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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回到中学的暑假

深情寡言攻x压抑自残受

1983次烟花

原创-BL-短篇-完结

HE-现代

娄山x谢郁

深情寡言攻x压抑自残受

“原谅一下自己吧,你对自己一向那么差,带来了这么多恶果,要你慢慢消化”

在疼痛与快感交织的欢愉里,他抬头看向窗外,窗外是一轮满月以及大片的星空,他忽然觉得,那些陈年旧伤好像不治而愈了。

文笔巨差

卑微求评论求指点

第一章秘密

谢郁喜欢看天,他常常从写字楼的间隙望向被高楼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天,然后幻想着哪一日,他从最高的地方跳下来,一脚踏出再不要回头。谢郁有这样的想法很久了,但始终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他一边笑自己懦弱,一边只能继续这样下去。

他没去医院看过,一是不敢,他不喜欢医院,就算是精神科也不想踏足,二是觉得没必要,他不想求救,从头至尾都没有要向谁倾诉的欲望,甚至努力遮掩,装出平平淡淡的样子,就这样吧,他想。

但是命运好像并不放过他,年末的工作压力巨大,又接到父母的电话,每天睁眼全是不想面对的世界,于是抑郁袭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他每天在单位仍是谈笑风生,下班回到家就坐在浴缸里用刀划过皮肤,通常是小臂上部或是大腿,划得不深,有痛感就够了,只有身体的疼痛能缓解那种窒息感,一刀,划完之后就能吐出一口长气。

有些时候,他会就这样在浴缸里看夜晚的天空,他租的房子不够高,视野所及之处总参杂有更高的楼宇里射出的光,有多久没看过星星了呢,好像只在中学的时候去乡下看外婆,躺在后院里看到过大片的星空,璀璨耀眼得不像话。

第二天早上,他又能若无其事的去上班了。他的手臂上深深浅浅印了十几道伤疤,反正上班也一直是衬衫,只要不往上卷袖子就好。何况,他和大部分同事都仅仅是点头之交,只要藏得好,他便能安然度日。

本以为日子还会这样下去,但偏偏他总是不幸一点,那天他去茶水间泡咖啡,碰到了同事陈英子,他们是大学同学,也是一起实习然后唯二被留下的两人,英子又是个开朗外向的性子,因此两人关系比别的同事要好些。

英子一时聊高兴了手没稳住把大半壶热水泼到了他的衬衫上,他下意识用手臂一挡,挡完才意识到什么,可是浸湿的衬衫已经把那些疤暴露出来了,英子原本在手忙脚乱的拿毛巾帮他擦,看见印子手上一顿,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把毛巾递给他。他深吸一口气才忍住没有转身就走,但是这个最隐秘的秘密被人知晓和把他剥光衣服放在聚光灯前没什么两样。

英子看着他努力平复呼吸,叹了口气说“跟我去楼梯间吧。“这一天来了,谢郁心想,死期这么快就到了。到了楼梯间,没等英子开口,他就说“你要说就说吧,反正被一个人知道和十个人知道没什么区别。”英子无语的看了他一会儿,心想枉费我们关系那么熟你还这么想我,“今天的事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我叫你过来也不是要威胁你,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不想说也随你,但是,我不能视而不见。明天开始你请个长假去散心吧,随便去哪儿,要是不知道去哪儿我帮你订票,只是每天早晚要发语音报平安。”

谢郁无奈,刚想说什么,英子又说,”你要是不听劝还要来我就天天盯着你,等你回家就打电话sao扰你,你自己选吧。”谢郁长叹一口气,心想出去走走也好,他好像被困在这样的日子里很久了,只好说,“谢谢你,我确实不知道能去哪儿,麻烦你帮我订张票吧,钱我转给你。”

英子办事效率很快,下午下班前就给他订好了票以及缴了当地农家乐一个月的住宿费和伙食费。

啊,拖拖拉拉终于开始了!

每一条评论都在说段落太长,回头一看,果然令人窒息……

(长度做过调整啦!再次感谢大家的评论!)

第二章回忆

目的地是西南一座小镇,没有直达的列车,要坐动车转绿皮火车再转大巴才到。很奇妙的,像是回到了十三岁那年中学的暑假,坐上绿皮火车去外婆家,那一年,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他是万千普通人中最快乐的一个,和小弟在长长的车厢跑来跑去,兴冲冲的在床铺间窜上窜下,然后小弟在爸妈的呵斥声中撞到头,他趴在床上幸灾乐祸的笑。过去的几年间他已经很少会想那些从前的日子了,却在这个时候不停地在脑海里涌现。

小弟小他五岁,活泼开朗,成绩也好,就是太过自由不羁,经常因为在学校违规违纪被请家长然后和父母吵架,父母都是知识分子,说话做事一丝不苟,看不得小弟无法无天的样子,他却由于受父母管教太多,乐于惯着小弟。

出意外是在他读大一的时候,在另一个城市上学,小弟还是初中,和爸妈吵架了就临时决定离家出走去找他,但那晚朋友生日,他们在KTV通宵喝酒唱歌,没看到小弟的微信,第二天宿醉醒来,接到警察电话说小弟出了车祸,在手机里找到了他的联系方式,他一下子惊醒,才看见小弟昨晚的信息,想去他宿舍住一晚,但是他不在,小弟进不去,就这样让小弟夜晚在外游荡,然后被酒驾司机撞倒。

他休学了一学期,回到家里守着爸妈,爸妈只在最初得知噩耗的时候哭着问他为什么不看好小弟,后来越发沉默,爸爸开始一根接一根的抽烟,mama整日里坐在小弟的房间流泪,他一个人做饭,打扫房间,然后,只敢在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用被子罩着头哭,他不敢出声,他觉得一切都怪自己,他不该喝酒不该夜不归宿,不该把手机放到一边不看信息,都是他的错,所以他理应小心翼翼的赔罪。

后来和父母的关系渐渐缓和了,却再也回不到小弟在的时候,每个月打一次电话,也只是问候最近好不好,钱还够不够用。他渐渐习惯什么都憋在心底,和父母的对话越发少了,有时候甚至不到五分钟,就无话可说。每年最难熬的是过年的时候,回去了势必要去公墓看小弟,父母在小弟的墓前话反而多些,絮絮叨叨讲小弟几岁那年做了什么傻事,又说要是活到现在该准备考高中了吧。

谢郁站在一旁反而像个局外人,他有许多想跟小弟说,他想说他有多想他,多自责,他想说现在自己戒了酒,并且一辈子不会再碰,他想说他希望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