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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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之地的叛乱并没有影响都中的享乐繁华,皇帝调兵遣将安排了人去平叛,自己则在宫中筹算着太子的婚事。 面对父皇安排的几位女子,庆云不置可否,他偷偷去看母后的神色,皇后脸上无波无澜,看不出来她喜欢哪一个。 庆云又垂下眼眸,细细翻阅这几位秀女的资料,皆是宗室女,没有过于显赫的家世,与豪族有着转折亲,盘根错节,一看就是用心挑拣过得。 依着父母的意思,他们定然是希望自己选一个德才兼备的女子,可是这个年纪的庆云,只觉得那样的女子无趣,而那种一味顺着自己的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如果……庆云想的只是如果…… 就是,他能不能也得一个贵妃那样的女人! 一个美到让他失去理智,让他行为出格,让他疯狂的女子。 就像父皇对贵妃那样,与妃妾日夜同宿,违背宫中法度,让贵妃也在皇帝寝殿与皇帝一同起居,俩人同吃同住,日日的睡在一起。 皇帝的宠爱让后宫嫔妃都无言以对,默契十足的无视皇帝对贵妃的这份偏爱。 更让外官对此事敢怒不敢言,谁都不想因为自己多嘴而丢了官职性命。 庆云捏着手上的纸,心里想的全是这些,直到他走神的样子让皇帝不满的皱皱眉,重重的咳嗦了一嗓子,庆云如梦初醒,从那些有的没的得绮思中回过神来。 儿子的一举一动自然是被父亲看见的,皇帝见他一直定不下谁做太子妃,就没有了耐心让他自己慢慢选。烦躁的让内监收起面前的画轴,皇帝随手拿了一本奏疏,翻开一看,是此次随军平叛的世家子弟名册,开头赫然两个字,“卫瑄” 淑妃母家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浮现在皇帝面前,他当初在自己面前说要求功名,如今有了机会,那孩子果真抓住机会了。 为何,旁人会有这般的孩子! 皇帝再看看庆云,他依然在细细的翻看,对着挂在架上的画像思虑良多。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起身坐到皇后身边,扶着她与她低声说,“我瞧着不如把几个姑娘请进宫来,让庆云见见,这么看画也看不出什么来。” 斜眼看了看自己的夫君,软了身子往他身上靠了过去,“你就不怕?” 皇帝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皇后翻了个白眼,懒得跟皇帝多说话。“你要是愿意你就折腾,要是弄出什么丢人的事,我可没那个精神头去管。” 话说到这份上,皇帝明白了,一时间他又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把候选的姑娘请进宫,若是在男女大防上睁一眼闭一眼,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事。 弄到现在皇帝一时间也没了主意,挥挥手让庆云回去一个人对着那些画像选人去,自己则是跟皇后呆在一起,等太医过来给皇后诊脉。 这时的皇后肚子凸显,衣服宽大也是遮不住的,侧卧在榻上,皇后闭着眼睛歇息,“你既然选了人,你觉得谁好?” 皇帝抬头看着她,手上拿着另一本册子,“我瞅着都差不多,没有谁更好一些。” 其实皇帝很明白皇后的想法,她还是觉得羲和最好,想着庆云能跟羲和重修旧好。 可是……皇帝无奈的挠挠头,这件事不是说皇后愿意就能行的,人家姑娘也要愿意不是。虽然皇后可以强行让羲和“愿意”,但是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啊。 再说了,有些事强求不来,牛不喝水强按头,这桩婚事能有什么好。而且,羲和,好像已经钟情于淑妃娘家那小子了。那日卫瑄淋着雨骑马去给她送东西,不嫌麻烦的跑这一趟,身上淋着雨的特地过去。 被人这样牵肠挂肚的念着,换谁谁不喜欢啊。 皇帝没敢在皇后面前露出一丁点,翻了翻太医呈上来的脉案,皇后这一胎是极安稳妥当,看着一切如常,他挥了挥手,让太子们都出去,陪着皇后又说了一会话,皇后则顺势留了皇帝晚上一起用膳。 等到皇帝带着太监回到书房,一进屋,他就闻到饭菜的香味。绕到偏厅去,贵妃一人自己枯坐在饭桌旁,对着一桌子菜,自己一点一点捡着爱吃的一点一点慢慢吃。 在旁服侍的宫女捧着酒壶,似乎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的想说不敢说。 “我方才听着门响了,你去看看是不是陛下来了。”贵妃吃了一口烧羊rou,又挑了一筷子尖儿的米饭吃到嘴里。 宫女往门那儿瞄了一眼,什么都没看见,只看见委地的帘子那儿动了动,再没有别的动静。“娘娘可是记挂陛下?” 贵妃一愣,伸筷子去夹盘子里的青菜,自己未带心腹进宫,又仰仗着皇帝的恩宠在宫里有了一分喘息,她哪儿敢跟宫女说自己真实的想法! “倒不是为着这个。”垂眸拌了拌碗中的米饭,厨房烧的羊rou是好吃的,汤收的又浓又香,没有一丁点腥膻气味,让本不爱吃羊rou的她忍不住吃了好几块,咽下口中的饭,贵妃正要开口,皇帝从帘子后面踱步出来, “你是怕朕跟你抢这羊rou吧!”他一靠近偏厅就闻到烧羊rou的味道,没想到贵妃竟然是介意这个事。 主仆二人一起起身向皇帝曲了曲膝,伺候的人识相的退了出去,屋中只留帝妃二人独处。 坐在方才贵妃坐的位置上,贵妃拿起方才婢女捧着的酒壶,青瓷酒壶一直放在温碗之中,下面烧着一个小陶炉子,炉子里的炭火把水烧稍稍有些烫,隔水热着的酒此时也正好可以入口。 “酒已温好,陛下可要饮一杯?”青瓷酒杯递过去,自己果不其然就被皇帝拉过去搂在了怀里,“陛下!”虽然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怎么说呢……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高阔的殿宇中凉气宜人,皇帝没有饮贵妃递来的那杯酒,而是将酒杯喂到她的嘴边,让她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咳咳。”入口的辛辣把贵妃呛的半天缓不过来,伸手去拿盛了清水的杯子,可是手还没碰到,皇帝的吻就先亲了下来。 清凉的液体从皇帝口中流到贵妃口中,只是没有缓和她口中的辛辣,反而顺着嘴角流出来了不少。 弄得她脖子胸前,湿漉漉的不顺服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