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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的方向并不在杜含章这边,杜含章动了下手指,压住了过去接他的冲动。 昏迷的人本该仰面倒在地上,可在他即将砸到地面的瞬间,杜含章看见他突然动了下手肘,撑了下身体,然后才砸到地上。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居然已经醒了! 杜含章意料之外,猛地改坐为单膝跪地,上前用左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右手卡着他的下颌。 余亦勤才醒,视线也模糊,但他的危机意识还在,感觉到了扑过来的细风,凭本能开始抬手反击。 他只觉得下颌上一紧,连忙摸向受袭的地方,摸到了一只手后不假思索,刚准备顺着对方的手臂往上滑,钳住他的肩膀,就听有人说:“你是打架打上瘾了吗?眼睛都还没睁就开始打人,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余亦勤觉得这声音耳熟,手上顿了一下,快眨了几下眼睛将视线眨清晰了,杜含章的脸就出现在视野里,皱着眉头,离他的脸只有一拃的距离,喘个气热意都会扑过来。 “对不起。”余亦勤连吸了两口他的呼吸尾气,这才松开手说,“我不知道是你。” 杜含章脸色有点冷,将他的脸又拉近了一点:“现在知道了吗?” 余亦勤觉得两人之间太近了,不过没躲,说:“知道了。” 杜含章:“那你说,我是谁?” 余亦勤其实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站在明哲保身的角度上,他不该说实话,可他一张口却说:“方崭。” 杜含章一瞬间眼神剧变,手指立刻从下颌移到了他的脖子中央,掐紧了说:“你是刚想起来,还是一直在骗我?” 第29章偿命 余亦勤闷哼了一声,张了下嘴却没发出声音,因为窒息。 杜含章见他仰着头,一直挂在脸上的淡定不见了,眉眼纠结,像是茫然又痛苦。 可也许就是这些挣扎的情绪,让这个人突然显得真实和鲜活了起来。 杜含章感觉他的喉。结在自己掌心里滚了一下,隔着皮肤,那点碾压原本都是温柔无害的,可杜含章就是觉得它硌手。 可手掌硌穿了他也不想松,他脑海里肆虐着躁动的戾气,耐心也突然告罄,见余亦勤不言语,不由得又逼近了一截,鼻尖几乎相贴地催道:“说话。” 余亦勤说不出来,这么着也没法说。 他想散去人形,可刚醒的身体却似乎并不听使唤,他颤了几下睫毛,实在是身心俱疲,干脆将上眼皮往下一搭,脖子和身体一起软了下去。 杜含章立刻发现自己有病,看余亦勤醒着怒火中烧,余亦勤一晕他又怕他死,手上立刻就松了,接着看他后背直往地上砸,意识里还有“下手去捞”的冲动。 就是被放过的那个人实在不值得同情,杜含章还没动作,本该倒地的余亦勤却突然左手撑地,贴着地板轻飘飘地滑了出去。 得,这鬼东西居然给他装晕! 杜含章坐在地上,怒气被这个小小的骗局一激,理智直接炸成了烟花。 这是他的地盘,之前余亦勤还在昏迷,他出于基本的尊重和底线,都没想过要捆绑或者打断这位的狗腿,谁知道尊重的结果就是这样。 余亦勤不合作,他也懒得客气,一把木简拍出来,直接在书房外面设了五层嵌套的结界。 层叠的虚白圆形穿墙透板,罩住了书房,杜含章由此好整以暇,心想我看你往哪儿跑。 然而余亦勤并没想跑,他溜出去,抵到第一排的书架就停了,背对着杜含章躺了几秒,这才撑着地板坐起来,后背靠在书上平复气息。 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乍一看像是个图书馆,余亦勤悄悄打量了几眼,才发现里面没有别人,像是私人空间。 杜含章一直盯着他,看他很快坐出了一副到图书馆打地铺的架势,身板还挺修长文艺,扯了下嘴角,语气有点嘲讽:“怎么不继续跑了?” “本来就没想跑,”余亦勤闷咳了几声,嘶哑地说,“只是你掐着我脖子,我没法说话。” “你还挺有道理,”杜含章气笑了,抬了下手,请他似的说,“现在你的脖子自由了,可以说了吗?” “可以。”余亦勤嘴上这么说,可当他对上杜含章的脸,又有种千言万语堵在心口,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 他能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的重要性,可欠缺的记忆又让感觉显得苍白,因为总不能平白无故的,他就重要起来了吧? 杜含章这时也不急了,他情绪上的引爆点已经过去了,现在的理智和耐心都在慢慢上线。 两人相对无言,目光交织在一起,一个茫然一个冷清,一千年的光阴空白地流过。 书房里长久地沉寂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余亦勤才开口说:“我没骗你。” 杜含章感觉他之前也不像是装的样子,信了一半:“就当你是后来想起来的,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余亦勤其实不清楚自己这样算不算是认出他了,但还是说:“在魔道里面,无峥叫你的时候。” 那会儿兵荒马乱的,杜含章现在回想,居然事无巨细的都记得,他说:“那会儿就想起来了,后来还敢把头给我抱着,不怕我一下给你扭断了吗?” “当时没想那么多。”余亦勤在他纠缠下,被迫想起那一幕,骤然从中回味出了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这让他笑了一下,心情突然有点愉悦:“而且你要是想害我,其实根本不用抱我的头,站在原地冷眼旁观就行了。” 可是他没有……甚至包括刚刚掐脖子那阵也是,空气里根本没什么杀气。 杜含章看他还有脸笑,言下似乎还透着一种“你明明关心我”的潜台词,两边的太阳xue登时一阵抽动。 就因为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所以杜含章才觉得无处着手,他的行为和思维一直在搞内斗。 不过人都爱惜自己,可以不限次数的原谅自己,但余亦勤一个仇人,就不要这么有恃无恐了吧? “你别误会,”杜含章笑了笑,是个皮笑rou不笑的感觉,“我是怕你死在那里,逃了我的债。” 余亦勤收了笑意,目光看进他眼里说:“我欠了你什么?” 他问的很平和,用意其实也真诚,他是“看见”自己捅了方崭,但是后来呢? “欠我什么?”杜含章盯了他片刻,心里失望又心寒,“你刚不是想起来了吗?还是一听说要你还债,你就又失忆了?” 余亦勤发现他好像误会了,连忙说:“没有,我知道你是谁,但其他的事我还没想起来。” 杜含章怀疑地看了他半晌,接着站起来,走过去停在了他面前。 余亦勤仰着头,视线不闪不避,态度上有种磊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