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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黑的死水。她茫然凝视前方,喃喃说:“以前……帮里的规则是,如果一个罪人想要活下去,就要替帮会’抓叛徒’。”“意思是,要在所有人面前,辱骂自己的父亲、妻子或任何最亲近的人,说那人如何背叛帮会……然后,在大家的鼓噪下,亲手杀死他。”那人是否真背叛并不重要,重点是,藉由犯下更可怖的罪行,和背叛自己最亲近的人,来获得重新融入团体的机会。藉由集体犯罪,来建立虚伪的正义。而在这种扭曲的规则下,处于夹缝间的生者呢?如果自己的父亲杀死母亲,孩子该怎么办?应该同声指责母亲的罪孽,还是……“所以,我最讨厌被丢下……”严莉双眼瞪大,失神的说。随着她的话语,黑雾开始似温柔、似嬉戏的,笼罩在她周围。长毛察觉不对,挣扎着要碰她:“冷静点,你--”颤抖的指尖和严莉肩膀只差一厘,她却突然抱头尖叫!“啊──!!”像是把所有痛苦都倾泄而出似的,恐怖但可悲的嘶吼!黄椎双眼发亮,退后一步。接着,树林中如暴雷降临,突的轰然巨响!作者有话说:1.为什么前面一小段那么意识流?因为欧包怕被河蟹QQ2.严莉刚出场时,说过自己讨厌的三件事物:酒,男人,和被抛弃。和这章是衔接的。3.承上,因为顾着写其他人,严莉的特性和故事一直没好好写,私心觉得对不起她OTZ4.到这一回,终于每个小伙伴都暴走啦!替可怜的长毛点蜡hhh长毛虽然脑回路奇葩了点,但私心觉得是小队中最靠谱的,有时也很细腻。第127章終曲(2)亡灵起风了。遥远的一侧,河流旁。和平镇依然笼罩在浓雾之中,一切平静,无脸的镇民们依循每日的轨迹来来去去,铜像高举胜利的手势。然而,浊黄的河水却暗潮涌动,远处黑影兴奋的窃窃私语,形状逐渐清晰。它们一下化成丑陋的多眼巨人,一下裂为铺天盖地的黑色飞虫,像是在嬉戏,又像在做攻击前的预演。河流旁,刻着“和平镇”三字的石碑,发出轻微的崩裂声,如同冬季走在结冰路面上的脆响。离它最近的屋子,主人已经死去,没有人看见这一幕。*爆炸一刻前已结束,余波仍在树林内回荡,热风将树叶给刮干,随后落至地面,无声无息。长毛仰躺在墓地上,手掌焦黑见骨,满身血污,眼神是难得的茫然。他一动不动,一滩鲜红的血,从他身下缓慢蔓延。而严莉跪在一旁,表情空白。刚才,电光石火间,一切猝不及防--严莉尖叫着引爆身上的炸弹,同一时间,长毛飞快的抓住她,夺过她手上的炸药扔了出去!而同时,他的手、身体,也被爆炸的余波所灼烧!至于严莉,反而因为被他压在身下,没有什么事。严莉从来都像大人一样,不做幼稚的举动,遇事总是提枪就上,常让人忘记她也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女生。而现在,因为鲜血,她总算从刚才的疯狂状态醒过来,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拼命替长毛止血,一边哭得抽噎。“对不起……对不起!”她喃喃说着。黄椎站在一旁,无聊的撇嘴,黑雾失望的回来,重新缭绕在他指间。“哎,本以为这人有资质,可以成为下一个……算了。”说着,他转身要走。就在这时,一道轻柔的声音突然响起。“因为他们没做和你类似的事,没有和你一样卑劣,所以失望吗?”黄椎猛然转头:“谁?!”长毛依然躺在地上,但眼珠却诡异的转动。依然是他的声音,可是语气、音调甚至咬字,和语尾微妙的柔软感,全都和他之前的语气完全不同。就像是,一个年轻女孩的灵魂,用他的身体在说话。她软软的说:“你忘了我吗?我们曾经在小屋里一起读诗,你念诗,我在书页上写下批注。”“你说,‘你的嘴,像是随晨光而生的面包,带着温暖的芳香’……你吻了我……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黄椎浑身发抖,瞪大眼睛:“少装神弄鬼!”女孩卻继续说,用惆怅的语气:“可是,为什么,你要把我塞进棺材,无论怎么哭叫、挣扎,你都死死的压住棺盖、不让我出来?我永远记得,你用铁锤敲打长铁钉,把棺盖一点一点钉死的声音。空气一点点变少,我的喉咙和胸口好痛……好痛啊!”黄椎嘶吼:“闭嘴!本来就是你的错,我没有错!我才是对的!”他边吼,边用力撕掉自己以前的照片,傻笑的年轻男人变成一片片,裂开的眼睛、鼻子甚至嘴角,成了扭曲的片段。女孩突然笑了。“真可怜,你不敢承认你有罪。”“因为你的罪太过沉重,如果承认,你就再也无法好好的活下去。所以你只能不断的对自己说,你是个好人。”她用长毛的身体,一步步走向黄椎。“如果我有罪,那么,你也应该和我同罪。为什么,你不来底下陪我?”第128章终曲(3)价值“你才该去死!快点,给我弄死他!!”黄椎面容扭曲,几近疯狂。他试图cao控黑雾攻击,但不知为何,黑雾缭绕在周围,却没有什么攻击的意思。就像是,在看好戏。徒劳无功的试了几次之后,黄椎终于崩溃蹲下:“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抛弃我!”女孩微笑着伸出手:“早说过,我们都有罪。一起……下地狱吧!”接着,一手扼住黄椎的喉咙!长毛的身体力气颇大,黄椎痛苦的抓紧扼住自己呼吸的大手,挠出一道道血痕,眼中满是血丝:“不……父亲不理我,一定是……因为我没有……完全杀死你!”他一手抓住坚硬带有锐角的石头,猛的往“女孩”头上砸去!女孩歪头避开,瞇着眼:“’父亲’啊……”“在许多年前,你、我和其他人作为失败的玩家,被留在这个世界,经历永恒的轮回。”她无视黄椎的挣扎,缓缓说:“在大家的脸孔陆续被夺取时,只有我们两人,依靠偷偷保存的几首诗,勉强维持自我。”黄椎喘气越来越急,双脚徒然无功的踢着沙土,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眼睛暴突,舌头伸出。“记得吗?’父亲’不会帮助任何人,他塑造亲切的假象,然而只是广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