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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礼(跪入祠堂/被迫脱衣/当众裸露/展示尿棒乳环/剥夺姓名)

    所谓断礼,就是返回母家取出族册,将曾属于奴妻的名字用朱笔除去,再由母家之人亲手将象征女子良民身份的户籍投入火中销毁,从此此女便彻底完成身份的转换,与母家完全断绝关系,被剥夺自由、身份和尊严,作为夫主家的奴妻,再无转圜可能。

    赵府门前,早有一众女眷等候,为首的女子香腮似雪、发如乌云,珠翠满身——正是思玟曾经的庶妹赵筱蕾。只是如今二人的身份地位完全颠倒,曾经千娇万宠、尊贵不凡的赵氏嫡女思玟沦落为奴,而昔日比她目下尘埃还卑微的庶妹筱蕾却成了家族金尊玉贵的小姐,取代她接受众人艳羡的目光。

    赵思玟只是离家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便被剥去了衣裳剃光了头发,身上被打上烙印、戴上全套束具,哪里还有半分旧日赵氏嫡女的风采?思玟心中悲苦又耻辱,根本无颜面以如今的面目和身份面对家中任何一个人。眼看曾经给予她无限荣光的赵府越来越近,可她每向前迈出一步,便觉得脚步沉重一分,本就低垂的头颅更是情不自禁地越埋越低,掩去她长长羽睫下羞忿不甘的水光。

    赵筱蕾为了此刻已经等待许久。曾经压在她头顶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嫡姐赵思玟委身给凌城主做了奴,从此再不是什么风华绝代的千金大小姐,连家中身份最低微的仆婢都要比她高贵许多,再也没有任何资本与自己相争了。

    筱蕾心中畅快,毫不遮掩的目光甚至直接越过凌渊高大俊朗的身形直接落在他身后半步那道娇美身躯上。

    只见赵思玟赤着足,十指纤长的双手此刻并拢在身前,两只手腕被一条金链捆束在一起,金链的另一端则被凌城主牵在手中,正一步一步朝赵府走来。她身上裹着一片单薄的红纱,胸前凸起的两粒奶头将薄纱微微顶起,透过朦胧的红纱隐隐可见殷红的奶头上坠着两枚小小的金环,精心呵护十八年的满头青丝被剃得精光,泛青的头颅垂得极低,虽然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后脑那鲜红的奴印和脑顶、脸颊上斑驳的红痕却难逃筱蕾的双眼。

    这副贱奴模样果然顺眼不少!筱蕾心中暗道一声,狭长的眼眸微眯,眼中迅速闪过一道嘲弄的目光。

    虽然筱蕾此时极想上前勒令赵思玟跪地抬头,让自己好好欣赏一下她为奴后的卑贱模样,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忍住了动作。如今自己身为赵氏尊贵的嫡女,自当自持身份,先把凌城主迎了进去,待从家谱上划掉赵思玟的名字、烧毁她的户籍,她便再无翻身的机会,只能乖乖当一辈子的贱奴,自己还怕没有机会凌辱她以报当年之仇吗?

    筱蕾万般不舍地把目光从思玟身上移开,羽睫微垂,作出一副尊敬模样,带着身后一众女眷快步从阶前迎了下来,在凌渊身前三步处停住脚步,千娇百媚地行了个大礼:

    “凌城主万福,蔽舍已准备妥当,可以开始进行下女赵思玟的断礼,还请城主移步祠堂准备观礼。”

    “很好。”聆渊略微一颔首,紧了紧手中金链,牵牲口一样牵着思玟迈入赵府。

    即便近在咫尺,城主的尊颜也非是寻常人可以直视。晓蕾如今贵为望族嫡女,与他说话也只能低着头,目不直视,只有在二人错身而过的刹那才敢大着胆子抬头,匆匆看一眼凌城主俊美无俦的面容。

    倒是生得姿容俊逸,相貌不凡,比云家大公子还要好看几分,若不是凛冽威压实在太过严厉肃杀,也算担得起“无可挑剔”这四个字。筱蕾一咬下唇,心中略有不甘,怨毒地想:赵思玟能在此人身下为奴,也太便宜她了。

    断礼开始。

    ?凌渊抬脚迈入赵氏祠堂,赵氏一族所有辈分高、年纪长的女眷已在此等候多时,而府中男丁则尽数回避,只因断礼的第一项流程便是令新奴褪尽身上衣裳,在族中长辈面前一一展示夫主赐下的束具和责罚惩戒痕迹,以示自己在夫主家所受到的重视和管束。这个过程是万万不可被除了夫主外的第二个男性所看见,即便是自己的生父也需回避。

    思玟入了赵府,在外间还能垂首行走,可到了祠堂,连站立的资格也没有了,被勒令膝肘着地,跪爬入祠堂之中。

    一道不怒自威的威严女声自前方传来:

    “行断礼!赵氏思玟,褪衣露贱躯——”

    此言一出,不啻天降雷火直击思玟脑顶。这是要她亲手当众剥掉自己的衣服,全身裸露在众人面前展示身上的刑具和受罚的痕迹。即便她被贬为下女的这段时间受尽折辱,千金小姐高傲自持的傲骨和自尊早就被摧磨得所剩无几,但要她在曾经熟悉的长辈和族中姐妹面前当众裸露,实在过于羞耻和不堪,赵思玟犹豫了一瞬,并无马上顺从地执行命令。

    筱蕾把她轻微的瑟缩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朝侧后方一名粉衣女子使了个眼色,那女子心领神会,当即掩着嘴娇声笑了起来,故作天真道:“哎呀,大姑姥姥,玟jiejie初为人奴,怕是丢不开脸面和羞耻心,让她褪衣露体怕是太为难人了,不如略过此节,直接进行下一个步骤吧。”

    “放肆!”高堂之上的年长女性怒喝一声,斥道:“祠堂之中,岂有你多嘴的余地?此间事毕,自去刑房领罚!”

