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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边扩张边问:“家里有套吗?”向初艰难地分出神,指了指电视柜,“第二个抽屉里应该有……”那还是四五年前和许怀星在一起的时候买的,但他们其实不怎么用,向初想了想还是噤声了,他看到谢时君拿着一盒没拆封的安全套朝他走来,表情明显不太对劲,应该是已经猜到了。这里的沙发并不比杂物间的那个大多少,向初以为要用跨坐的姿势,然而谢时君戴好套后拍了拍他的屁股,用近乎于命令的语气说:“转过去跪好。”向初乖乖照做,膝盖都有些发软了,谢时君却迟迟不进入正题,他偏过头去看,那根昂扬的性器大刺刺地暴露着,套子上的润滑微微反光,他忍着羞耻,轻轻晃了晃屁股。“快进来……要你。”谢时君单膝跪在沙发上,扶着性器抵在臀缝,揉捏他腿根处的软rou,说:“进去可以,但你要专心听我说话。”向初一个劲儿地点头,“嗯,我听话。”然而今晚的第一轮明显带着急躁,谢时君根本没功夫说话,只想着先把人干乖了再哄,他的下颚紧绷着,动作又急又凶,胯骨一下下撞在臀瓣上,向初身上还是没什么rou,屁股勉强称得上饱满,远远达不到所谓的rou欲感,但就是激得他眉心直跳,隐忍许久的爱欲狂潮急于宣泄。另一边,向初看不到身后的人,只能听到他越发粗重的喘息,黑暗让感官全部集中在交合的地方,他甚至没心思叫出声来,只顾张着嘴,呼吸被身后连续的顶撞截成断片。没有情话和爱抚,更没有面对面的亲吻和拥抱,倒更像是一场用来确认彼此的角逐赛,谢时君并不忍耐射精的欲望,他一刻不停地抽送捣干,在最后的冲刺时,咬住眼前白皙修长的后颈,像rou食动物叼住猎物,用犬齿磨,用嘴唇反复地嘬吸。这是他第一次在向初身上留下痕迹,虽然看不清楚,但能想象到是怎样令捕食者心生愉快的标记。想送他花。不会枯萎的干枝梅,路边偶遇的野菊花,还有开在皮肤上的,yin艳的玫瑰花。闪现的浪漫念头让谢时君不由自主地慢下来,吻着向初的脖颈,慢慢流连到耳朵,甚至想临时转向,把这场性事带回他更擅长的温柔领域。可向初却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许怀星cao我的时候从来不带套。”谢时君脑内的弦啪的一声崩断了,紧接着是油然而生的怒意,他忍不住想,这个人到底是太傻还是太聪明,这种幼稚的游戏怎么就玩不腻,是咬定了自己舍不得让他痛,怎么就不想想游戏规则对玩家来说公不公平。他掐着向初的腰,用了能留下指印的力道,下身也深深地埋进去。向初只是想激谢时君,没想到谢时君竟然真的上了钩,他猛地抽出怒张的性器,把套扯下来,又重新顶进去,cao得又深又重,rou茎毫无嫌隙地摩擦着敏感的rou壁,伴着粘腻水声。这是今晚的第二个第一次,他们第一次不戴套zuoai。向初快被弄得神志不清,谢时君那根东西和他斯文的外表全然不搭,磨过敏感点的时候,几乎能感受到那上面狰狞鼓胀的脉络,他只是触到谢时君掉落在自己颈间的一滴汗水就觉得他好性感,光是想象着他的脸就要高潮了。浓精尽数浇在向初身体里,谢时君的声音被情欲浸透,再也听不出任何冷静自持。“满意了吗?”“前任游戏,你还要跟我玩多久?”他抹开向初射在小腹上的jingye,指尖蘸了些揉上乳晕,惹得向初低声哀叫。谢时君鲜少会动怒,一直是好脾气的形象,但这一次他是真的被激怒了,下决心要好好收拾这个讲不通道理的坏孩子。“你说我是同情你?同情你我就要cao你这么多次?你看我一眼我就想cao你,同情心不是这么用的。”在谢时君说出第一个脏字时,向初就愣住了,这太反常了,谢时君说脏话的合理性简直……比母猪上树更值得怀疑,他几乎是瞬间清醒了过来。性器在向初体内重新硬起来,谢时君一边慢节奏地插他,一边说:“你可能对我有些误解,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全部告诉你。”“跨年那天在KTV,你问我能不能跟你zuoai,我当时就想这么对你。”“后来在天桥上,你那么倔地看着我,哭过以后的眼睛有多漂亮,你自己知道吗?你在我车上睡着了,我舍不得叫醒你,你被我带回家的样子有多乖,你又知道吗?”“那天晚上我想着你自己弄,射出来之后我特别有罪恶感,我觉得我这样太不尊重你,可是后来你又主动靠近我,我怎么忍得住。”向初快被过大的信息量拍晕了,往后伸手想碰谢时君,却被捉住按在沙发靠背上。“你明白了吗,我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老好人,我只是个见色起意的混蛋,”谢时君停下泄愤与泄欲交织的动作,抽出性器,扶着向初的胳膊让他转过来,终于正面拥住他,“那你呢,你愿意要我这个无耻之徒的爱吗?”向初呆呆地张着嘴,消化着谢时君刚才那一长段不合常理的坦白。“你、你是不是在骗我?”他心里明明在不停地炸开烟花,沉浸在美梦成真的飘飘然里,却还在嘴硬,“可是……你一直在等我结束我们之间的顺路,还让我想好了记得告诉你一声,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了,我们不顺路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回想起那天晚上的自作多情,向初说着说着又开始难过,不敢相信自己撞上了两情相悦的微弱概率。“谢时君,你就这么不愿意当坏人,非要逼我先开口。”谢时君见他眼眶蓄泪,连忙先一步挡住,细细啄吻着充血的眼皮,“不是,不是我想要的。”“我那天之所以那样问,其实是想知道,你放下许怀星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你不再需要我了。”“我怕你是拿我当药,疗程结束了、病好了,就可以不要了。”“我想爱你,也想你爱我。”向初愣了几秒,孩子似的哼出一声哭音,环住谢时君的脖颈,揪紧他的衬衣,崩溃大哭,“谢时君,你太坏了,你怎么这么坏……”“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今晚什么招数都用过了,温柔和强硬轮番上阵,终于拨云见日,谢时君放松下来,把向初捞进怀里,一下下顺着背,等到怀里的人不再抽泣,抬起他的下巴,指腹摩挲着那颗他看过一眼就再也忘不了的泪痣,珍重再珍重。通信系统里有香农公式,爱情推拉中有卑微定律,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扑火的飞蛾,飞向一个不确定的结果,最终在夜里相拥。谢时君说:“从今以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