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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子吟便恍然大悟。

「大哥。」武子良却是突然语气一重，「那些姑娘可有碰你吗？你不会傻傻的…就给她们拐去睡了吧？」

子吟怔了怔，登时就否认道，「怎麽可能………」

「嗯……」武子良就说，「我就知道，大哥还没碰过姑娘。」

子吟给弟弟说得如此直白，就为难地道，「我不喜欢那些地方……」

「大哥要的……那些姑娘给不了。」话筒裡就传来了弟弟暧昧的笑声，「我知道大哥要甚麽……」

子吟抿了抿唇，听子良没个正经的把话题带岔了，就禁不住问道，「……那你……也带姑娘睡了吗？」

「大哥认为呢？」武子良就勾唇微笑，故意反问。

子吟想起之前弟弟说过他是男女的经验都有过了，就垂下眼去，说，「子良……大哥不是要说教，只是你还年轻，应当洁身自好，不要常出入这种逢场作戏的地方……」

「我知道了。」武子良对这个训诲式的回答毫不意外，就甜蜜地回道，「我就……只好大哥。」

「胡说八道……」子吟给他说得臊了，就在武子良的调笑声中，挂上了电话。

武子良谈完了这个电话，便纾解了今天积压的阴暗情绪，脑海裡尽是大哥给自己逗得又臊又难为情的模样，这情绪一好，就把今天所有不如意都忘了，而自己不快的时候怎麽拿林玉折腾，他理所当然，更不会放在心上。

第三百三十一章、姐夫

第三百三十一章、姐夫

子吟回盛京待了数天，便又得赶紧出发往上海去了，儘管时间虽短，他总是充分的陪伴了大哥和嚷儿。

这回到上海，便只有他与二哥二人，止戈留在盛京筹备总统大选之事，儘管这只是一场戏，可应有的排场、细节，也都得做出足够的说服力。

怒洋、大哥站在了白府的玄关，给二人送行，白经国简短的与兄弟们道了别，便率先坐进汽车裡，正是让他们跟子吟再说些体己话。

「万事小心。」怒洋执紧子吟的手，说道，「有甚麽事，找朱利安，或是打电话回来，也是可以的。」

「嚷儿……」子吟就苦笑了，「你不要担心，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出差了。」

「不管你去多少次，我也是要担心的。」怒洋便垂眼，盈盈的看著丈夫，「到了酒店，可得给我报平安。」

「嗯……」子吟留意今天早饭的时候，依然没见著马师令，不由就对妻子问了，「嚷儿，马师令……还是不舒服吗？」

「她心裡有事，让我们别管她。」怒洋说著，却是稍稍压低声音，道，「昨天曾婉婷来授课，马鸾凰明明在家，也没去找她。」

子吟怔了怔，顿时就明白了，他低垂下眼，心裡是对马师令的同情。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易遇上两情相悦的对象，更何况是同性别的，马师令和曾小姐，又是如此南辕北辙的人，马师令受对方的吸引，对方，却是未必然。

更何况曾小姐都已经定婚了，要是在这时候悔婚——可还要影响到两家的名声呢。

白镇军在旁听著，并没对此作出任何的评论，只是向三弟说道，「你让马鸾凰知道，私事归私事，不能因而懈怠了公务。」

「嗯。」怒洋就颔首，「她知道轻重。」

「大哥……」子吟却是觉著大哥这有点冷情了，「……马师令若是难过，恐怕也无心工作……」

「她先前追求曾婉婷，已是无心工作、怠疏职守。」白镇军就道，「她不要当娘们儿，我就用爷们儿的态度待她，我底下的兵，没这麽娇贵的。」

「我也是认同她回营工作好，在家裡二人碰著面，只会尴尬。」怒洋便对子吟苦笑道，「待曾小姐出嫁了，她那感情…也许就能放下。」

子吟与二人道别过后，便坐上汽车去了，二哥让司机发车，即使是眼看著两兄弟跟子吟亲暱不捨的态度，白经国却是置身事外，彷彿是个局外人似的。

二人自说清关系以后，便只有办公事时才会碰著面，白经国的态度摆得非常清楚，只谈论正事，在家裡也是避而不见，甚至是不需要子吟分心照料沙赫。子吟心裡却是因此而患得患夫，理智上知道这是应当的变化，可对二哥如此斩钉截铁的态度，未免让子吟感到难受。

就彷彿他曾经有过的示好和体贴，都只是寻找妻子的替代，并不是对子吟真有甚麽感情似的……

二人上了火车，白经国便拿出一份文件，让子吟认识海空军备的型号、价目，大哥勾选了的项目，便是这趟需要商洽的，白经国就对子吟道，「你就看看，作个参考。」

子吟拿著那文件，仔细的读数遍，尽量把它们都暗记下来，才还到二哥手上。一般而言，谈判代表主要是二哥的工作，而子吟是在身边辅助、做秘书一样的打点，然而白经国有意试验子吟能力，便道，「义大利的领事，二哥不谈，交给你。」

子吟登时一怔，儘管义大利的生意额度并不高，然而他还是有些忐忑，「……二哥，这、怎麽成呢？」

「你看过二哥谈那麽多次了，是该知道窍门了吧？」白经国便平静地道。

「我……没有二哥的急智……」子吟就垂下眼去，不自信的道，「二哥总是风趣的说话，逗得对方高兴，这生意也就在融洽的气氛下谈成……我、恐怕没有这个能力……」

「子吟，那只是我的风格，你没必要学我。」白经国看著子吟那忐忑的模样，目光就柔下去了，「你想大哥也会去谈生意，可他会逗对方高兴吗？不，他就坐著，那外国领事问，他只开门见山提自己想要的。」

子吟想了想，确实也无法想像大哥能有谈笑风生的一面，可正因为这样，他才把这种动用口才的差事都交给二哥……不是吗？

「你要找出自然的、让彼此都舒服顺畅的谈判方式。」白经国便给了子吟建议，「你虽不擅谈笑，可那礼貌真诚的态度，却是十分讨好。朱利安说过，马克先生可是特别喜欢你。」

子吟从没听说过这回事，就有些讶异的道，「马克先生？……真的吗？」

「嗯，能让他老人家点名问候的华人，实在不多。」白经国便回道，「再说，咱们跟德国人的第一份买卖，可是你谈出来的。」

子吟从没有把这看成自己的成就，总认为是朱利安暗中帮了自己，若非如此，依他一人之力恐怕是不能谈成的。然而听二哥说马克先生喜欢自己，这便让他心裡得了一点鼓舞，他就颔首应道，「那我试一试……和义国的领事谈。」

白经国微笑著，垂首凝视子吟这认真的模样。这时廊外的餐车送到了，正是给他们送午饭，那送餐员便把餐盘一一捧上——因为他们订了一等的包厢，吃的还是厨房现做的西餐。

子吟看著二哥的咖啡缺了糖和奶，便向那送餐员询问，而看著盘子裡的两份牛排，他便把大的一份给了二哥，因为他知道对方喜欢。

白经国默默的看著子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