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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其中一个背着黑色书包,头上戴着明黄色的发带,席见深蹙着眉,不动声色地靠近他们。然后他非常不光彩地偷听了两个高中男生的对话。个子稍高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是李致,他拿一支棉花糖把小傻子骗的笑眼盈盈。席见深冷漠地看着,都是最最拙劣的手段,偏偏文勉一无所知,文勉低头舔棉花糖的时候,李致拧开矿泉水瓶,他是故意的,半瓶水全都撒到了文勉胸前的衣服上,湿淋淋的,就变得有些半透明,李致非常抱歉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替他擦。席见深看到李致的手覆上他昨晚摸过的部位,席见深听到小傻子说没关系的,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他冲动了,愤怒了,就像在加油站里被扔了只打火机。他冲上去,有些没有风度地拉开李致,李致被吓了一跳。“哥哥是特意来接我的吗?”文勉也被吓到了,但发现是他之后又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露出浅浅的梨涡。从前席文景工作忙,文绣压根不怎么管他,他回家都是一个人坐司机的车,他想着,回家的路上终于有人聊天了,真好。“是啊。”席见深毫不心虚。他温柔地替他擦去下颚的水珠,心里却在想,你看你sao不sao,穿着简单的校服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都能让人惦记上。“你还不走吗?”席见深站起来,回头看着李致,李致比他矮上一点,听到了文勉喊他哥哥,但又直觉这个男人带着与兄弟之情明显不同的敌意,青春意气的年纪,不愿意在这种对峙中败下阵来,他仰着下巴,“我可以送文同学回家。”席见深轻笑一声,没把他这种宣战式的语气放在眼里,他从文勉手中抢走了那支缺了一角变得不那么饱满的棉花糖,轻轻一抛,准心很好,正中不远处的垃圾桶。“你干嘛?”李致一挥手碰到了席见深的肩膀。“李仲甫是你爸吧,他最近一直在和我谈合作的事情。”席见深轻轻拍了拍刚刚被李致碰到的地方,“其实我一直没同意不是因为这个项目本身,而是因为我觉得他的儿子不太老实。”李致咬着牙,还是害怕了,跟文勉说了一声再见就匆匆走了。席见深见文勉看着垃圾桶的方向小嘴一抿一副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样子,把自己刚买的泡芙扔到他怀里,凶巴巴道,“不许哭,那种甜不拉几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吃我买的。”文勉听话地接过去吃了一口,眼泪咽了回去,舌尖一卷都是白白的甜奶油,他疑惑地问席见深,“可是哥哥买的东西也很甜呀。”席见深看着文勉不经意间舔唇角的动作,红红的小舌头混着白色的浓稠奶油,脑子里出现了一些不太健康的画面,他轻咳一声,面不改色道,“总之别人给你的东西都不许吃。”“我知道不可以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可是李致不是坏人。”席见深额上的青筋一跳,是心情不佳的征兆,“你知道李致为什么想摸你吗?”文勉摇头。他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就是这股子天真气让席见深厌恶,他把欲拒还迎的戏码变的那样纯粹,纯粹得让席见深恨不得亲口告诉他,“他是想cao你啊。”明明骨子里流了文绣的血,明明是婊子养的小婊子,zuoai应该是维持生计的本事吧,怎么连这也不懂?席见深想,不懂也没事,在教人上床方面有点耐心倒也无妨。草丛里传来淅淅索索叶片翻动的声音,居然有两只白日宣yin的狗,黄狗趴在白狗的背上,还一个劲儿的向前挺胯,底下的小白狗时不时地嗷一嗓子。“绵绵知道它们在干嘛吗?”“它们…它们是在生宝宝吗?我好像在动物世界里看到过诶。”文勉突然伸手捂住席见深的眼睛,“哥哥不要盯着它们看,它们也会害羞的。”生宝宝?怎么会有人把动物交配,把下流的情欲表达的这么可爱啊,席见深忍不住问道,“那绵绵想生宝宝吗?”“绵绵不会诶。”“没关系,哥哥教你。”情趣内衣俺放在wb上,以后让绵绵穿()又更了好多字诶!4.野玫瑰4.听哥哥说要参观自己的房间,文勉很激动,因为他有很多宝贝的小玩意儿正愁无人分享,第一次有人愿意到他的领地,那他当然要把自己的秘密花园完完整整地分享给他。他站在凳子上,费力地从最上层的抽屉里找出一堆东西,缺了一个角的游戏机,只剩两根火柴的火柴盒,没有笔盖估计也没有墨的彩笔,还有一个像是吃钻石糖留下的戒环。席见深眼里这些当然都是垃圾,但他看着文勉双手捧着这些破烂,小心翼翼地向他展示的样子一时间良心发现保持着善良的沉默。文勉的内衣内裤和袜子都是自己洗的,这会儿都挂在阳台的晾衣架上,随着微风轻轻荡,吹去潮乎乎的湿气。席见深的视线当然被吸引,尤其是其中一件系带子的胸衣,他觉得特别可爱,他都能想象出文勉洗完澡笨拙地双手背到身后为自己系一个蝴蝶结的样子了。文勉当然不知道席见深的心理活动,他只觉得好生奇怪,为什么哥哥不喜欢他收集的小玩意儿,而是要一直盯着他装内衣裤的小篓子看呢。”绵绵就这么喜欢蓝色吗?”水蓝色,是琉璃珠子在蓝天下的折射,是琥珀在海洋里的碎裂,是文勉贴着皮肤的柔软。夏天的衣物特别好脱,文勉措不及防地捧着自己的宝贝,因为衬衫湿掉所以换上了圆领的T恤衫,领口被席见深拉扯着拽到肩膀那,里面果然穿的水蓝色的胸衣。“为什么不喜欢粉色呢?下次哥哥给你买粉色的有花边的胸衣好吗?”席见深松开手,仿佛刚刚耍流氓的不是他,给恩赐的才是他。“好的啊。”文勉点点头,“可是哥哥为什么要送绵绵礼物,绵绵的生日还没有到呀。”席见深不知道文勉的生日是哪天,也不怎么想知道,他摸了摸文勉的头发,问他,“明天是周六,哥哥带你去医院好吗?”文勉的反应挺激烈的,突然退后了一步,背重重敲在柜子上,用力地摇头,“不要!绵绵没有生病!绵绵不要去医院!医院有坏人!打针好痛好痛!”“那就不去。”席见深对一个怕打针的小孩无能为力,他说,“那明天哥哥带你去酒店。”席见深想如果真的要做些什么成年人之间的肮脏事的话自己应该大方一点带他去开个房,至少不应该在这个布置的十分幼稚的房间里,床上的泰迪熊玩具,墙上的泰迪熊图案,地上的泰迪熊拖鞋,纵使他在风月场上浪荡多年也觉得在这办事颇有些罪恶。“去酒店干什么?”“带绵绵开房。”席见深弯唇笑得很轻。“开房是什么?”“开房就是教绵绵怎么生宝宝。”“哇,太好了!”文勉就跟要去春游一样,小拳头握紧上下一挥欢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