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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对自己千依百顺,谁又不喜欢给小闺女当人生导师,何况冯若水听话又有本事,踏踏实实走于凤岐铺的金砖路,奖拿了一个又一个,带出去别提多有面子。至于冯若水是不是把一身好演技用在了自己身上,于凤岐倒不是多在意,管他真心假意,总之他一天有钱,冯若水就要一天对他情深不移。后来因为冯若水去好莱坞发展,于凤岐总也见不着人,自然就平平淡淡分了手。一断七八年,冯若水这会儿回来,也实在是因为遇见了难事儿。于凤岐说,行,事儿我帮你办,但你得帮我应付个人。冯若水问是谁?于凤岐说,是我妈给我塞的未婚妻,你要让她专心吃你的醋,别烦到我这里。前后一联系,冯若水就明白了,她肚子里的坏水潺潺地冒,像开春时山里的小溪。冯若水笑得玫瑰花一样,好啊,她说,有我在,你那个小未婚妻,肯定烦不着你。至于烦着谁,哈,冯若水用手指尖卷着发梢,阴恻恻地想,那可就不一定了。日本和牛不如阮星诒幻想的那么好吃,何况一份量太小,阮星诒几口就吃没了。陈献云则是另一种夸张,小小一份鳗鱼饭都没吃完,动了几筷子就开始数饭粒。阮星诒没敢再拉着人去酒吧,她说:“怪晚了,你今天折腾一天,早点回家休息。”陈献云听了更是烦闷,他想,这会儿酒吧都没开,你也不过是看我可怜。他回到家时才九点,家里果然没人,屋子静悄悄的。陈献云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书,那是本当代,作者写因为韩国大宇突然关闭生产线而失业的女工,被资本忽然抛弃的工人和秋扇见捐的妻妾有什么区别呢?陈献云没想到作者写得那样好,那样会做口述,甚至把社会学系的人都比了下去。他一看就入了迷,家里大门响的时候,陈献云看了眼手机,竟都三点多了。陈献云从楼上跑下来,他脑子还在人去楼空的厂房,没能多转两圈,开口就说,你怎么回来了?于凤岐的火气腾起来,这里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不是,我是想说,这么晚,你回来干嘛?”“我回来干嘛?你倒不如说说你下午出去干嘛。”陈献云也不高兴,“什么啊,就还生气了?”“什么?今天下午你不在家老实呆着,出去跟谁又疯又野?还假装看不见我?”于凤岐的手钳子一样夹着陈献云的手腕,“我叫你看不见我。”陈献云被他拽了个趔趄,他推着于凤岐的胳膊,说:“你和那个墨镜姐不正约会吗,我上去算怎么个事?”于凤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晚上喝多了酒,白日里成熟绅士的面具被酒精融了,这会儿就显出底下的唯我独尊:“你是我养的人,你就得和我打招呼。”“阮星诒和你打招呼你也没理人家。”“她是什么东西,我管得着她?”“你说谁呢,她是我朋友。”“你就交这些不上台面的朋友吧!”陈献云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他用空着的那只手一够,够到了个梅瓶,拎起来就往地上砸。砸完仍然不过瘾,瞪着气红了的桃花眼,抬高声音喊:“你的那个贺然,你的这个墨镜姐,一个倒比一个上台面,就我和我朋友不上台面。”“你少来胡搅,我从前要带你去公司,你自己说不去;我给过你股份,你自己说不拿。你要低调,我也由着你,现在不过让你打个招呼,你都不愿意?”“我是你什么人?我凭什么就要和你打招呼?”陈献云梗着脖子,喊得一声比一声高,“说啊,王八蛋,你他妈的说不出来!”于凤岐被陈献云这蛮横的态度闹得火上浇油,他气自己扳不过来陈献云这不逊顺的性子,他不明白自己这样宠着疼着,这孩子哪里还有这样大的气。有话为什么不能好好说,一定要闹起来?于凤岐把人推倒在沙发,压住陈献云的腿坐到他身上,伸手就去扒睡裤。陈献云拧着劲,他妈的你讲不讲理?他还想再说,于凤岐腾出一只手扯了领带,团了团堵进陈献云嘴里。于凤岐撞进陈献云身体时,根本一点都还没开拓。刀劈斧砍一样的疼,想叫却又叫不出来,陈献云几乎发了疯,他拼命挣开老男人的一只手,手指划过老男人结实的小臂,但他指甲剪得太短,甚至划不出一道血痕。做出血后,yinjing出入就没了滞涩,于凤岐来了兴致,深浅有致地插,手里还捻着陈献云的乳尖,不一会儿就琢磨成南洋来的红珊瑚珠。陈献云被他玩了这几年,身上哪里敏感于凤岐再清楚不过,他不时去拍陈献云的臀尖,心满意足地享受一阵阵深处地颤抖。陈献云不想配合,他闭紧眼睛死挨,牙齿咬着唇,咬得嘴里满是血腥。于凤岐扇他耳光,叫他睁眼看人,陈献云蝶翼样地睫毛抖了抖,到底没有开眼。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好冷,又疼又冷,他想着自己是男孩子,不能太娇气,不能喊疼。但他实在忍不住,下面又黏又湿,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射在了他的肠道内,是冰吗?陈献云迷迷糊糊地想,如果是冰,为什么会这样烫?他忍不住哭了出来。于凤岐抽出了自己发软的yinjing,他终于回过神,陈献云的眼泪是落在心湖里的雨丝,叫于凤岐的心再别想平静。他把陈献云搂着坐起来,水晶灯璀璨到无情,照出沙发暗红的血。血一直滴到地板上,滴到碎瓷片上,淋漓的,像梅花谢了。老男人低头说对不起,陈献云只是哭,于凤岐更是心慌,一面让dler去请家庭医生,一面让厨师去炖汤。回头拿了条开司米毯子把陈献云严严实实裹起来,赌咒发誓再也不说陈献云朋友们的不是。“我是看你不顾自己身体,这么热的天气还在外面跑,想想就生了气。小宝贝原谅我好不好?你不想跟我打招呼就不打,我反正就是你拿不出手的老男人嘛。只是以后咱们都要好好说话,凡事有商有量,好不好?”陈献云没吭声,听凭于凤岐唱独角戏,到后来可能被说烦了,随意点点头,眼泪倒是渐渐止住了,只剩下几声哭嗝。于凤岐抹了把汗,恰巧家庭医生也到了,连忙过去招呼。陈献云被安置回楼上卧房,一群人在底下忙活,他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忽然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试用期小保姆端着水和药走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吓得差点没拿稳托盘,陈献云赶紧说,没事没事,是我不好,让你们加班。小保姆看着侧靠在软枕上的年轻人,脖子上满是青紫的痕迹,煞白的脸上还有红色的指印,加班?她一时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只好鞠了鞠躬。天眼看就要亮了,鱼肚白的天际正等着太阳。陈献云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