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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会儿,江宴试着站起来,抓着他的手往前慢慢蹭,还回头问他:“你饿了没?”“有一点,大家都回家了,我们也回去吧。”“好。”江宴点点头,把他拉了起来。两个小孩儿一前一后走在冰面上,他们已经跑到了池塘对面,坝坎太高爬不上去,只能又原路返回回到刚刚下来的岸边。一路走到离岸边还有个十来米的地方,路边一个老人家扔了手里的锄头就从路沿上跑了下来,嘴里喊着:“娃儿!不要动!不要动啊!”其实还没走过来的时候席之空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这会儿那老人一喊,他害怕得一屁股坐在冰面上,脆弱的冰面咔嚓一声裂开,他半个身子立刻跌入水中。江宴反应极快,反身趴在冰面上伸手拉住了他的一只手。老人就是顾舅公,他认出了冰面上趴着的小孩儿就是今天下午才跟着侄女儿来的,让岸上几个小孩儿赶紧去顾老大家报信,自己随手捡了个树枝试探着也踩上了冰面。江宴在电视上看过冰面救援,这会儿趴在冰面上拉着席之空不松手,可也一动不敢动。席之空一手扒拉在冰面上,一手被江宴抓着,胸以下已经完全没入寒冷刺骨的水里,他撇撇嘴两颗金豆子从眼眶里滚出来,哭着说:“阿宴哥哥,小空害怕。”“别怕,有人来救我们,你抓着我的手,别松开就行。”江宴整个人紧张得几乎颤抖,可看到水里泡着的席之空害怕的样子,他又定了定神接着安慰他:“别哭,等一下阿宴哥哥就带你回去找mama。”这边顾舅公半趴着终于快要接近两个孩子,却不敢再往前一步。江宴趴着的那块冰看样子也支撑不住了,他把手里的树枝伸到江宴脚边,哄道:“娃不怕,拉着这个树枝,爷救你过去。”江宴迟疑着把树枝拉过来让席之空握住,“你抓着这个,我拉你这只手。”“娃你这样不行的!你得先过来!”顾舅公心里着急,害怕俩孩子一起跌进水里去,慌忙朝他摆手。可江宴不干,他咬着下唇一点一点把席之空往外拉,“不、不行…我要把小空弟弟先…先拉上来…”顾舅公没办法,只能一手拽树枝,一手把江宴的后领抓住,防止他也掉下去。后来等众人赶到,顾舅公已经抱着浑身湿哒哒不停发抖的席之空站在岸边,他身边的江宴两只手死死抱着席之空的一条腿,两个孩子看上去都吓得不轻。席之空甚至哭都不敢哭。顾意书鞋都没来得及换,从家一路跑过来,冲下来一把抱着席之空整个人就跪坐在了地上,连连给顾舅公磕头不停说谢谢,旁边江雯也是双手抖着把江宴抱在怀里,呼吸停了好几秒而后才恢复正常。可能是精神和身子都暖和过来了,席之空终于在顾意书怀里哇一声哭了出来,江宴也撇着嘴趴在江雯肩膀上小声地哭着。第五十一章你每条路的终点虽然落了水着凉受了惊吓,好在席之空和江宴都没有生病,只是蔫儿了一晚上第二天又活蹦乱跳的了。看席之空那精神头,顾意书昨晚没发的脾气挪到了今天,罚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个小时,然而一个小时站完了还没有要他去休息的意思。江雯心疼席之空可又劝不住顾意书,一狠心就把江宴也推到院子里去站着,故意大声吼:“你说!为什么带弟弟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玩!mama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江宴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十分配合地低着头委屈道:“mama我错了,我以后不带弟弟去危险的地方玩了。”“错?我看你一点都不知道错!你看把小空吓成什么样了?!”江雯朝他使了个眼色,他又带上几分哭腔:“小空,对不起,都是哥哥不好……”母子俩在院子里一唱一和几分钟,顾意书手里拿着两个烤好的红薯出来站在台阶上看着院子里三个人,皱眉说:“你们就给我惯着席之空吧!”她走下来把红薯塞了一个在席之空怀里:“以后再给我乱跑去危险的地方,小心我不打断你的腿!”席之空站得饿了,低头连连认错,结果抬眼就看到顾意书蹲在江宴身边给他剥红薯,小嘴一撇差点委屈哭了。“宴宴乖,mama是不是故意让你站这儿惹阿姨心疼的?跟阿姨回家得了!”顾意书开着玩笑,把剥好的红薯喂到江宴嘴边,白了一眼江雯说:“你看看你把那孩子惯的。”江雯耸耸肩,走到席之空身边把他一把抱起来,“走喽,宴宴挨你mama,小空只能跟雯姨做一家人了,走,姨给你剥红薯。”……江宴站在小池塘边上,一阵凉风拂面而来,水面起了一圈圈涟漪。他蹲**捡了一块石头往里面丢,一点水花溅在席之空的裤腿上。席之空转身看他,扬声问:“你干嘛。”“你说小时候要是顾舅公没有过来,我们俩是不是就死在水里了?”他往岸边走了几步,伸了个懒腰,对着天上的太阳眯起眼睛,“我们这是不是也算——‘同生共死’了?”“说到这个,你好像是救了我一命。”席之空看着对面那个坝坎,又说:“你说啊,这池塘本来就没多宽,而且那边看起来也不高啊,怎么我们当时就想着往回走呢?”江宴在他后颈拍一下,笑道:“你傻不傻,那时候那么小,看什么不觉得高不觉得远啊?”席之空低下头沉默好一会儿才说:“江宴,你说天大地大的,未来还有那么长,我们以后要是分手了,回过头来看现在的这些事,会不会觉得我们自己很傻啊?”“……席之空。”听见江宴叫自己全名,席之空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看都不敢回头看江宴,支支吾吾道:“干、干嘛啊…”江宴走入路沿下面一颗参天的树下,站在裸露的树根上又喊了他一遍:“你过来。”席之空轻叹一声回头看一眼,脚下磨磨蹭蹭往前走了几步。“怎么了啊…这么凶…”他一撇嘴,扔了手里的树枝走过去,抬头看他,“干什么!”江宴左右看了看,岸边没人,背后的路上就算是有人经过也不会看到他俩,他抬手勾住席之空的脖子问他:“你刚刚说什么?”“我说你这么凶干什么!”席之空知道这人肯定是因为刚刚“分手”两个字找他算账,清了清嗓子不着痕迹地修正道:“说你凶我还不行了,现在就这样,以后老了可怎么办。”“老了我——”江宴已经准备好要把这口无遮拦的人先亲一顿然后再好好教训教训了,没想到这小机灵鬼这么会“哄”,他才大声开了个头,品出他话里的意思就忍不住笑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