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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祁钟的说法,他按自己的眼光看,男孩能喜欢什么样的男孩。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自己。但一个人干站着啥都不干显然没法展示自己的魅力,祁钟打算把自己的优点一个个的晾给齐成看,逼着齐成看来看去只能看到自己。打球厉害,干活不输,硬刚不怂,十分完美。他的野心齐成并不知道,吃完饭后齐成和祁钟收拾了桌子,两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综艺节目里都在玩游戏,笑点也挺多,半路祁钟的班主任给他打了电话,询问了昨晚的事,祁钟边看电视边跟他说了,脑子里也跟着把昨晚回忆了一遍,想到自己娘们唧唧地跟齐成委屈的时候,说话也跟着卡了壳。齐成耳朵没竖着也能听到他说话,半路祁钟没了声音,他转头一看,祁钟偷偷摸摸地翻过沙发,弯着腰往卫生间走去,一手还捂着嘴,生怕声音投出来,“……”齐成表情一言难尽,要不是知道电话那头是齐成班主任,他都以为对方是在跟那个小姑娘在偷情。他把自己的手机也给拿了过来,相比祁钟,他在杨老师哪里的信誉更高一点,杨老师直接给他批了假,再和他说最晚什么时候回来。过了一会儿,江景也给他打了电话,“你朋友现在怎么样。”“能吃能喝,”齐成懒洋洋地,“非常能吃。”经过齐成认证的非常能吃,江景也好奇了,“比你还能吃?”齐成认真道:“反正不输我。”三舅舅江匀因为是娱乐圈人士,生平最恨的就是齐成这样光吃不胖的人,齐成也注意锻炼,但体脂率确实一直稳定,肌rou很容易塑形,他没想到祁钟也是这样,不过又一想,那家伙平时经常运动,能吃也是应该的。“那我今晚去找你们,”江景,“把东西收拾一下,今晚吃火锅,看看你们俩有多能吃。”祁钟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齐成面上带笑,跟电话那头的人说:“那你多买点来,最好把超市搬空。”等齐成挂了电话之后,祁钟才坐过去,有点好奇,“谁啊?”齐成看他一眼,笑了,“你救命恩人。”祁钟尬得头皮发麻,他想起了那句好哥哥。还好发烧的时候还有最后一点理智,不然他现在都能钻进沙发缝里。“救命恩人来啊,”祁钟尬完之后就把厚脸皮给按了上来,“舅舅晚上来是要一起吃饭吗?”“吃火锅,”齐成看了他一会,突然哈哈大笑,“祁钟,你真的是我见过最自来熟的。”祁钟:“我分人的好吗?一般人我都懒得搭理。”他盯着齐成看了一会,没忍住也跟他笑了起来,“齐成,你他妈的脸皮也不薄啊。”江景都说要来了,他们闹过之后就去厨房整理锅碗瓢盆。齐成正要刷碗,祁钟直接拉着他的手把他推到一边,自己拿起钢丝球沾着清洁剂开始刷。齐成那双手刷碗?他可舍不得。齐成站旁边含笑看他,“你是不是喜欢干活?”“老子喜欢死了,”祁钟状似不耐,“你赶紧出去,这里没你的事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齐成走出厨房去接电话,“喂?”外面还下着雨,雨势没有变小的趋势,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也是密密麻麻的雨声,透着非一般的急躁和冰冷。“是我,”邬元的声音比雨夜还要冰冷,没有一丝情绪,“齐成,帮个忙。”“你说。”齐成直接道。他毫不犹豫,邬元反而沉默了一会,再开口时,声音中终于带上了疲惫,和沉重的压抑,“你能不能……收留我一夜。”雨声和他的声音一起。“嘭。”东西坠地的声音。祁钟一惊,跑出厨房之后就看到齐成从地上捡起伞,匆匆忙忙地套上外套往外走去。“齐成,你去哪?”齐成拿上车钥匙,打开了门,“我去接下邬元,马上回来。”他脚步匆忙,祁钟皱眉,没再多问,又跑去卧室随便拿两件衣服出来塞给他,“多拿几件,注意别冻着你和邬元。”齐成从他手上接过衣服,朝他点点头,正要关上门,突然板着脸警告他,“除了我和二舅,谁来都不许开门。”“也不许不穿裤子乱晃。”他脸色不好看。“你快走吧你,”祁钟拉着门猛得关上,最后说的那句话也不知道齐成听没听见,“早去早回,把邬元这个大电灯泡赶紧带回来。”但他觉得齐成应该没听见,因为他关门的时候,齐成已经转身走了,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中传得很远。祁钟早不知什么时候记住了齐成平时的脚步声,齐成现在的脚步声比起平日的悠闲懒散,急得不是一点半点。电灯泡……没听见也好,祁钟心想,如果反而他才是齐成和邬元的电灯泡,现在齐成没听到,没直说,他还能厚着脸皮装不知道,装傻也能蹭在齐成边上。毕竟,邬元是受一点伤齐成都会专门跟着带去医护室的人。祁钟知道自己比不上。*齐成匆匆来到邬元说的地点的时候,天边已经漆黑一片。他担忧邬元是遭受到了上次那样的殴打,所以一路加急,脸上也面无表情。这种冰雨天气,挨揍再加上寒冷,邬元怎么能撑过去。但是等齐成下车在这个破烂小巷子徒步找着邬元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如果只是挨打,邬元不会是那种语气。这地方离齐成家不远,齐成一路急行赶过来也要了十几分钟时间,再跟着地址走,见到邬元影子时,二十多分钟都过去了。巷子深处在十字路口的地方有一个花坛,说是花坛其实已经变成了泥坛,雨水打到没有一朵花草的泥里,再带着脏水蹦出来。邬元就坐在泥潭旁边,他没打伞,没有任何防雨的工具,浑身被雨淋透,齐成不知道他被琳了多长时间,但他身上的水,比地上的积水还厚。齐成呼吸一顿,下一秒就朝他的方向跑去。邬元听到声音,转身看他一眼。齐成看不出他是否哭了还是在忍着,但他的眼睛红到滴血,脸上的水流淹没到旁人看了都觉得呼吸困难。齐成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邬元的脚边,就扔了两箱已经湿得透透的行李。无家可归对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来讲是个什么样的感觉,雨夜里和自己的家当一起淋雨无处可去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齐成把伞塞到他的手里,把两个纸箱垒在一起抱着,带他往车上走去。他身上温暖的衣服湿了,怀里的纸箱被水浸湿的太狠,手一用力,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