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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药瓶。当然,阮向笛没有让他得逞,纵容陆景曜出现在他家里,对于现在的阮向笛,已经格外难受了。“你看什么呢?”阮向笛站在卧室门口向里望。陆景曜慌忙转过身来,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毕竟有心算无心,阮向笛依旧从他的微表情里,看出了陆景曜的慌乱不安。陆景曜:“没、没什么”“没什么?”阮向笛手插在裤袋里向陆景曜走过去,眼睛帯着审视的意味,牢牢盯着陆景曜,最后,他在陆景曜身前站定。“确实没”阮向笛突然伸手,绕过陆景曜的身体,从他身后把那个小药瓶拿过来,放在手心里,问陆景曜:“在看这个?”陆景曜:“我只是担心你,看看你在吃什么药。”“没别的原因了?”阮向笛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在陆景曜眼前把小瓶转了转,“仔细点看,跟你想的不是一个东西。”陆景曜看着阮向笛眼神突然变了。阮向笛随手把药瓶放下,而后抬眸看着陆景曜,轻轻笑着替他拉了拉衣领。阮向笛说:“怎么了陆总,这个眼神,让我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呢。”陆景曜的太阳xue猛地突了两下,额头上的青筋一点一点爆起来,脸色却寸寸地变白了,嗓音艰涩,艰难道:“你知道了?”132当初我太蠢,这次不会了阮向笛给陆景曜抚平了领口的摺皱,垂着眼眸道:“陆总如果指的是,您曾死过一次,又重新活到这个时空来的事情,大概是的。”阮向笛刚要收回手,陆景曜却倏然紧紧地攥住了阮向笛的手腕,目光逼人盯着阮向笛。“你神经病吗?”阮向笛触电似地要甩开,没能成功,抬头冷冷地看着陆景曜。陆景曜从身体到脸部,肌rou都紧绷着,甚至额头上、手心里都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他脸部的肌rou抽搐了一下,仿佛用尽浑身力气,才颤抖着动了动唇:“阮阮!”阮向笛叫道:“你弄疼我了!”陆景曜一惊,手上就松了,阮向笛趁机抽回手,连退好几步,离陆景曜远一点。阮向笛揉了揉右手腕,把手背到了身后。陆景曜的眼睛依旧那么死死看着阮向笛,似乎一刻都不想移开,错过一秒他就错过了很多似的。阮向笛被陆景曜盯得发毛,清了清嗓子,微微抬起了下巴,冷淡道:“看样子,陆总应该也知道,我不是二十四岁这个傻乎乎的阮向笛了,我是死过一次又重新活过来的人。”“我深知生命不易,深知自己当初有多愚蠢,所以你应该也清楚,让我再次选择像上辈子那样蠢死,是不可能的,你要是还想在我这里保存一丝好形象,就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不会回头的。”已经为了这个人死去活来四个念头,为他笑为他哭,为他自轻自贱,自甘堕落,抛弃了身为一个人的尊严。可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呢?只不过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死亡罢了。甚至直到自己死,眼前这个对他死缠烂打,想着要改过自新的男人,当时兴许还跟别的男人在床上做得正激烈呢。想到这些,阮向笛就觉得恶心。陆景曜没有重生也就罢了,发现陆景曜也重生了,阮向笛就根本无法抑制自己压抑了四年的怨怼。不过幸好,他这辈子醒悟得早。“怎么,还杵在这儿干嘛?”阮向笛揉着手腕,抬眸见陆景曜还没走,讽道,“还想强留在这儿,你脸皮是有多厚?骗我妈说是我朋友,你自己也不心虚?”阮向笛正骂到一半,突然听到门外有声音,那是拖鞋踩在地上时,发出的极轻微的摩擦声。这犹如一盆冰水,给阮向笛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妈?”阮向笛脱口而出。门外安静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又响起了,随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曹曼站在门外,探着身子进来,先是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情形,随后问:“怎么了,儿子?跟朋友吵架了?”那颗差点在心脏里蹦得炸掉的心猛地落回肚子里,阮向笛一瞬间放松下来,大起大落的心情让他浑身生汗。“对,是有些小摩擦,没什么的,妈,您先出去,我们话还没说完,您别担心。”曹曼迟疑地看了看两人:“嗯那我就先走了啊,儿子,你别欺负别人。”133除非你跪下“没有阿姨,您误会了,”陆景曜说,“阮阮没欺负我,是我做了些事情惹他生气了。”“是吗?”曹曼有些迷惑。她没有偷听的习惯,孩子大了,做mama的不应该过多地插手,她只隐约听到后面几句阮向笛骂陆景曜的话,什么“脸皮有多厚”,“不心虚”之类的。阮向笛和陆景曜的神情,都让曹曼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她推门的刹那看得清楚,房间内的气氛像是冰冻三尺那么冷凝,阮向笛脸上尖刻的表情也是曹曼从未见到的。作为mama,曹曼担心阮向笛,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阮向笛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曹曼有些失落,打起精神劝阮向笛:“儿子,景曜这孩子人不错,对你是真心的好,就算真做了什么,让你生气了,人家道歉了也就不要难为人家。你身为主人,对客人要客气点,别斤斤计较。”阮向笛勉强笑了两下。陆景曜知道阮向笛现在是强作笑颜,连忙接话道:“谢谢阿姨,阮阮没有为难我,阮阮对朋友很好,是我的错。”看着阮向笛明显回避的眼神,曹曼收回眼,有些无奈地说:“走到一起不容易,把话说开就好了,既然是你们俩的事,你们俩就自己掰扯吧,我这个老家伙就不插话了。”说完,曹曼看了看阮向笛,阮向笛竟没有接话。曹曼叹了口气,就退出去了。等曹曼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屋内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下,不那么剑拔弩张了。陆景曜抢在阮向笛张口之前道歉:“是我的错,我不该在你家里说这些的。”陆景曜不停认错的样子,阮向笛已经看得厌透了,不过这次是他允许陆景曜过来,也是他想证明陆景曜是不是也重生了。只不过,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