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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于从别人身上求解,以证明自己和方牧也亲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助理愣了一下,然后疯狂点头:“会啊!小孩子那么可爱!根本亲不够!”对啊,他那么可爱,确实亲不够。秦弋于是放心了,看来自己对方牧也真是充满了对小朋友的温柔,是个好爹。但是他忘了,方牧也的外表根本不是小孩子。他可能是忘了,也可能是刻意忽略了这一点,固执地认为方牧也就是一个六岁小孩。秦弋舒了口气,说:“那什么,你给我买两套睡衣。”“我给你买睡衣?”助理一脸不可置信。“不是,给我弟弟。”秦弋拿起资料掩饰尴尬,“要哆啦A梦的和海绵宝宝的,各一套。”“哦,这样啊。”助理内心万马奔腾,我老板肯定是最近把私生子接回家了!在一步步地为儿子囤日常用品!“嗯,你看着挑,质量要最好的,然后再买几条围巾,还有手套,哦,袜子也要。”看看,看看!时隔六年,接回自己少年时期留下的私生子,初为人父,还有些生疏和青涩,一点一滴积累对孩子的爱,希望儿子的身上都用着自己买的东西,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慈父情啊!助理捂着嘴都快啜泣起来了,她真挚地看着秦弋,说:“行,我等会儿就去挑,您把您儿……您弟弟的身高体重给我一下。”“身高……”秦弋想了想,“大概一米七五不到一点吧,体重不清楚,反正很瘦,骨架不大,差不多就是这样。”“哎,好的好的。”助理连连点头,准备往外走。等……等等……什么六岁的小孩子能长到一米七五啊……老板本人也才一米八几吧?这不科学啊……难道孩子的mama有三米吗?是长颈鹿吗?不然怎么解释这个基因……助理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宛如幻灯片,一秒一个样。秦弋已经看着电脑在工作了,助理在他办公桌前杵了好半天,才小心地开口:“那个……你弟弟不是六岁么……”“那这个身高……是不是……你看……要不再确定一下……?”秦弋用电脑挡住自己的脸,尽量保持语气的平和:“没有错,就照着这个身高买,袜子和手套也是,按成人款来买。”助理还想挪挪身子去看秦弋的表情,秦弋直接拿起一份资料挡在脸前,边翻边说:“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不工作吗?工资还要不要?”还是饭碗要紧,助理立刻闭麦,火速逃离秦弋的办公室。-方牧也吃完早饭跟刘姨说了一声就上楼了,他打开玩具房,发现自己的画不见了。那是他的第一幅画,画的是哥哥和自己,哥哥还说过画得还行,他看了挺高兴的。可是画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方牧也急得把整个玩具房都翻了一遍,连地毯都掀起来看了,他甚至把盒子里的新画纸一张一张地翻过去,可是并没有找到他的画。他慌得不行,以为是自己拿出去忘在哪里了,于是去主卧找了一遍,去客卧找了一遍,洗手间和衣帽间也没放过,甚至连垃圾桶都看过了。没有,没有画。方牧也跑下楼,趴在地上往沙发底下看,他其实有点意识到画不会在这些地方,可是却还是不死心地要全部找一遍。“牧也,找什么呢?”刘姨洗完碗,出了厨房,看见方牧也趴在地毯上,问他。“找我的画……”方牧也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刘姨,“昨天画的,不见了,我在找……”刘姨没想到方牧也会哭,她立刻擦干手走过来,扶起方牧也,拍了拍他的膝盖,问:“记得自己把画拿去什么地方了吗?”方牧也摇摇头:“我好像,没有把它拿去,别的地方。”昨天看完画,哥哥催自己去吃饭,他记得自己明明把画留在玩具房的。方牧也擦了擦眼睛,他觉得自己很没用,一幅画都保管不好,在家里都能弄丢了,很笨。“牧也别哭,我陪你上楼找找。”刘姨牵起方牧也的手带他上楼,“说不定是藏在哪个角落里了,我们再找找。”“没有的,找不到了。”方牧也说,他把玩具房都翻了三四遍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有就是没有了,画丢了。刘姨在玩具房里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她看方牧也站在门边低着头,不断地用手擦眼睛,轻轻地抽噎着,尾巴垂在身后,是真的非常难过的样子。这样下去也不行,虽然只是一幅画,但是对于方牧也来说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刘姨于是走过去拍拍他的头,说:“牧也不哭,我们给你哥哥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见到,行不行?”方牧也立刻抬起头,眼睛湿湿的,但是他马上又颓了下去,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闷闷地说:“哥哥说,不可以给他,打电话,会吵到他。”“不会的,画那么重要,你哥哥会理解的。”刘姨拿出手机,给秦弋拨了个电话过去。方牧也怔怔地看着刘姨手上的手机,他很好奇,这么一个小盒子,真的能让自己跟哥哥说话?-秦弋正在看电脑,手机响了,他瞥了一眼,看到备注是“刘姨”,还以为是方牧也出了什么事,立刻接了起来,开口就问:“方牧也怎么了?”“没怎么,就是找不着东西有点伤心了,我让他跟你说话。”刘姨把手机递给方牧也:“贴在耳朵边上,跟你哥哥说。”方牧也小心地接过手机,轻轻贴到耳边,无师自通地“喂?”了一声。秦弋的心瞬间就落下去了,听着那声软软糯糯的“喂”,嘴边的笑压也压不住,他清了清嗓子,没什么语气地问:“怎么了?又哭了?”什么找不着东西有点伤心了,该不会是想哥哥了吧!想我就直说啊!刘姨已经下楼了,方牧也惊奇地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他没想到哥哥真的在里面跟他说话哎,而且声音好近啊,哥哥平常都不会这么近地跟自己说话。“是,是哭了……”他把手机重新贴回耳边,老实地承认,然后一手揪着自己的卫衣帽带子,问,“哥哥,有见到我的,我的画吗?”怕秦弋不记得,他还补充说:“昨天,给你看过的。”“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找了很久,找不到。”他委屈地说。秦弋收回了那点自恋的想法,开始为自己昨天的偷画行径感到可耻,害得方牧也这么着急。“哦,画啊……”秦弋叩着鼠标,“我昨天好像不小心夹在衣服里了,我看看我外套里有没有。”他无神地看着电脑屏幕顿了两秒,然后没有感情地开口:“哦,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