了许多话,精神有些不济,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林越便让他好好休息,然后拖着弟弟就走了。此时前厅传来一阵sao动,管家急急忙忙走过来,对着林越行礼道:“林公子,有人说是您的朋友,正在前厅等您。”林越本想去江昀院子,因为之前看他神色不对,想去好好问一问,听见管家这话,想来定是陈漠将张小六那几个带来了,只好换了个方向,往前厅走去。人还没走近,就听见洪亮的嗓门:“宫主,咱们得坐得端正一些,不能嬉皮笑脸,这样才显得咱们拜水宫是一个很正经的门派。”“那怎么坐才能显得咱们很正经呢?能不能笑?”“肯定不能,你看看咱们之前遇上的那些江湖人,哪一个不是凶神恶煞的。”“可是我嘴巴大,闭着难受,想笑。”林越:“……”你们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门派。张小六正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陈设,眸里满是惊艳,这就是传说中的锦绣山庄,果真是大气!马猴酒则捧着茶,慢慢地品着,乍一看还是有模有样,结果下一刻就见他吐出一口的茶叶:“真苦。”钱多好跟余有钱则站在一个半身高的古董花瓶前,小心翼翼地摸着。林越忍笑上前,拱手道:“辛苦诸位英雄了。”见林越这般客气,张小六大笑道:“林大哥太见外了,咱们都是自己人。”“是啊是啊。”马猴酒附和道。林越在一旁落座后,问道:“王铁牛呢?”“被姓陈的那位兄弟给带下去歇息了。”张小六道挠了挠头道。“幸好林大哥没住客栈。”马猴酒道。“嗯?马护法,此话怎讲?”林越挑了挑眉。马猴酒被这声马护法叫得心里头喜滋滋,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昨晚不知怎么,那巨源客栈失了火,烧了一个晚上,到了早上这火势才扑灭了,死了位店小二,那掌柜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好不凄惨。”林越拧眉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起火?”马猴酒道:“听说是个疯子,人已经被抓到大牢里去了。”“疯子?”林越好奇地问。此时的太守府里,李稼也很是诧异地看着跪在地上傻笑的疯子:“这又是怎么回事?”“昨晚那林木并未在客栈。”玄策道。李稼沉声道:“看来他与那刺客是一伙的,这次是特意冲本官来的。”“客栈那场火,是你放的?”李稼抬眸问道。玄策摇头:“不是,一场意外罢了,我赶到那时就已经起了火。”“那你抓他来做什么?”李稼指着地上的人,疯疯癫癫的,又脏又臭,看了就烦。玄策正色道:“这人在街上散播谣言,说大人滥杀无辜,私囤黄金,又说夜落山的鬼魂来了。”李稼一听,瞳孔骤缩,心中一片骇然,看着疯子的表情愈发冷冽,道:“你办事果然稳妥!那便对外宣称此人便是纵火犯,即刻关入大牢,择日问斩。”“是。”玄策应道。玄策走出屋内,望着蔚蓝的天空,眸里划过一丝深色。翌日,丹溪城内流言纷纷:“丹溪城内李稼大,杀人放火浑不怕。一身富贵黄金匣,皆为缥缈冤魂家。”“岂有此理!”李稼怒急拍桌,“究竟是何人编造的!”玄策拱手道:“不知。”“去!把传此谣言的人去全给我抓了。”李稼红着脸道。“是。”玄策领了旨,带着一群府衙,气势汹汹的到街上抓人。一时之间,数十人纷纷落狱,即便如此,传言愈演愈烈。“怎么样?我做的如何?”林越凑到江昀身边,笑着问道。此次流言便是暗卫们传的,因为他们每日吃了没事就只知道嗑瓜子,然后拿着小本子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于是,林越就让他们悄悄潜入城内,放些流言,让李稼心烦一阵。江昀看着眼前邀赏的人,眼里含笑:“国师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应该的。”林越撑着头看着眼前人,夺去他手中的书,道:“现在坐你面前的是古青国风流倜傥的大王爷,所以,燕皇打算如何奖赏本王?”“哦?”江昀挑眉,“如此说来,王爷未递文书,擅自潜入我大燕,谣言攻击我大燕臣子,究竟是何目的?”“嘿嘿,说笑的。”林越讨好道,“我可是陛下亲封的国师,仙人下凡,能点石成金,隔空取物。”“胡扯。”江昀笑骂道,“方前辈与云儿那里怎么样了?”“不知道。”林越撇撇嘴,“他俩说不准掉进水库里了。”江昀拿书轻轻敲了敲他脑袋:“哪有这样说话的。”秀缘水库,方鸽子手搭在林行云肩膀上,感慨道:“为了徒弟能顺利成亲,为师这般不辞辛劳,真的是世间难得啊。”林行云看着师父,道:“不是师父自己抢着要来吗?嫂子本来只让周大人来的。”方鸽子:“……”徒弟不仅多,还傻,这个问题很棘手。周禀年被暗卫扛着来,早饭也没能吃,好在随手揣了两个馒头,此时正靠在一处石头上吃得正欢。林行云挠了挠头,这周禀年,当真是在哪都是吃东西。水库东边的堤坝已经倒塌,化作一滩沙石倒向一旁,不时还有水流出。林行云好奇地走到出水口,利落地伸出手,一只巴掌大的螃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