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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对方因自己而乱的心跳,不知世上还有何事能使人这般满足……岑牧野的手,轻轻顺着她还不过肩的墨发,随口问了一句:“这头发,往后是留还是剪呢?”麓鸣儿抬头望着他,笑了一笑,“都好。再留,也不是从前的样子,再剪也不是当初的头发。”“依你。”岑牧野笑颔,又问道:“今日你来,既不求签,也不许愿,在寺中足足待了半日,跟着师父们颂了一个早上的经文,是求的什么?”麓鸣儿靠在他怀里,沉默了半晌,兀自拿起一边的衣物,一一穿好。“怎么了?”岑牧野觉出她有心事,连衣襟上的盘扣,系了好几次都没系上,忍不住伸手帮她。“四哥。”麓鸣儿神情担忧地看着他,“我总觉得,会出事……”岑牧野闻言,心中略微一颤,手上的动作也随之顿了顿。“我也不知自己为何这样胡思乱想,也许是和阿爹的那封信有关……也许,婚期将近,是我自己太过紧张了吧……”麓鸣儿皱着眉,忧心忡忡。岑牧野摸了摸她的头,淡然地笑道:“傻瓜,什么事也不会有,四哥在呢……”麓鸣儿点了点头,靠进他怀里。想了又想,终究也没告诉他,今日来云逸寺,到底是为了何事。也没告诉他,这些晚上,她时常会被梦魇缠住。她想,今日给那个无辜的孩子立了牌位超度,多少也能抵消一些他曾做过的错事吧?只是不知道苏妍儿如今过得是好是坏,否则,她也想做一些事,来替他弥补那些过错……大rou写累了,换个意象写法,不知道大家看懂没?没看懂的再看一遍?然后就可以开始给娃儿们起名字了(新生命嘛~嘻嘻嘻)第六十九回“分居”随着婚期一天天的临近,麓鸣儿的紧张感便愈发突显。她甚至不顾岑牧野的反对,执着地搬回了学校,企图用功课来排遣自己巨大的压力。这是他们和好后,第一次“分居”。入夜以后,岑牧野躺在空荡荡的床上,毫无睡意。翻来覆去,如百爪挠心……回想起今日送她回校时,有位殷勤的男学生迎上前来帮她拿行李的情景,岑牧野的心中就越是焦躁不安。不仅如此,让他大为光火的是,那不知死活的男学生,在最后还跟着麓鸣儿喊了他一声“四哥”……岑牧野怄得就差吐血,登时便揪住那男学生的衣领,恶狠狠地斥骂道:“我他妈是你哪门子的‘哥’?!跪下!叫‘爷’!”当时,那男学生的眼镜都吓得掉到了地上,双腿一软,瘦弱的身板歪斜着,在那个“凶残”的男人面前,更显不堪一击。当时要不是麓鸣儿及时拦下,想来一顿毒打怕是躲不过去了……麓鸣儿想起这些时,她躺在医学院宿舍的床上翻了个身,对着空气嘟囔了一句:“幼稚~”而后,不自觉地捂住被子笑起,心中又不知不觉地被这幼稚的男人占满……“鸣儿,鸣儿,睡了吗?”刚从外头打水回来的赵雪吟,拍了拍她的床。躲在被窝里兀自“幻想”的麓鸣儿,吓了一跳。“还没。”她拉下被子,故作镇定地应道。“准新郎来了,你要不要见?”赵雪吟斜倚在她的床边,边搽着雪花膏,边故意调笑道。“啊?都宵禁了,他怎么进来?雪吟,你可别闹我……”麓鸣儿一方面不愿相信,一方面却又心跳得厉害。赵雪吟闻言,搽着脸的手一顿,说道:“嘿,你这傻丫头,你到现在,难道还不知道你家男人是什么人吗?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就咱们学校,有他进不去的地方吗?”麓鸣儿咬咬唇,羞臊中又把被子蒙上,对着外面的赵雪吟说道:“你去和他说,我睡了,让他回吧!”“真的?”赵雪吟捂着嘴偷笑,“那我可拿着扫帚赶人出去咯!”麓鸣儿听闻,忙又探出头来,“谁让你赶他了,你就不能友好一些么?”“你呀你!”赵雪吟笑着戳了戳她的脑门,“想见就去,故意这样磨着人家做什么?”“我哪有?”麓鸣儿红着脸推她,“我这不是想找机会和你多待些日子么?快去快去,就别老打趣我了。”她也说不清为什么非要从岑府搬出来,只觉得日日夜夜和岑牧野腻在一起,两人感情越好,就愈发莫名的生出一种不真实感。尤其是在婚期临近的这几天里,总是会无缘无故的失眠、心悸。现在想来,幸好取消了繁琐的婚礼,否则在那会儿她一定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么多陌生的宾客。除此以外,诸如父母,诸如家世,这些更是她害怕别人提及的话题。短暂的分开,兴许能给俩人的感情,带来一点喘息的空间,她这样想。然而,他却不这样想。岑牧野只怕在这重要的节骨眼上,她别再生出什么其他的心思。还有什么“风”也好,“男学生”也罢,这些不确定的威胁因子,都应该被一一清除干净。因为他已经无法再允许他们的婚事出现任何差错了。昨夜没见着人的岑牧野,次日一大早便又来寻她。不过这次,他没再直接找她,而是借着北平医学院校长之口,把她“请”了过来。当麓鸣儿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口时,眼前那个似曾相识的高大背影,叫她的心莫名地跳了几跳。“请问,您是?”话刚出口,一身戎装的男人,便转过身来。“四……四哥……”麓鸣儿顿时目瞪口呆。岑牧野走到她身边,敲了敲她的脑袋,假装生气道:“换了身衣服就认不出了?我可真怕你三天不见我,就得把我忘了呢!”麓鸣儿一手按着头,一手摩挲着他身上那件笔挺的军服,粉白的小脸上,一时之间写满了困惑加恐慌,“四哥……他们……他们不会要抓你去当兵吧?”岑牧野闻言叹了口气:“唉……如今,我也不瞒你了。这婚……怕是……”“四哥!”麓鸣儿眼圈一红,紧紧圈住他的腰,“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就是不让你走!你快把这衣服脱了,跟他们说,你年纪大了,你要结婚,扛不了那么重的枪,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岑牧野本还十分满意她这反应,但一听这后半句话,立马变得哭笑不得。他拉开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故意板起脸来质问道:“麓鸣儿,你倒是说说看,你四哥我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