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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钱都要躲起来造,或者主人家临场自己凿呢,就是因为凿好了放在那儿,容易被鬼神拿走。孤魂野鬼会偷拿,地府的神更会收缴。所以给亲人烧东西前,都念或写名字,葬礼时,也是上完香再烧纸钱,否则死者收不到。周会琴上牙碰下牙,不停咯咯响,忍不住往兰菏这边靠,一开始她还挺怕的,可现在明显,只有这个鬼在帮她。可就在这时,那驼背的司机却幽幽道:“我只是想带你开趴体,你知道他想带你下车做什么?”。周会琴脸僵了。司机嘎嘎一笑:“你看这家伙,脸都不敢露出来,指不定死得多惨,你啊,会和他一样的死法,替死鬼……”看上去就是恶人的司机,和看起来善良的青年,不知为何,周会琴竟觉得后者更可怕,是否越危险的事物反而越需要伪装,才能骗到人?她下意识抬头看了戴着口罩的兰菏一眼,这口罩之下,到底是什么……她越想越胆寒,尖叫着甩开兰菏的手。“别害怕,他吓唬你的,你越害怕,火气越低!”兰菏告诫道。“你敢下车跟他走么,看看外头吧……”司机森然道。外头?外头一点光线也没有。周会琴现在两个都不敢信了,只觉得前有狼后有虎。司机看出她已经不信兰菏,仍在煽风点火:“越是看起来无害的,越是可怖。小姑娘,还不快过来,我可以送你回去……”他的语气充满了诱惑,周会琴看着他,只觉得心态完全崩溃,这让她怎么选择!她撕心裂肺地哭起来:“你们放过我好不好!”……兰菏无语,把袖子里缠好的锁链放了下来。司机一时目光凝滞住:“??”周会琴看那锁链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嚎哭道:“你要干什么!”兰菏又接着把薄薄的制服也掏出来,一甩成型,披在身上,高高的帽子也戴上,装备齐全了,瞬间符合传统形象保证谁都能一眼认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正义阴差,下班时间路过这里。现在你是信他还是信我?”周会琴:“……”司机:“………………”作者有话要说: 兰菏:试用装真香!正装不想要,想一直囤货试用装!第22章你们演我??选?还选个毛啊,选择的跷跷板完全失衡了!还找替身,人一个阴间公务员,会需要抓人做替身吗?司机营造的阴森氛围都被他自己痴呆的表情给打破了,周会琴呆了两秒也反应过来,眼泪都没擦干地往兰菏那边挨,乱七八糟地道:“公……同、同志,救命!”“%¥#@&*!”司机张嘴都不知道该骂什么了,他哪里见过这么多管闲事的阴差,当时就一转身,要扒窗口跳下去。可兰菏的动作更快,一甩锁链,准确无误地把他脚脖子给套住了,一扯,那家伙就向后一滑,趴在地上,兰菏一脚踩在他背上的罗锅,顺手打了个无常结,“还想跑?”“啊!啊!!背!”司机惨惨地嚎叫了几声。“起来。”兰菏拉了拉锁链。“嘶……呼……”司机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因是个罗锅,更矮了一头,他抬头看着兰菏头上的帽子,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叫旁边的周会琴对阴间世情大为惊讶,变脸可真是快啊,“来,来老爷,久闻来老爷大名,我这真不是有意的,不知道是您啊……来老爷,您手下留情啊!”“你知道我?”兰菏好笑地道,看来说阴间消息传得快是真的,“东西哪儿偷的?”这一套纸扎,有些一看还是定制的,他根据质量和数量算一下,总要个几千块,对人家来说不是小数目啊,而且丧葬用品大多时候都是急用。兰菏小时候跟在爷爷身边,见多了,大家来订这些东西的时候,本就是带着伤心的情绪,要知道丢了,不得更难受。而对于手艺人来说,赚点钱更是不容易。以己度人,也觉得失主一定心急,所以兰菏开头就问到了盗窃物品的具体情况。这罗锅鬼一挠头,倒像真的在仔细回忆,可惜没什么结果,紧张地道:“忘、忘了,没有仔细看,只记得一个字。”“什么字?”罗锅鬼:“叫云什么,还是什么云来着,在东区。”兰菏:“……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周会琴脱口而出:“怎么说?”她说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忘情了,这好歹也是个鬼差。但正义阴差没有嫌弃她,只是随意地解释道:“殡葬行业,尤其是老铺子,都喜欢在铺名里加个云字,就好像你看中医药店,喜欢叫什么什么堂。”周会琴:“……”那光记一个云字,的确没什么用。兰菏又逼问他还记不记得更具体的方位,司机想了想,说在东区,好像是青龙街。“青龙街?”兰菏回忆,“有点耳熟啊。”京城太大了,他又是外地人,一时想不起为什么耳熟。倒是周会琴弱弱地道:“我知道,我去那边办过事,青龙街又叫死人一条街……”兰菏:“……”他想起来了!原以为这家伙只记得店铺带“云”字就够坑爹了,原来最坑爹的是店铺还位于青龙街,京城出名的死人一条街。青龙街至少一公里长,上头全是殡葬行业,你猜里头能有多少家带云字的铺子?而且这里的招牌都是统一定做的,能把鬼都给看晕了。兰菏都气笑了,指着司机:“你啊,你……”司机讪讪认错:“是,是,粗心大意,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死了,我真是死性不改!!”兰菏:“…………”话都让这罗锅鬼说完了,还给他噎了一下。但东西总得还给人家啊,兰菏说:“你现在就给我回去沿街寻找……哎,先把车开到交通方便的地方,把小姑娘放下!”司机喏喏应了,老老实实开回岔路,从十字路口回到阳间道路,停车。“下车吧。”兰菏对周会琴道。周会琴还有些胆怯,兰菏见状,扶了她一把,小姑娘下阶梯时腿还在发软,差点摔倒。虽说无常的手仍是冰冷,气息仍是阴森,但周会琴已经不再恐惧他了,既是因为刚才的相处,也是因为实在情绪到头,想哭都哭不出了。下了车,周会琴回头看那一车低头的“人”,不安地模仿罗锅鬼的称呼道:“来老爷?以后,我还会不会再遇到他的车啊,我每天都要坐414路的……”她很怕自己再不小心,搭上这辆车,不可能每次都有阴差来救她吧。“不会的啊。”只见那个无常古怪地看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