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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画的什么美人图?”颜烛拉着他去看桌上那副画,雪白的宣纸上颜色未干,确实有个美人,手握一把黑鞘大刀,一双柳叶眼微微弯起,姿态随意的坐在屋瓦上,笑意盈盈的看过来,美得动人心魄。“还未画完,”颜烛道,“不及你万分之一。”“是吧,可惜我不靠脸吃饭,”茯苓难得有点不好意思,他拿起毛笔,在美人图旁边又铺了两张宣纸,“我也送你两幅墨宝。”他沾了墨汁,刷刷两下,画了四只圆头圆脑的尖嘴动物,问颜烛:“你猜这是什么?”颜烛看了看那凌乱的笔法和晕染,仔细辨认后,一本正经道:“应当是百鸟朝凤。”他敢说,竟然也有人敢信。“我画得这么神气吗?”茯苓自己也有点吃惊,他道,“不是凤凰,你看四只鸡围在一起啄米,这叫四季祥和。”颜烛微愣,笑着点头:“好。”“我再画一幅。”茯苓提笔,在纸上挥毫泼墨,一气呵成又是一幅,也不知能不能算得上画,这么乍一看,墨水打翻了也不至于泼得这么糟心。颜烛看了半天,画上从墨团中翻腾出两条东西像鱼又不像鱼,还生了触须,于是他猜道:“鱼跃龙门?”“对了一半,”茯苓煞有其事的指着画,解释道:“你看,这是两只龙虾,在水里头,这叫双龙出海。”画得像不像另说,可确实有趣,颜烛觉得眼前这两幅画比名家古画还要生动,于是提笔认认真真的在画上提了字。乱七嘈杂的画配上行云流水的字,竟生出几分和谐来,好像本该如此。“李忠,”颜烛放下笔,把李忠叫了进来,“把这两幅画拿去好好裱起来。”李忠接过那两幅惨不忍睹的画作,旁边的提字龙飞凤舞的,一看就是自家公子的。李忠不愧是李忠,他很能忍,眨了眨刺痛的双眼,面不改色道:“是。”茯苓在他身后补了一句:“裱好了挂起来。”“……是,”李忠问道:“挂在……门上么?”挂在门上驱邪,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定然都不敢染指。“还是收起来吧,”颜烛道,“你画给我的,我不想给旁人瞧见。”旁人何其无辜,凭白无故伤人眼睛,颜烛心里过意不去。“那好吧。”茯苓十分通情达理的点头,接着拉起颜烛往窗外跳,“走吧,和美人上房顶玩儿。”两人运起轻功上了屋顶,坐在瓦片上,此时刚过午后,颜烛问:“无星无月,上来看什么?”茯苓躺在屋瓦上,扬起头向上看:“日头挺圆的,赏日吧。”颜烛笑道:“日头不圆那还得了?”日头不圆,只有天狗吞日之时,那是极为少见的不祥之兆,历来都被视为祸端将要发生的凶兆。“日头圆不圆不都一样亮么,”茯苓侧身看他:“我就想知道,这些天除了毒蝎之事以外,你还做些什么?”颜烛指了指头顶的天空,道:“观日头东升西落,看云霞变幻。”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注)意思是朝暮之间,无论何事何往,所思所念都是君。但茯苓没读过这句话,自然也不知其中深意,他望着那湛蓝的天幕,有流云几朵,于是煞有其事的点头:“云是挺好看的。”颜烛笑了笑,没说什么。茯苓问:“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茯苓回来的时候风尘仆仆,眼底都是青影,自然是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波,还能做什么呢?但颜烛还是顺着他问:“你在做什么?”“在想你。”茯苓笑着往颜烛身上倒,吐了吐舌头,“酸死了。”颜烛揽住他,两人在屋瓦上相拥而吻,此时云定风止,唯余心火炙热。一吻结束,茯苓靠在颜烛怀里,道:“我跟你说个事儿。”颜烛:“什么事?直说便是。”茯苓道:“我打算去一趟西北。”颜烛脸上的笑意定住,皱眉道:“你去西北做什么?”“天机阁阁主跑了,底下人一问三不知,我没找到解毒的方法,那毒蝎很可能来自西北,去那里兴许能找到解药。”茯苓伸手把颜烛的眉头抚平,“别皱眉啊颜公子,皱眉老得快。”颜烛把茯苓抚在他眉心上的手摘下来,握住,道:“江南一带的毒蝎还未除完,等过些天我……”“等不得,”茯苓摇了摇头,“药材消耗得太快,中毒的人等不得。”颜烛眼中犹豫,没开口说话。茯苓说得对,中毒的人等不得,可西北路途遥远,又不同于中原地区,边界鱼龙混杂,他放心不下。颜烛道:“我派人去找。”“什么人能比我快?”茯苓搂住他的脖子,“放心吧,我带着人一起去,不会有事的。”颜烛低头,没应声。茯苓在他脸上飞快的啄了一口,道:“不过你忙完了这里的事,要去找我。”颜烛伸手搂住他的腰,叹了一口气,道:“好,等这里的事一了,我立即就去。”茯苓回来之前,便打定了主意要去西北,跟颜烛交代过后,马上就去找邱毅和张发财、王有钱,商量要去西北的事。邱毅:“为什么要去西北?”茯苓翻了个白眼:“我刚刚说了一大段话,你都当屁放了?”“我知道要去找解药,但为什么不去别处要去西北?”邱毅问道:“我是问,你怎知道那蝎子来自西北?”茯苓道:“猜的,你去不去?”邱毅道:“我当然要去,颜公子跟你说的吧?”此事说来复杂,茯苓自己心里也不清楚,但他有预感,一定要去西北找解毒的方法。于是茯苓点头道:“算是吧。”邱毅答应同去,张发财和王有钱自然也跟着去,柳晚晴则留下来,跟颜烛去江南剩下的市镇。茯苓做事向来干脆,从不拖地带水,反正他们四人在江湖走惯了,也没什么行囊要收拾,备好了马匹,第二日就准备启程了。颜烛给茯苓怀里塞了一包桂花糕,细细的嘱咐道:“照顾好自己,遇事万不可冲动,一切要以自身安危为重。”茯苓弯起眼睛笑:“我知道,你也是。”颜烛目光深邃,他抬手缓缓摸了摸茯苓的脸,心里万分不舍,茯苓武功再好,但人不在自己身边,颜烛依旧不放心,甚至想把他拽回来,让他永远待在自己看得到、碰得到的地方,不离开半分。可是江南中毒的百姓还等着救命,颜烛又不能不顾。“我等你来找我。”茯苓伸手抱了抱他,接着便一下跨上马背,戴上面具,回头看颜烛:“我走了!”说完便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