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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祁钟太想齐成了,吴游说他是倔死要撞南墙的牛,祁钟觉得他之前说的这句话太对了,祁钟对着哭起来的他妈的时候,都在想自己怎么这么倔呢,怎么就这么狠心呢。在父母面前忍下来的害怕和愧疚,全鼓作气地洒到齐成怀里。齐成不敢碰他的背,就松松环着他,嘴里哄着人,“不怕不怕。”他把他头上戴着的帽子扔下来,又把外套脱下,这么冷的天,大衣里面就穿了个短袖。齐成扯过旁边的毛毯,盖在他身上。“头发都油了,”祁钟带着哭腔道,“直没洗。”齐成嗯了声,“会洗,不嫌弃。”祁钟他妈说,我不拦着你,你去,你去了就不要回来。这是气话,把大门打开,行李箱扔他面前,也是生气下没过脑子的举动。祁钟明明知道是气话,但太想齐成了,他没有孝心,他就是个白眼狼,提着行李箱就往外跑,跑了段路才发现冷,就从行李箱随便拽出了衣服帽子围巾。“他们真的不要我了怎么办?”哭着道。“不会的。”齐成说:“我明天陪你去找他们,你看看,行李箱里准备的这么全,你mama肯定是故意的。”祁钟:“真的吗?”“真的。”“可是我不敢回去,”祁钟的眼皮越来越低,“万打你了,我护着还是不护。”说完这句话,他彻底睡过去了。齐成维持着被他压着的姿势,等祁钟睡熟了,他才小心翼翼地出来,掀起祁钟的上衣,给他背上肿起来的棍痕上了药。力度都不敢重,心里的情绪很复杂,祁钟到他身边就睡了觉,那是因为放下了心。齐成有些喘不过气,心难受,他拿了包烟,到了阳台抽,根接根。包烟见底的时候,他给江凤打了电话,直奔主题。“我交了个男朋友。”手机那头的呼吸声猛地变重,过了好久,江凤才出声,“我知道。”齐成低声咳嗽了几声,江凤说道:“降温了,天气冷,多穿衣服。”“……你喜欢就够了,家里的人都支持你,”江凤的声音开始颤抖,好似在努力平稳,“包括我。”齐成沉默了好久,“谢谢。”江凤终于泣不成声。*祁钟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舒服的动也不想动。周身温暖,香喷喷的都是齐成的味道,他吸了吸鼻子,闭着眼睛当个蚕宝宝。暖洋洋的,好舒服啊。饭香弥漫,齐成走过来,把祁钟的脑袋掏出毛毯,在额头亲了口,低声道:“起来吃饭。”“不想动,”祁钟说,“犯懒。”“我喂你?”齐成。祁钟想了想,还是挣扎着起身,“我们俩块吃。”他之前哭得太厉害,眼皮应该都肿了,但是醒来后却不觉得眼睛难受,应该是齐成给他敷了眼睛。看到菜的瞬间,祁钟都笑了。饭店的菜,齐成给弄到了盘子里,这样看起来,好像真是自己家做的饭菜似的,祁钟都能想象出来齐成笨手笨脚弄得手油的画面。年纪轻轻的两个人吃着饭,彼此对视眼,觉得在这个年纪,体会到了什么叫幸福的感觉。等吃饭完,齐成又收拾好了桌子,才上了沙发,祁钟钻到他怀里,两个人抱着看着电视。窗外的风声呼呼,吹起阵飘零响亮的声音。“我也和家人说了,”齐成突然道,“他们支持我们。”祁钟觉得整个人好像泡在了温泉里,心脏guntang,眼里也觉得guntang。还有点突然的迷茫,“你会和我分手吗?”齐成,“你会让我和你分手吗?”祁钟说不可能。齐成笑了,“所以别担心。”这个月下旬就是圣诞节,圣诞节之后,就是过年。年后再来五个月,就是高考。他们窝在沙发里算着时间,时间分明地摆在他们面前,祁钟又有点急,“之前那几天,能做多少试卷啊。”齐成今天笑的次数,比前周加起来的还多。明天是周,齐成原本想要请假去见祁钟的父母,被祁钟拦着了,“别耽误学习。”但齐成也很坚持,“必须见面。”祁钟看着他的表情,躲阳台上给他父母打电话去了。最后的结果应该挺让他惊讶,因为他从阳台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恍惚了。齐成藏住紧张,尽力让自己看得镇定,免得祁钟也慌,“怎么?”“我妈说先不见了,”祁钟重复着他妈的话,“让我好好在你这住着,等你什么时候不要我了,再让我滚回去。”“……”齐成,“我要是直要你呢?”祁钟:“她说那就等过年,让你来我们家吃顿年夜饭。”齐成呼了口浊气,朝着祁钟张开手:“抱下?”祁钟埋头扎了进去。*时间在埋头学习过得最快,祁钟开始急,齐成也急,邬元也只能跟着急。虽然是天天住在块,吃在块,但反而亲密的接触少了很多,因为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被白花花的试卷占满。这天祁钟和邬元从试卷抬起头的时候,才恍惚发现外面下雪了。两个人懵逼地对视眼,换上厚衣服,出门下了楼。鹅毛大雪纷飞,整个世界亮堂的吓人,脚踩下去,积雪能埋住整个鞋面。所有的东西都覆盖上了层雪。“……卧槽,”祁钟,“已经冬天了。”冬至已经过去,但直到现在下雪,才这么清晰的知道原来冬天降临了。祁钟忽然叹了口气,“齐成要是在这里,就浪漫了。”旁边的邬元瞥了他眼,懒得跟他废话。小区门外,有人提了两大袋东西往这边走了,邬元还没看清是谁,旁边的祁钟已经嗷嗷叫地跑了上去,“齐成!”齐成张开手让他抱,手里的个袋子被祁钟拿走,“买的什么买的什么?”“火锅,”齐成空出来的手圈着他的大羽绒服,“下雪吃着火锅再喝点酒。”“太幸福了,”祁钟感叹,“我读书都要读瞎了。”走进了,邬元正好听到这句,当即反驳,“你点也不瞎。”这么老远就在冰天雪地里面认出了齐成,你点也不瞎。不过读书这么久,难得趁着下雪放松下,也就不怼了。外面雪花飘洒,走进屋内四季如春。三个人脱下羽绒服,把围巾手套摘下,合伙坐起了饭。饭道半程,门铃声开始响,齐成去开门,打开看,果然是韩安几个。“卧槽,好香。”几个人饿虎扑食样狠狠吸了鼻子,抬起手袋子给齐成看,“我们生怕不够,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