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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是什么好地方!全江湖各类信息的聚集之处!去逛一趟回来就能当百晓生暴富发财绝妙之地!张小元简直恨不得自己立马就扑腾扑腾飞过去。他强压着心头的万分激动,竭力摆出一副无甚在意谨听师父师叔命令的模样来,矜持地点头,说:“我听师叔的!”“你们四人一块去,也不求你们真带几个师弟回来。”佘书意说,“此番除却武林大会外,散花宫掌门梅棱安寿诞在即,武林大会结束后,你们顺道去散花宫一趟,为他贺贺寿。”一提起梅棱安,张小元立即便想起了他的大徒弟柯星文,而一想起柯星文,接着便又想起了那天他撅腚跪地的丢人姿势。“梅前辈要寿诞了?”张小元眨了眨眼,“五十大寿?”这对师徒禁断忘年恋,是真的挺忘年。佘书意点头:“我为他备了礼物——”他示意几人暂且在外等候,自己反身进了院内,不过片刻,又拿了一封信出来,交到陆昭明手中,一面说:“昭明,届时你拿着这封信,到钱隆宝庄去取我存放在他们那儿的寿礼。”存放的寿礼?散花宫毕竟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寿礼这种东西,太穷酸想必是拿不出手的,那也不是佘书意的作风——张小元下意识一瞥佘书意的头顶,佘书意的私房钱数额毫无变化,显然这礼物并不是他这几日花钱去买的。他想起钱隆宝庄本就是佘家的产业,于佘书意而已……说是存放,很可能是直接写信回家要下人准备一份寿礼吧。京城首富少东家送的礼物……一定贵得很夸张。王鹤年终于从失落之中回过了神,他听见了几人的对话,不由看一眼佘书意,有些愧疚懊恼,叹气道:“师弟,对不起,又让你破费了。”江湖各门派间维系着不远不近的关系,少不了各种迎来送往的礼数客套,王鹤年常年穷得只有几十文钱,这些礼数多是佘书意去做的,他往里垫了多少钱,只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陆昭明将拜帖与信收好,喊了一句师父,又从怀中掏出他收拾藏好的旧剑穗来。“此去少说数月功夫。”陆昭明与王鹤年一揖,将剑穗交到王鹤年手中,“师父相赠之物,昭明怕弄丢了,还是先交还师父与师叔保存。”王鹤年备受打击的心灵突然就恢复了许多,大约是觉得哪怕孩子大了自己也还有些作用,他很满意,一面点头说道:“放心,为师一定好好替你保管。”佘书意微微一笑,说:“这剑穗用了多年,早已旧了,你师父本就想为你换个新的。”王鹤年的确好哄,陆昭明一句话已让他心中满足,他不住点头,顺着佘书意的话往下说:“没事没事,早就该换了。”张小元:“……”张小元愣住了。大师兄原来这么会说话的吗?“今日天色已晚,要动身出门,也有些来不及了。”佘书意又说,“你们先将就歇息一日,明晨再走,如何?”陆昭明点头答应,张小元自然也跟着不住点头。这次师门盖房由佘书意决策谋定,反正资金充裕,一切便按他所想来做,房子与院子的规模较原来要大上数倍。他们请了十数名短工,还有一位大娘专做饭食,菜式是糙了一些,味道却很不错,而那大娘看张小元年纪最小,甚至特意多给他装了一勺菜。吃饭时陆昭明起身离开去寻王鹤年,他二人走到一旁说话,张小元看了他们几眼,发觉他们说的是赵承阳来找二师兄的事,他便没再多看。不过几日不见二师兄与花琉雀,花琉雀整个人都蔫了一般,见陆昭明出现,他也未有多大反应。张小元不知他为何如此,偷偷问过蒋渐宇,蒋渐宇反而是笑着反问他:“小元,你见过刚出家的和尚吗?”张小元摇头。和尚他见过,可以往他也分不出哪些是刚出家的和尚呀。蒋渐宇指了指花琉雀:“喏,小琉雀那样的就是。”张小元懂了。师门虽然有了些钱,可多花在盖房子上了,师父师叔早已习惯节俭,饭食内荤腥极少,说是吃素也不为过。而花琉雀入门时便已受了陆昭明威胁,他不敢再去勾三搭四,更何况山中目之所及也只有帮忙煮饭的大娘一个女人,而那大娘看起来像是一巴掌能呼死花琉雀的英雄,没酒没rou没女人,这几日花琉雀过得的确和出家没什么区别。张小元想了想,忍不住又问蒋渐宇:“二师兄,你去过武林大会吗?”蒋渐宇正要回答,花琉雀听见武林大会四个字,如同重见花花世界的五光十色一般,一双眼睛噌地便亮了起来,挪着屁股从长凳那端挤过来,欣喜问:“我们要去武林大会了?!”张小元:“你的脚……”花琉雀的腿上明明还绑着夹板,他却已挣扎着恨不得要跳起来:“我的脚?健步如飞!”张小元问他:“你好像很期待武林大会?”“那当然!”花琉雀满眼期待,“武林大会是什么地方!天下各门各派,都会派年轻弟子参加!”张小元想了想那个盛况,便觉得自己的钱袋已经要满了。“散花宫的小美人,紫霞楼的大jiejie,峨眉派的小道姑!”花琉雀激动万分,“还有百草谷的女神医,燕子楼的——”陆昭明在张小元身边坐下。花琉雀硬生生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他一手还扶着自己打了夹板的腿,莫名其妙打了个哆嗦,方才眉飞色舞般的神色顷刻消失不见,他一脸严肃地同陆昭明点头,认认真真与他打招呼,说:“大师兄,好久不见。”陆昭明端起茶碗喝了口水,这才看向他,问:“你方才在说什么?”花琉雀:“我……”蒋渐宇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嘻嘻接话道:“他在说散花宫的——”花琉雀:“剑法实力超群!”蒋渐宇一怔:“紫霞楼的……”花琉雀:“林易掌门是个好前辈!”蒋渐宇:“峨眉派?”花琉雀:“峨眉双刺真是太强了!”蒋渐宇:“那百草谷……”花琉雀:“悬壶济世,令人佩服!”张小元:“……”蒋渐宇朝他拱了拱手,万分诚恳:“四师弟,我也很佩服。”“我问过师父,你的脚伤至少还有月余功夫才能恢复。”陆昭明说,“若要随我们一同去武林大会,也并非不可。”花琉雀眼中流露希望。陆昭明放下茶盏,轻轻抬眼看他。“你需要做的,无非只有四个字。”陆昭明一字一顿说,“谨记门规。”花琉雀咕嘟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