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便随口说道:“没,我还没睡,那什么,我想下楼找点水喝。那您忙着吧,我先出去了。”“麓姑娘!”和叔忙上前叫住她,“你看,我这两日啊,腰酸背痛的,腿脚也有些不大灵便。阿星又不在,四爷这些文书想是着急要用,我看又是挺重要的东西,也不敢交给楼下那帮不靠谱的下人。想着麓姑娘要是现在方便,能不能劳烦你替我这老头子亲自去送一趟?”“我去送?”麓鸣儿闻言面有难色。和叔叹了叹气道:“哎,麓姑娘要是有事儿,那就不麻烦了,我回去贴张膏药,再把这东西送去吧!”“哦不不,和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知道该送到哪儿去。”麓鸣儿着急辩解着,见和叔用手扶着腰,忙也伸出手去搀他一把。“去哪儿司机知道,麓姑娘只要坐上车,把东西送到四爷手里就好,快的话连一盏茶的功夫都用不了。”和叔说着把手里的一个牛皮纸袋直接塞到了她的怀里,旋即表情又变得痛苦起来。“好……好吧……”麓鸣儿揣着怀里沉甸甸的东西,哪儿还忍心拒绝一个身体有病痛的老人,“那我先扶您回房歇着吧?”和叔连连摆手催促道:“不用不用,快去吧,司机正楼下等着呢!误了四爷的事儿可不好!”“那您这……”麓鸣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和叔忙直起身来,扭了扭那把老腰,笑道:“你看,一阵一阵的,这会儿又不疼了,我得赶紧回房躺着去,省的一会儿又犯了!”和叔说罢疾步出门下了楼,与刚才痛苦的模样大相径庭。麓鸣儿看着那个迅速远去的背影,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心道,这老人家,恢复得也太快了吧!藏在玉子胡同深巷中的一座私人宅院里,岑牧野正叼着烟与这一手的烂牌较着劲。阿星走上前来,将一个大牛皮纸袋放到了牌桌上。“嚯,没少拿啊四爷!”“我掂掂看!呦,够份儿!”“今儿若不把四爷这些赢过来,可谁也不许走啊!”牌桌上的诸位,见着岑牧野今日这样衰的手气还如此执着的坚持到底,全都跟狼见rou似的眼放绿光。岑牧野吐了口烟,笑道:“你们这就是捡漏来了!成心欺负我是不是?”“哪能呢!四爷!没听过那句话么?赌场失意,情场得意啊!四爷都不亏!”“就是就是,指不定明日就有姑娘送上门来!”“去去去,想赢钱就直说,我对姑娘可不感兴趣!”岑牧野说时,刚撂下手中那张牌,阿星便附在他耳边小声了几句。“她怎么来了?”岑牧野闻言一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刚刚提及“姑娘”的那位,怯怯地摸了摸鼻子,才笑说道:“那什么,家里来人有点急事,我让阿星先代我玩两圈,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他。”岑牧野话音刚落,在座的全都不乐意了,难得想指着他运气不好敲上一笔的,中途换人哪能成?各个拿话压着他,拿手拽着他不让走。“不行不行,真有事儿!要不哪天我做东,听戏、吃饭、仙乐都随你们挑!”岑牧野急于脱身,便用了各种条件交换。“挑不行,全都包了我们才依!”“对对对,否则你就别想走!”岑牧野真是怕了这群见钱眼开的大爷了,忙妥协道:“得得得,全听你们的,行了吧!”说罢起身,拍了拍阿星的肩故意说道:“好好打啊,把这群赌虫赢了,爷回去单独再赏你!”阿星自然乐不可支,其余的人也没法再横加阻拦,不过拿话揶揄了岑牧野一番,也就悻悻然放他去了。岑牧野是小跑着出来的,出了垂花门,才特地放慢了脚步,踱步走进待客的南房。麓鸣儿见着岑牧野过来,有些局促地从椅子上起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岑牧野的语气极为平淡,几乎听不出一丝的惊喜。麓鸣儿本想着如果能见到他,就同他说说学费的事,希望能从他这儿先借一点。可现在真见到了,反倒有些说不出口,她犹豫了半晌才说道:“和叔让我送东西来的,我交给阿星了,所以……这事儿办好了,我也该回去了。”果然是那“老狐狸”,岑牧野心中暗笑。“先坐。”他按下她的肩,让她坐回椅子上,又拿起小圆桌上的水壶,一面给她沏茶,一面慢慢说道:“礼物喜欢吗?”“太贵重了,用不上。”麓鸣儿连客气都不想同他客气,仿佛用这样的言语才能抗议他这段日子莫名其妙的消失。岑牧野闻言一愣,总觉得她这话里带了些小情绪。给女人送礼这件事,他本来也没什么经验,头一次纯属歪打正着,而这一次用心送出的礼物反倒不能令她惊喜,岑牧野突然也有些灰心。“哦,用不上就放着吧。至于学费,你不用cao心,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就去找和叔要。”又是把一切都交给和叔,他就不想亲自关心一下她的生活?麓鸣儿低头不语。想了想,从兜里掏出那块黄铜怀表来,从桌上,推到他的手边,“这个,可能值一点点钱,麻烦四哥帮我当了,回头学费上还差多少,我再想办法还给你。”她的语气里透着疏远和排斥,让人听了感觉不到一丝的热乎气儿。岑牧野也觉察到了她的冷淡,他拿起那块表看了看,想与她闲聊几句,找回先前两人那种热络亲密的感觉。“这表是不是能放相片?”他翻开表盖,来回看了看,“怎么不见有你的相片?”“我不懂,我没拍过那个。”麓鸣儿垂着头低声说道。“走。”岑牧野二话不说,便要拉着她起身。“干嘛去?”麓鸣儿不解地问道。岑牧野回头对她一笑,“带你拍照去!”“这大晚上的,相馆都关门了,别闹了!”麓鸣儿对他这样突然冒出来的兴致,感到十分的不适应。岑牧野却不依不饶,“我总有办法让你拍上!”说着,又把她的手拉紧了些,不让她挣脱。不知道为什么,岑牧野在他们这段忽明忽暗的关系中,好像总能轻易地掌握所有的主动权,想疏远就疏远,想亲近就亲近。在他跟前,她就像是个没有主意,没有思想的孩子,与他斗气不过三秒,便又被他掌控,哪怕能从他那儿得到一丝的安全感,她也不愿去错过……四哥:我买的金钢笔难道还不如那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