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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自家门,就被人陡然叫住了。一身疲惫的郑云清忍住不耐烦,顺着声音看过去,“爸。”郑父看着浑身有些狼狈的郑云清竖起眉头,“大半夜的,去哪里了”“去给一个朋友送别,”郑云清不用想也知道郑父是郑老叫回来的,他知道眼下肯定会被谈话一阵,所以干脆一屁股坐下,“人嘛,总有个意外,我们这些在世的人,能做的也就是送送别,毕竟之后谁还能一直记着对方,是吧爸”郑父抿了抿唇,看着闭眼的郑云清,“凡事别想得太偏激,你还小,很多事还没有经历,等你”“等你经历了人生种种,才知道世间百态,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也有很多事不是眼睛看见的那般,”如同背书一般,郑云清截住郑父的话,顺口就是一连串下来。“爸,您这话我听得耳朵、不,就是心里都长茧子了,可那又怎么样呢我现在还没经历,我现在就相信我眼睛所看见的”说完,他整个人便一下站起来了。郑老的房门猛地的被打开,老爷子一夜未睡,他指着郑云清怒道,“我到底要说多少遍,我没有害她”“你就是害了她”郑云清红了眼,“你眼睁睁的看着她发病你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就是因为你奶奶才会死的”“郑云清”郑父怒吼道。“我没有”郑老也气得浑身发抖。“你有没有,只有你自己知道。”郑云清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如此道。听着对面隐隐传过来的争吵声,巫友民关上院门来到客厅,“先生,郑老真的杀了他媳妇吗”郑奶奶是郑老的第二个老婆,两人接近六十岁的时候在一起,那时候的郑云清刚升高中,属于叛逆与敏感的时期,他原本和爸妈一样无法接受郑奶奶,可父母一直忙于工作,他住在爷爷家,与郑奶奶的关系也慢慢变好。郑奶奶是个非常爱干净,并且十分温和的一个人,可这样一个人却患有心脏病。随着年龄变大,她这个病也越来越危险,一旦情绪激动就会引起心脏病发,为此郑云清谁都敢惹,就是不敢惹郑奶奶生气,去年,郑云清特意请假回来给郑奶奶祝寿。可刚回家,就听见两位老人在争吵,郑奶奶一直说报应两个字,郑老被气急了,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接着郑奶奶便捂住心口一脸难受,郑云清赶忙上去扶住对方,然后冲着郑老叫让他赶紧把药拿出来。郑老也吓坏了,可是他进去后好几分钟都没出来,郑云清急得不行,想要自己去拿,又被郑奶奶抓住了手。等郑老出来的时候,郑奶奶已经去了。而郑云清夺过郑老手里的药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药不见了,可对方却还是在屋子里待了那么久。救护车到的时候,郑老受了刺激晕了过去,于是被送去医院的就有两个人,而回来的时候也是两个人,只不过一个人是死的,一个人是活的。就因为这个事儿,祖孙两人之间有了巨大的隔阂,郑云清甚至想报警,可郑父却拦下了他。自那以后,郑云清变得吊儿郎当,好不容易毕业了也没出去找工作,而是继续住在郑老这里,时不时就吵一架。也不知道是折磨自己,还是折磨别人。“他会再来的。”石烂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郑老正在收拾东西,郑父站在他身后还在劝着,“爸,您别和云清计较。”“我计较我要是敢计较,我还会离开这”郑老一把将背包摔在地上,“我是他亲爷爷我能怎么着我只能忍着气,只能不去计较”郑父叹了口气,弯下腰将背包上面的灰拍干净后,“我去和云清说一声。”“不用了,你们走吧,我自己在家好着呢。”郑云清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处,双手环胸,嘴里还叼了一根烟,脸上透着无所谓的表情。郑老深深的吸了口气,最后夺过郑父手里的包,率先出了门,往院门外郑父停车的地方去了。“你啊,好好想想我跟你说的话,已经去了的人我们只能怀念,可还活着的人,我们一定要珍惜。”说完,郑父伸出手拍了拍郑云清的肩膀,跟着离开了。良久后,停在原地的郑云清发出一阵讥笑。深夜。郑老口渴了起来喝水,刚到客厅便听见厨房里有煤火的声音,他微微皱眉,“老三”没人回。郑老打开厨房的门,里面没有人,可让人奇怪的是那灶火确是开着的,而灶上的锅已经被烧得非常热了。他赶紧将灶火关上,然后退出厨房大口大口的喘气。可等他整理好心情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厨房却传来有人打开灶火的声音,郑老脸上此时布满了冷汗,他想叫郑父出来,可不管怎么叫,都和小声哼唧一般,别人根本听不见。眼看着时间过了好几分钟,他急得不行,儿媳妇起来上厕所看见他站在厨房外疑惑的叫道,“爸您怎么了”看着满头大汗的郑老,郑母一惊,赶忙吆喝着郑父,郑父匆忙起床过来,郑老抖着手指向厨房,“去、去关火”郑父一愣,“火”“快关火”郑老脸色难看至极,见此郑父不敢耽搁,连忙打开厨房的门,可一会儿后面色怪异的出来。“爸,没开火啊。”郑老瞪大眼,冷汗比之前还厉害,接着便一脸颓然的躺在沙发上,“你们去睡吧,我休息一会儿。”郑父怎么放心他一个人在客厅,于是让郑母先回房,自己陪着对方。好一会儿后,郑父才道,“爸,那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还记着呢”郑老没说话,只是叹气声比之前更重了。“为什么要阻止我”石烂睁开眼,看着门外站着的黑影。“他们是无辜的。”“可他们是一家人。”黑影的声音凄厉而愤恨。“冤有头,债有主。”石烂说的这六个字让黑影沉默良久,最后发出一阵嗤笑,消失了。天亮了。石烂提起收音机来到院子,咿呀咿呀的声音让巷子外路过的行人时不时的侧过头,大清早的就放戏曲,老人家真是精力充沛。“先生,这里怎么黑黑的”巫友民打着哈欠出来,猛地瞧见大门口有黑色的灰。不多,可他越来越像是两只脚留下的痕迹。于是忍着冷意问道。“刚才来了一位客人,已经走了。”石烂手一挥,那地上的黑灰便消失了。巫友民不再多问,洗了手便去灶房做饭。石烂坐在院子里,石桌上顿时出现茶具,他喝了一口茶后看着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