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我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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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會不知道？在一起那兩年，關如輕的確是全心全意的愛著自己，她為自己做的所有事，她每一次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寫著她的愛意，她絕不是跟他玩玩而已。

    也是她這樣誠心誠意的愛著自己，讓他放棄了浪蕩的人生，甘心為她一個人駐足，他讓自己變得不像是他，成為一個下了班就只想回家的男人，每次從醫院離開他總是腳步輕快的只想快些回到她身邊。

    甚至走到哪兒都把她帶在身邊，深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名草有主，四處跟人介紹著這是自己的未婚妻。

    「妳還是可以像以前那樣愛我。」

    「我辦不到……因為我也已經不是那個愛妳的關如輕了，我早已經不是那個可以為你放下一切的人了，我現在所處的情況也不允許我再那麼自私了。」

    「我可以接受任何樣子的妳，只要妳心裡還有我，甚至就算妳心裡沒有我，我也接受。」

    「這麼委曲求全的你，也不是我當初愛過的藍斯了。」

    「可我還能怎樣？妳走了以後，我就已經不再是我了。」

    「你可以做回以前的你，永遠都有人喜歡你，你身邊不會缺少伴侶。」

    「我不想失去妳。」藍斯心痛的抱著懷裡的人。

    「過去一年沒有我你還是過得好好的。」

    「沒有妳想像的那麼好。」

    「你會越來越好，再久一點，遇到你喜歡的人之後，你就會忘了我。」

    「沒有人會像妳讓我這麼愛妳。」

    關如輕沒有回應，真的愛了……又怎麼會讓她看到那畫面，但她始終狠不下心說出太傷人的話，所以她只能沉默以對。

    兩人無言相擁了許久，可再多言語都無法改變關如輕的意願，而溫情的擁抱的確是她所眷戀的，這一年來每一次她難過的時候總是容易懷念起和藍斯在一起的那兩年，因為那兩年的回憶都太美好了，可她再也不能和藍斯重新開始了。

    她的人生裡沒有什麼選擇是對誰公平的，她也曾以為自己會一生一世一雙人就這麼過了，可命運的安排卻讓她誰也留不住。

    而她很清楚自己不能一輩子都懦弱的躲在藍斯的保護裡，尤其是在知道連這個保護傘都不怎麼牢靠的時候，即便她這時候再怎麼需要安慰，她現在只想維持理智……畢竟當年她就是這麼和藍斯開始的。

    「要怎樣你才能接受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要怎樣妳才肯留下來？」

    他已經把她想要的屋子送到她眼前了，這輩子他從沒在任何一個女人面前這麼卑微過，但面對自己做過的錯事，難道此生都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

    「其實你做的事也沒錯，以前我總以為一定要是相愛的人才可以為對方獻出自己，但這種奉獻的想法本來就是錯的，在過程裡要得到快樂才是有意義的。」

    而秦知煥給予她的只有疼痛，這才讓她一次次的對他死心。

    「你一定也是厭了我，所以才會找上那個小護士，我相信你也不是愛她，只是想從她身上得到慰藉而已，並是不是跟她有什麼感情。我責怪你也沒有道理……我自己也是。」

    她轉過身面向藍斯，誠摯的看著他。

    「當初我嫁給他的時候，我根本也不愛他，他爬上我的床的時候我根本跟他不熟，說穿了我比你還糟糕，那時的我根本就是跟陌生人上床，我自己在那種情境裡過了兩年，我又怎麼能責怪你？你跟小護士也不過就是各取所需而已，好歹你們還彼此同意，而我呢？我不過就是個連反對的意見都不敢提出的懦夫，你們好歹都誠實面對了自己的需要。」

    「別這麼說。」

    「其實那時也沒那麼糟，他好歹花了很多時間哄我，我什麼也不懂也是難為了他，到我們離婚時我一直都是他不帶感情的床伴而已。」

    藍斯捧起她精緻的小臉，心疼的看著她。

    「我當初看不起你不帶感情的上床一點道理都沒有，我自己也有過不帶感情的時候，而且我不是每次都沒有感覺，我也是從中得到過快樂。」

    關如輕回想起當初自己在當傻妻的時候，她即便不願意，可面對秦知煥她也摸索出一套自己的應對方式，撒嬌求饒她也不是沒用過，只要她裝得柔弱點，秦知煥還是會對她下手輕一些。

