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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头,把手腕上的腕表取了下来,然后抬起手腕,将内侧放在路止身前,问:“还记得吗?”秦斯焕皮肤不白,偏小麦色,手腕内侧有一个很浅的印子,像是咬痕之类的东西,留着疤,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路止喃喃:“这是什么?”他手指指了指那个类似咬痕的小印子。男人说:“你咬的。”“什么???我咬的?!”路止完全记不清,下意识反问:“我什么时候咬的?”秦斯焕偏头想了下,温声说:“十四岁的时候吧。”路止眼睛睁得更大:“可我那时候好像都跟你不熟。”秦斯焕垂眸,鼻尖贴了贴他脸颊,笑道:“那次我出差,在机场遇到你了。”路止“嗯”了一声:“然后呢?我总不会无缘无故咬你吧?”他嘟囔:“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男人手掌从他T恤下摆往上探,流连在他腹部的那排腹肌上,回忆着说:“那时候你一个人躲在机场的柱子后面哭,叔叔路过的时候,你抱着我哭的好难过啊。”路止思绪飘回五年前。他好像真的有躲在机场里哭,只是那次是去给岑齐远送别,哭的太难过了,也不记得后面的事情了。“所以啊,这么脆弱的小宝贝,哪里需要去照顾别人?”男人声音很温柔,叼着他耳垂,有点妥协的意思,像是敌军来袭,直接放下了武器,选择缴械投降,“能被我宠着,就是我的万幸。”路止没有躲,只是喉间小声呜咽了下,他红着脸,小声说:“你还生病,等你病好了再做嘛。”秦斯焕手从他衣摆探出来,拉着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近乎哄诱的说:“就摸摸。”路止的手指纤长,指骨分明,手背皮肤白皙,在暖色的灯光下近乎透明。秦斯焕眯了眯眼,在他指尖咬了口,说:“以后我都听你的。”我被你驯服,臣服于你。*五年前,沥市机场,来来往往的人流,每个人都步履匆忙。那年秦斯焕二十六岁,和许寒来一样拽的没边儿,圈子里谁都不敢惹他,他脾气也不好,也没想过要成家。路过机场时,眸光随意一扫,就看到了蹲在柱子边儿哭的快断气的小小少年。他不知道为什么,心念一动,走了过去。半蹲下来的时候,路止还在哭,牙齿咬着唇瓣,唇瓣都发白。秦斯焕有点吊儿郎当的喊了他一声:“小孩儿,你哭什么?”路止跟没听见似的,低着头还在哭。秦斯焕有点烦,心想,哭哭哭,就知道哭,这么大个人了还是婴儿吗?他伸手摸了摸兜里的烟盒,想到是机场,又停住了动作。他皱眉看着路止,“小孩儿,你被人打了?”秦少那年说话也很不客气,对着一个小屁孩儿更是不用刻意的守礼。路止抬头,看向他。小少年眼圈通红,皮肤很白,像只小兔子,哭的气儿都喘不过来,他泪眼婆娑的扫了一眼秦斯焕,下巴尖上都挂着泪珠子。秦斯焕愣了愣。路止忽然伸出手,抓着他手腕,塞到自己嘴边,一口咬下去。哭声顿住,过了会儿变成小声的呜咽,泣不成声的从唇缝里溢出来,然而泪珠子还是一串一串的往下砸,砸在秦斯焕手腕上。小孩儿牙口好,牙齿长得整整齐齐,虎牙尖锐,咬人的时候简直像是要把人的rou都给咬下来一块儿。他哭得也很认真,都哭岔气儿了,额头上的青筋也暴起来,不像是被人揍了,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秦斯焕原本准备骂脏话,可对上小孩儿蓄满眼泪的桃花眸,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他心底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种异样的兴奋来。那种感觉很奇妙,又兴奋,却又觉得被什么东西堵着,不畅快。像是有一双无形中的手,攫住他的心脏。他机票已经误了时,索性看着小孩儿哭。哭了快有一个小时了,秦斯焕腿都蹲麻了,小孩儿都不嫌累,孜孜不倦的咬着他手腕,哭的肝肠寸断。秦斯焕弯了弯唇。这小孩儿还挺有意思的,他抬起手,摸了摸小孩儿脑袋:“喂,别哭了,受了什么委屈,就跟哥哥说。”那天他送路止回家之后,脑子里晃得全都是小屁孩儿哭着的样子。还想看他哭,可又会觉得心脏闷痛,不舒服。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要不,留个言?QAQ这个月大概就完结,霸道总裁的评论区也需要有面子(。——垃圾作者言小深如是说道。☆、黏人第二天是秦斯焕的生日,路止给他买了个小蛋糕,在医院陪他过完生日后,就要回学校了。他逃课回沥市的,只是让陶冬帮他打了下掩护,但是时间长了教授肯定会发现,辅导员那关也不好过。分别时,秦斯焕带病送他去机场。不知道为什么,路止今天总觉得他这个人有点粘人,在医院上个厕所也搞得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一样,非得要人扶着。而且时不时地就喜欢摸摸他,唔,哪里都喜欢摸,摸个手指都像是高.潮。路止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今天凌晨的时候,秦斯焕说的那句——“以后我都听你的”。这句话让他有点儿自我满足感,还有种被人依赖信任的感觉。于是他走之前抱了秦斯焕一下,给了秦斯焕一个爱的拥抱。男人爱怜的摸摸他脑袋,轻声说:“就算再忙,也要记得每天给叔叔打个电话,知道吗?”路止把他拉到柱子后面,亲了下他的脸,点头:“那我走啦?”五月的天儿,沥市热得像蒸笼。等路止走了,秦斯焕回了车上。乔定正襟危坐的坐在副驾驶,驾驶座上的司机问:“总裁,现在是去医院还是公司?”秦斯焕脊背靠在靠背上,双腿.交叠翘着二郎腿,他神情寡淡,指尖点了点膝盖,“乔定。”突然被点名,乔定一个激灵坐直,扭头笑的讨好:“总裁!”秦斯焕看了他一眼,视线很淡,他说:“你似乎不太喜欢路止。”“没有!我最喜欢路止了!”乔定凄怆道,“总裁您相信我,您有多喜欢路止,我就有多喜欢路止!”“哦?”秦斯焕眯了眯眼,语调莫名低了几个度,连周身的气压似乎也冷了一些,“可我怎么听到你吓唬他了?”乔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期期艾艾:“总裁,我没有……”他这个助理也太难做了吧!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