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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我说了。”他隔了一会儿,又重新出声:“您说,别人都没问题,为什么我不行。”时母自己都没什么印象了,张了张嘴:“我当时是随口说的,不是故意的……”“我写了信。”时亦说,“我这次也写了,您——”他刚拿出来两张纸,已经被时父一把抢过来。时亦抬头。“就因为这点破事?”时父脸色阴沉,咬着烟,“就因为这点事,你就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还在这儿质问你妈?”“时先生!”程航顾不上跟时亦“一个人说话另一个就闭嘴”的约定,忍不住站起来:“您先冷静一下!”“冷静什么,不就是这么点事吗?”时父揉了那两张纸扔在地上,“谁小时候没挨过欺负?谁没受过委屈?都是这么长大的,男孩子打打闹闹怎么了?”程航还想说话,被时亦单手拦着,半晌坐了回去。“就是让他妈给惯坏了,受了点委屈就天大地大的。压力大自己调整调整心态不就行了吗?知道父母压力多大多辛苦吗?”时父冷声呵斥:“你们哪儿条件不比我们小时候强多了?就是太闲了,生活太好了,养出来的矫情病,别以为装出来要死要活我们就能被你吓住!”“这么凶孩子干什么?”时母拦他,“小亦就是年纪小,等长大就好了……”“马上成年了,还等到什么时候?”时父:“小时候谁没挨过揍,挨揍了还手不就行了吗?谁没被老师罚过站打过手板?不都平平安安长大了——”“长大以后,就是这样的。”时亦:“是吗?”他几乎不跟时父交流,现在忽然出声,时父甚至愣了下,声音也跟着一顿。“是吗?”时亦抬头,“就会变成你们现在这样吗。”“小亦。”时母紧张起来,过去拉他:“你爸脾气不好,你退一步,别跟他吵……”“mama。”时亦说,“我难受。”“妈知道,你先让让你爸。”时母点点头,“你爸也是为你好。”“我难受。”时亦说。“又觉得喘不上气了吗?”时母还没反应过来,伸手想帮他揉胸口:“你爸就是脾气急,你——”时亦抬手,轻轻推开她。时母的手停在半空,怔了怔。时亦没再试图跟她说话,走过去,弯腰捡起那两张纸,一点点撕掉。“你什么意思?”时父问。时亦没说话。“我们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了?好吃好喝倒把你养废了,好好一个家让你糟蹋成这个德行!”时父火冒三丈:“给你吃给你穿,想休学就休学,想看什么乱七八糟的心理医生就让你看,你还想怎么样!”乱七八糟的心理医生很不职业地耸了耸肩,啧了一声,合上本夹塞进包里。时亦一直把那两张纸撕碎,收好放回书包。时父压不住火,抢过去几步抬胳膊就要挥下去,被他抬手架住。“反了你了,还敢还手!”时父另一条胳膊抡起来,还没来得及碰着他,时亦已经架着他的胳膊反手绞住,左手在肩膀上一按,把他整个人推了出去。时父踉跄两步,气得抬脚踹他。时亦低头看了一眼,没躲,锁着他踹过来的腿一拽,顺势往前绞住胳膊,整个人反拧着按在了桌子上。时母惊慌失措地喊声响起来:“小亦!”“他们这么按着我。”时亦说,“拖着我在地上走,让我爬着从腿底下钻过去,因为我考了第一。”“mama知道了。”时母慌得不行,“你先把你爸放开——”“怎么样才能让你们听见?”时亦问。时母愣住。“他们要抄我的作业,抢碎了我的作业本,老师让我出去罚站。”“他们从后面踹我,在我书包里放玻璃碴,在枕头里藏大头针。”“他们围着我跑,追到没路的地方,把我堵到空调外机的护栏上,逼着我跳另一个。”“他们在我的水杯跟饭盒里下农药。”时亦垂着视线,语气格外平静:“因为好玩。”时母张了张嘴,声音弱下来:“小亦……”“我反思了,找自己的原因了,改了。”时亦说,“我不考第一了,不回宿舍睡觉了,不和别人一起玩了,不说话了,不吃饭了。”时母往前走了两步:“小亦,mama错了,你先——”“我到底错在哪儿了。”时亦看着她:“还要怎么改,告诉我行吗?”时母脸色彻底苍白下来,晃了晃。时亦松开手,看着时父捂着肩膀踉跄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我以前想过很多,现在不会想怎么样了。”时亦说,“对不起。”时母隐约察觉到不对,脸色变了变。时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家。”时亦把书包拉好,重新背上:“糟蹋了,对不起,还给你们。”“小亦!”时母追了几步,“别胡闹,你还小,你这样——”时亦不想再多说,朝她跟时父鞠了个躬,出门下了楼。程航跟出去,小跑着跟时亦从楼梯上往下飞。他其实做了挺多准备,诊所的应急电话在手机里存了一溜,随时都能打出去,可时亦依然冷静得有点儿超出他的预料。“没事吧?”程航心惊胆战跟着他,一边拼命思考接下来该飞那条腿,“时亦?亦哥?祖宗——”“吓着你了?”时亦问。“对啊。”程航承认得格外痛快,“包括并不限于你徒手把你爸按桌上这个环节。按照你平时撅我手腕、怼我胸口、抡着我胳膊把我扔出去的实力,我还以为你其实在我这种大隐隐于市的跆拳道黑带之下……”时亦轻笑了一声。程航脚底下差点踩空,被他捞了一把,堪堪悬挂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