    「他雖然那時也不愛我，但只要我肯去求他，他還是會溫柔一點的……」

    藍斯不讓她把話說完，低頭吻住了她。

    他恨兩人為什麼沒有早一點遇上，為什麼先讓她遇上了秦知煥，又讓蕭邦晏早一步找到了她，如果一開始她就是和自己在一起，他絕不會讓她如此委屈。

    「讓我愛妳，我只想繼續愛妳。」

    「愛我這種女人做什麼？這世界上多的是條件比我好的人，你身邊有一大堆更好的選擇，海倫以前不也跟你在一起過嗎？她也是醫生，有著共同話題，或許你們更適合。」

    「她不是妳，我眼裡只看得見妳。」

    「還有小護士啊！你醫院裡多的是愛慕你的小護士，你搞不好可以一整個月都可以睡上不重樣的小護士……」

    「別說這種話氣我。」藍斯的聲音裡有著顯而易見的投降，他真的拿懷裡的小美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兩人的額頭靠著彼此，藍斯緩緩地將唇印上她的，力度由輕慢慢的加重，美眸裡水霧氤氳，這一吻讓他想起了兩人相依的日子裡，他總是旁若無人的不管在哪兒都能隨時低下頭來吻她，從來不管他人目光，彷彿這世界上唯有她是最重要的。

    時常這麼把她給吻害羞了，可藍斯卻從不以為意，他總認為該即時彰顯愛意，而現在他的吻少了當初的那股霸氣，反而多了些小心翼翼，不是不愛她了，只是加了更多的珍惜。

    就是這份珍惜讓她想落淚，尤其是經過秦知煥的蹂躪之後，這種細心的對待更讓她感到悲傷。

    她感慨的嘆了口氣……

    「你把所有東西都搬過來了嗎？」

    「嗯，這是我們的家。」藍斯抱緊了她說道：「妳的東西我早都已經搬過來了。」

    關如輕閉著眼讓他摟著自己，許久才問道：

    「我那件藍色的裙子呢？」

    藍斯帶著她來到了主臥室，裡頭有間很大的更衣間，過去藍斯為她買的衣服都在裡頭，一件不落，就連他當初為了帶她出席酒會買的幾件禮服都好好的收藏著，有幾件她甚至還沒機會穿過。

    她一一的撫過了那些漂亮的衣物，每一件衣服都有著她和藍斯的記憶，她穿上這些衣服的時候只想著讓他露出欣賞的目光。

    「有一次我跟你說我就像是你的娃娃，總是照著你喜歡的模樣打扮。」

    「妳不喜歡我為妳買的衣服嗎？」

    「你喜歡的，我一向都喜歡。」她就是典型的戀愛腦，把對方的喜好當做一切遵循的宗旨。

    「如果妳不喜歡，我可以把這些衣服都扔了，以後妳買妳喜歡的就好。」

    「我本來對這些就沒興趣，你眼光好，你挑的永遠不會出錯。」

    她伸手拿出那件藍色的裙子，又挑了一件搭配的淺色合身襯衫，直接當著他的面脫去了身上的衣物，換上了那具暗示性的藍裙，將襯衫的衣襬塞進裙子裡，轉身當著他的面扣上了襯衫的鈕扣。

    「這樣穿好看嗎？」

    「妳怎麼穿都好看。」

    藍斯的眼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看著她撥弄著如雲的秀髮，可人的站在自己面前，眼前這一幕就像夢一樣。

    「這件裙子是我到M國第一件為自己買的裙子，我對買衣服一向沒有太多的熱情，可是第一眼在櫥窗裡看見了就好想買下來，雖然那時候也不知道要穿著給誰看……不過那時我們已經約了好幾次會，我想著也許可以穿給你看。」

    「哪天晚上妳是第一次穿？」藍斯慢慢的走向她，將雙手擺在她的腰側，扣著她的纖腰。

    「嗯……每一次都是穿給你看的，那一晚我在你家，你整晚都盯著這件裙子看。」

    「我是盯著妳看，但我承認妳的腿很美。」

    纖細又優雅的美腿讓他那晚就失控的抱了她，強忍了近一個月的紳士風度在那晚全數被他拋棄，再加上聽著她為那前夫守身的說法，更令他氣憤難耐。

    「我整晚都想著要掀妳裙子去摸妳的腿。」

    他的大手從她的腰間滑向了裙襬，跟著滑進了裙裡，大掌的溫度來到了她的大腿，細膩的摩娑著。

    「我當時有些被你嚇到了，因為你摸得……很深入。」

    她當時早已經有些忘了和男人親近是怎麼回事，她全程抖個不停，他說了他不會跟他做愛，因為做了肯定她會回不了家，可那晚藍斯光是用手就已經讓她走不了路，最後還是開了車送她回去的。

    「那時我們浪費太多時間在約會上頭，我想還是深入點好。」

    他的指尖勾住了她的底褲，隔著棉布在他曾深入過的縫隙上來回滑動著。

    關如輕整個人軟在他懷裡，藍斯抱著她跨了一步，坐上了更衣間的長椅，高挺的鼻子在她頸間輕嗅著只屬於她的清甜氣味。

    「你知道……現在的我，也可以不帶感情的跟你做愛了。」

    身下的手停下了探尋的動作……

    藍斯低頭吻住了她，不想讓她說出這些話來。

    長指鑽進了布料，來到了已開始微微濕潤的縫隙，緩緩的探入後感覺那熟悉的緊緻緊緊的包裹著他。

    「我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