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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不能成为一流辅助。

尚超年纪小,平时喜欢粘着江寻,那天他一回来钻进江寻的房间,少有的神情严肃地征求他的意见。战队里明明有经理教练心理辅导师,尚超还是最喜欢跟他说,觉得只有他最懂自己。不过说是要江寻拿主意,江寻觉得他自己心里其实已经有数了,不过是找个外人加一个砝码。

这是矛盾的一点,尚超能和国内顶级辅助江寻学习,一定会对他未来的职业道路有非常大的帮助,然而正因为江寻是个顶级辅助,并且刚拿了世界冠军,能力上也尚没有衰退的迹象,尚超将永远被他压着,只要江寻在,他就不可能坐上首发。

职业选手的职业巅峰就那么几年,吃cao作也吃反应,这也是一场豪赌,要么选择换队换取首发名额在大赛中证明自己,要么跟着强队一路走到底,等待着自己能上场的时机,都是赌。

江寻说:“如果你真的要走,我建议你选择light,他们战队现在急需一个好的辅助来补强,light的ad和我打过很多年,你应该认识的,wind,他其实技术并不差,只是没出成绩,不是正适合你?不过一切的前提是俱乐部同意,前面说的只是我私人的建议。”

尚超不好意思地笑了,年轻人,总想着一鸣惊人,做力挽狂澜之人。尚超也的确有这个天赋,江寻并不否认。

江寻没有回房间,他靠在椅子上捏了捏鼻梁,坐正了打字搜索light的首页,看到了那一纸盖着公章的公告,附带还有现任辅助退役的消息。何闻笛还坚/挺着,他的辅助已经撑不下去了,职业赛场新旧更替频繁到几乎都不能引起过多的注意。

滑下去评论的战队粉丝都在说祝福,说战队补强有希望了,个别的连小江寻这种称呼都喊出来了,下面又被纠正说能不能不要带节奏不要在light的微博下说V.V.V的队员。

江寻知道他们是有怨的,当年他们成绩差,却不是不能打,战队粉丝们觉得只要有江寻和何闻笛在,没准下一波就有奇迹团呢,没准发育起来就变得能打了呢,一局又一局地输下去,粉丝们在等,也许队员自己都在等,等虚无缥缈的救世主出现,江寻却选择了走。

江寻没办法跟他们解释自己为什么走。

他疲倦地起身,突然感觉有东西硌到了他的手指,江寻掏出来一看,是一颗圆润的白色塑料纽扣。江寻知道这枚纽扣怎么来的,他举着它细看了一番,在电脑屏幕光下有一层薄薄的钴蓝色。

第二天早上江寻和阿麦去送尚超,原本职业选手中午才会陆续起床的,不过江寻还是起了。

“寻队,经理,真的很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尚超背着个超大的运动背包,在安检里夸张向他们挥手,“以后赛场见!”

江寻很喜欢看这种意气风发的新选手的样子,笑着挥挥手,突然想起有些话要说,“那个,你闻笛哥哥脾气不太好,但是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他喷你你不要放心上,他自己一会儿就忘了。”

尚超眨眼,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零零碎碎的这种东西,说:“ad不是差不多都这样?”

江寻笑了,说:“他又不一样一点,你多让让他……啊,对了……”

他的指尖触碰到口袋里那枚圆滑的纽扣,又忽然放下了。“没什么,赶紧去登机吧。”

他想说你把这个纽扣还给何闻笛吧,却还是没说出口。

9.寻队经常提起你

何闻笛跑去医院吊了两瓶水,其实没有多严重,只是之后有几场好不容易约到的训练赛,他怕自己那时候病情加重,手抖打不出东西,那就白瞎了管理处辛辛苦苦的筹谋。light如今对外的训练赛不多,这次约到的是世界赛四强队伍,这种强队还是很值得研究的,打一场赚一场。

严波知道他去了医院,在连麦那边口花花,“肛肠科?”

“肛你妈。”何闻笛吸着鼻子淡定地说。

“诶哟,我都不知道你们在外面做什么,这么久才回来,关心关心你。”

“我才不需要你们关心。”

严波公鸭嗓一阵嘎嘎地笑,“蒂妹越大越不好玩了嘎嘎嘎,当初是谁找我们哭来着?”

“滚滚滚,再多说一个字我打的去平浦路抽你。”何闻笛恼羞成怒,手上cao作差点变形。严波刚在平浦路买了套房,乔迁的时候何闻笛还去拜会过嫂子和大侄子。

说起来严波还是撞破light下路组jian情的第一人。当年是什么来着,七年前的夏季赛决赛后?那年他们刚刚拿了冠军回基地,正是欢天喜地准备放大假的时候,大家意犹未尽约着第二天去烧烤搞团建。严波作为一个心系后辈,老实耿直的队内老大哥,肩负起了叫队友起床的重任。那时江寻和何闻笛还是一个房间摆两个床的宿舍配置,基地里也没那么规范,沙发都有人睡过,严波欢天喜地地拧了门冲进去,目瞪口呆看见何闻笛从江寻床上爬出来,光着身子迷迷瞪瞪看着他,身后还有江寻的一个后脑勺。

严波即便没有多年后浸yin直播间被低俗文化荡涤过,那时心里都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胖子默默用脚后跟带上了门,“那个,你们这屋冷吗?”他干笑。

何闻笛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二手空调上显示的二十五度,说:“不冷啊。”他推了推床上的江寻,“到点了。”

严波摸摸鼻子,“你俩干嘛呢,太兴奋了蒙被子里玩脱衣麻将?”

何闻笛说:“大哥,麻将是四个人玩儿的,两个人只能玩扑克。”

“嗨,你们玩牌儿怎么不叫上我?”严波松了一口气。

何闻笛张张嘴,裹着条毯子跳下床,裸着雪白的肩膀和腰,说:“哥,你让让,你踩着我内裤了。”

严波裂在原地。他们几个好歹也是那个年代放弃正常生活和稳定工作去打职业电竞的人,自诩目光超越时代三十年离经叛道的新人类,此时都觉得世界观从那一刻起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提前听到了新世纪的号角声,感觉自己仿佛又一次乘风破浪站在了时代前沿。喜迎冠军和兄弟出柜,不知道哪一个比较像是梦。

何闻笛把江寻推醒,自己套了T恤裤衩,仿佛他刚才不是被捉jian在床而是乖乖睡在自己床上被严波吵醒,“待会来几辆车啊,我和江寻要坐一块儿。”

恋爱的酸臭味!

严波眼前一片白光,钛合金狗眼都恨不得自行戳瞎。

他根本就没打算瞒,同一个队里,衣食住行都是一块的,他们又是那种藏不住情绪和爱意的年纪,看了对方就要笑,不知不觉手就要钩在一起肩膀就要靠在一起,早晚会被发现。基地里的领先时代三十年直男们看了江寻和何闻笛手拉手一个月,就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