    粉衣女子目的达成,不再多言,堂上不少过去和思玟交好又深谙奴妻之礼的赵氏族人却看着跪伏在地瑟缩不止的面露担忧。

    断礼是南城大婚五礼中十分重要的一环,目的在于让夫主在奴妻母族前展露被调教得驯服的新奴,以固自身威严。而在断礼上公然拒不行礼,代表着新奴不服管教,很伤夫主家的颜面。

    女子初为人奴妻,做不到完全的乖顺服从其实也能理解,慢慢调教也就好了,若那粉衣女子不生事,在场众多经验丰富德高望重的赵氏长辈多的是让思玟服从的手段,可那女子故作天真的一句话,分明暗指思玟作为新奴不服管教,也让作为夫主的凌城主脸上无光。此刻在新奴母家,夫主未必会加以斥责,可待销毁户籍之后新奴回到夫主家中,怕是会受到常人难以承受的酷刑责罚。

    果然,埋头跪地的思玟只觉一道冷厉目光自身侧射来,手腕上的金链不动声色地收紧,她不敢抬头看凌渊脸上表情,柔美的娇躯抖得更加厉害了。

    “依我看,此奴非是不愿,只是太紧张了不知从何下手,让我来帮她吧。”一名与思玟交好的长辈心生不忍,伏下身去,凑近瑟瑟发抖的新奴耳边,劝道:“顺从着些吧。婶婶知道你被人冤枉心有不甘,可事已至此,除了认命又有什么办法呢?何必再给自己找苦头吃?”

    思玟沉默一瞬,终于深深闭了闭眼,眸中滚下一滴泪来。她拂开那女子的手,感激道:“多谢婶婶劝解,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婶婶叹息一声,站起身来。而跪地的新奴终于抬起手来,平静而缓慢地伸手解开颈间的红绳,让勉强蔽体的红纱从肩头滑落。

    凌渊冷着一张俊脸,牵着不着寸缕的思玟在祠堂里行走。因为要主动展示身上的束具和罚痕,思玟被允许站立起来。

    雪白柔美的娇躯上,冰冷的束具和纵横交错的罚痕在众人面前展露无遗。

    思玟被凌渊牵着,乖顺地跟在他身后,每行走七步都会停顿一下,含羞带怯地打开身体,亲口介绍被迫戴在身上的各种束具。

    “……尿棒和贞cao带都是夫主亲自为贱奴佩戴,因贱奴sao贱yin荡,管不住贱xue和sao尿孔,所以需要被锁起来,接受严厉的管束,以免犯错卸了夫主的脸面……”

    “……这是夫主亲手插入的乳环和奶眼针……身为贱奴,胸乳该用于取乐夫主,喂养子嗣,贱奴的奶子太小,奶头也不够敏感,不能让夫主满意,自当接受惩罚,日日被长针扎穿刺烂……”

    “……这是夫主刺下的奴印,刺在夫主亲自剃刮干净的后脑上,以时刻提醒贱奴谨记自己的身份,莫要生出翻身改命、逃脱管教的妄想,上面的掌痕是夫主受累赐罚,以惩戒贱奴骄矜散漫、处处犯错的行为……”

    赵府的祠堂宽阔深远,所幸凌家的家法束具种类也较寻常人家复杂许多,一圈走完,思玟恰好将全身上下一一展示完毕。接下来终于到了废除姓名销毁户籍的环节。

    “赵氏思玟,除名毁籍——”

    思玟跟着凌渊回到祠堂中央,乖顺地跪下,听着长辈一字一句宣读着决定她余生命运的断礼词:

    “……今有赵氏下女赵思玟,出与南城凌氏之主为奴……即日起从家谱中除名,销毁良民户籍,从此与吾赵氏一族,再无瓜葛……”

    话音刚落,就有家中仆婢手捧家谱跪地,由执掌族规的长辈手持一柱点燃的香,在写着赵思玟族名的地方落下,把姓名烫毁,随后又用朱笔在旁补上“出与凌氏为奴”几个小字。随着“赵思玟”三个字化为三个焦黑的小洞,曾经风华绝代、金尊玉贵的赵思玟终于彻底失去身份和地位,沦为凌家的奴妻,此生再无任何改变身份的可能。

    废除了名姓象征着废黜思玟作为赵家女儿的身份和地位,而下一步销毁良民户籍则要把思玟作为人的尊严和人格都彻底剥夺。从家谱中除名,仅需族中女性在场即可,可户籍存放在城中府衙之中,更改销毁都需有府衙中的衙役在侧督办,以防有人肆意更改户籍中其他良民的身份,因此到了这一环节,未免新奴赤裸的身体被其他男子看见,作为奴妻的思玟必须暂时回避。

    “你今日犯错,且随昔日姐妹去赵氏刑房自领笞刑二十,待户籍销毁,为夫再去接你。”凌渊冷声说道,随手把掌中金链到恭敬上前的赵筱蕾手中。

    曾经众星捧月般的世家贵女,一朝跌落尘埃,还要被自己当年最看不上的庶妹当做奴畜牵去刑房受刑。思玟只恨此时为何不天降落雷将自己劈死来得痛快干净!

    虽然心中万般不愿,但她毕竟是个乖觉之人,知晓自己先前已犯下大错惹夫主不悦,回府后不知还会受到怎样的责罚,此刻即便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再违逆夫主的命令,只得乖顺回应:“是,贱奴一定乖乖领罚,静候夫主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