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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他身上被碰到的地方开始发烫,热流迅速往周身蔓延。江印几乎都能听到他血脉在泵张的咚咚声。他没有抬头,怕惊到了眼前人。“啧。”季初渺不耐烦地皱眉。平时江印可劲儿地针对他,这会儿成锯嘴葫芦了。他什么都没能问出来,准备了一肚子反击的话,半句都没说成。没趣。季初渺抬着腿,累得慌,提膝想把腿往回收。他才动,就被江印迅速伸手,牢牢拽住,重新按回自己小腹。青年力道不小,手心火热,隐约还有些汗湿。细瘦白嫩的脚踝他一掌就能圈住,还能多拢到半个平直脚背。季初渺被握得生疼,也嫌江印手烫。他腿被拖得往前,身子在沙发里挪了断距离,整个人差点从沙发里翻下去。什么毛病?还被踹上-瘾了不成?“你搞什么啊!”季初渺有些恼怒。他从未这么狼狈,仰躺着被人提住腿,动弹不得。江印目光从眼前人卷起微翻的衣摆处挪开,顺着长腿一路往下,最后落在了腰上那一只正狠狠用足跟踩他的脚。季初渺第一次感觉到害怕。他没见过这样的江印。那目光如有实质,像一双慢条斯理的手,在他身上摩挲滑过。“有病吗!?”季初渺声音带着火气,是自己都未曾发现的色厉内荏。他眼角都红了,借江印的力道卷腹,试图重新坐起。但沙发很软,被控住腿,便很难重新掌握平衡。季初渺才动,江印就跟着动了。高大青年往前一步,逼到沙发扶手边,缓缓俯身。他手握得更紧,力道一直没卸掉,控制着手中脆弱的脚踝往下压。季初渺长腿被屈折,屁股被迫悬空,腰深深陷入沙发里去。薄薄一层上衣经不住三翻四次的摧残,失职地露出少年小半截腰身。季初渺跟腱传来肿胀的酸痛感,背抵在沙发里,退无可退。他有种被钉在沙发上的错觉。江印一靠近,季初渺刹那间就闻到了对方身上信息素的味道。酒香浓厚、压抑、疯狂,让人无法喘气。“草。”季初渺低咒一句,背脊发毛。他顾不上脸面了,只想从沙发里起来,有多远逃多远。季初渺不管不顾,挣动起来。刚侧身,试图滚下沙发,就被阻止了。一直没说话的Alpha一手控着腰上正在战栗的脚踝,一手抬起,手肘撑上少年肩胛。江印正面压制,直接把季初渺抵回沙发里。季初渺身前的糖果盒歪到一边,不少彩色糖球四散掉落,铺了少年一身。有几颗弹去地面,叮叮咚咚好几声。清脆无比,是房间里唯一的声响。除此之外,只剩呼吸声纠缠在一起。季初渺抑制不住抖了下,吸了口气不敢呼出来。江印大半身子压在季初渺上方,眼底隐现血丝。他被糖果坠落声惊醒,克制地闭上眼睛。双方僵持着。江印缓了会儿,再睁开眼睛时,多少能控制住自己。Alpha的本能过于汹涌,他差一点就……江印近在咫尺,刘海遮掉眉眼。季初渺只能看到对方喉结滚动了下。江印俯身再往下,几乎要贴到季初渺身上去。他垂头,目光定格到对方腰腹上零星几颗糖果。糖果都卡在卷曲的衣摆里,五颜六色比不过一抹白。季初渺费力仰起脖子,探头去看。就见江印把脸埋到他肚子上,用下颌碰了碰他的衣摆,张嘴叼起了一颗糖。江印呼吸带来的热气,直直地喷洒在季初渺露在外的皮肤上。季初渺胸腔剧烈起伏,瞳孔紧缩。江印探舌,把那颗最像肤色的奶油白糖卷进嘴里。他手臂用力,就着撑住季初渺的姿势直起腰。像一只正在狩猎的大型猛兽。面对猎物,既珍惜,又压抑不住骨血里的侵略意图。吓唬够了,也嗅够了,迫不及待想进入下一步了。咔嚓一声,江印把糖球咬裂了。酒浆被释放出来,梅子酒特有的酸涩飘进空气中。季初渺头已经退到沙发扶手上,眼睛一错不错地望着身上的人。江印起身,扫过季初渺一眼。他抽身动作很快,弯腰捡起居家裤,半步不停往洗手间去。季初渺瘫在沙发上,怔怔出神。江印那一眼,复杂混沌,他难以分辨。季初渺后背冒了汗,等洗漱间响起水声,才慢慢放松下来。糖球在唇齿间残存了一抹葡萄酒甜,经久不散。-第二天,A班选手们发现这两人间气氛不对。季初渺训练全天,就没有与江印说过哪怕一句话。江印也起初也有在留意季初渺,到后来也跟着沉默。钱前左顾右盼,犹豫不决,纠结是否要去问两人闹了什么矛盾。金宇拿来一叠打印纸,把钱前悄悄推去一边,给对方一个“别多问”的眼色。“我们之前要求过的所有道具布景,道具组都已经做好了。舞台布置的样图在这里,我们需要去实地彩排一次。”金宇把资料递到众人面前。一行人出了训练楼,向主舞台出发。季初渺默不作声走在后头,连钱前来搭话,都表现得心不在焉。对决间隙的排演期,为了未播内容的保密,影视基地不能放进任何粉丝。路面没有其他人,寂静得很。但季初渺心里像有一百只蝉在同时聒噪,静不下来。脑子还晕乎乎的。还没等他想明白点什么来,就被舞台震耳欲聋的音效打断了思路。软萌撒娇的被改得不似原版,朗朗上口的韵律被保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