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文宇宙恐怖故事:天鹅姐妹帮(Sw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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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刚收到那封发件人是唐奕杰的邮件时,我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在我还没搬到另一座城市之前,我们的确是很好的朋友。好吧,可能也没那么好,唐奕杰的性格过分幼稚粘人,十三四岁时还在给芝麻街寄信,幻想那只绿油油的青蛙是他的男朋友,而我又从小就独立老成,并不擅长应付他过于澎湃的情感。 但他确实挺可怜的,虽然家境优渥,却经常受人欺负,我有时会忍不住替他出头,一来二去,他就像是认定了我一般,整天跟在我身后,和我留一样的发型,用一样的小熊茶杯,戴一样的眼镜——他甚至根本不是近视眼。直到我们家搬去英国,他才依依不舍地挥舞着他的小胖手和我告了别。 我没有想到的是,那次告别,竟然,成了永别。 那封邮件里只有一句话,简短的一句话。 黄江,救救我。 在收到邮件之后,我立刻给他打了电话,但一直打不通,我们相隔了大半个地球,我也不可能立刻去找他,只能心急如焚地拜托我在泰晤士报就职的爸爸帮我打探消息。 第二天,我从爸爸那里,听到了唐奕杰的死讯。 据说是跳楼自杀,摔死在了他们学校的天鹅公馆(Swan Mansion)里,他肥嫩的身躯在洁白的长梯上摔得血rou模糊,听说第一个发现尸体的那个omega直接吓吐了。 天鹅公馆里自然都是omega,我在和唐奕杰视频通话时听他说过,他们学校的天鹅联谊会只接收高贵,优雅,公主一般的omega,当他兴奋地在摄像头前亮出那张入会邀请函时,虽然这么说很不好,但我确实在心里对这些形容词打了问号。 后来,我看着视频里唐奕杰脖子上被要求二十四小时佩戴的狗项圈,和他身上偶尔不小心露出的青紫掐痕,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被邀请入会。 有公主的地方,自然就需要女仆。 我当然劝过他退出这个狗屎协会,但他垂下脑袋,坚定地摇了头。 他有两个理由。一个是天鹅联谊会历史悠久,派系庞大,当地有名望有地位的omega中,几乎有一半的人是这个联谊会的成员,包括他们学校的新任校长周知非。出于社交人脉方面的考虑,就算他想退出,他父母也不会让他退出的。 第二个理由是,他太需要朋友了。哪怕是,会用打火机烧他的屄毛的朋友。 因为我三番五次的劝说,他跟我联系的频率也越来越少。我那时恨铁不成钢地想,也许有一天他摔个大跤,就能醒悟了。 可这个跤,摔得也太大了。 唐奕杰一定是被谋杀的。我想。而且很有可能,谋杀他的人,就是那座精美阔绰的白色建筑里的,他那群所谓的“朋友”。 我是不会让他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的。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让犯罪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对我爸说,我想转学。 “你想让我带你去参观一下天鹅联谊会?” 我的新室友何蓝,在听到我这个转学生向他提出的第一个请求之后,那张漂亮又清纯的脸蛋上露出了格外难以言喻的表情。 “但这是个糟糕的提议。”他苦着脸说,“对你来说是这样,对我来说,更是这样。他们的副会长曹志远告诫过我,敢靠近天鹅公馆一百米以内,就会划烂我的脸。” “真不敢相信,他还在计较那件小事。”我的另一个室友展翔感慨道。他是个有钱又快活的小精灵,选择住在学校宿舍只是因为他喜欢交朋友,还有宿舍楼下咖啡厅里的那个帅哥店员。 “什么小事?”我将衣架挂回衣柜里,竖起耳朵凑了过去。 “就是一个实名制投票……学校里那群alpha搞的,谁是你最想娶回家的omega。我赢了那场比赛之后,他就恨上我了,挺蠢的,是吧。” “很蠢,而且很奇怪。我从没想过曹志远会在意这种事。” 展翔咬着我分给他的曲奇饼干,含糊不清地边喷渣子边点评。他划拉着手机,将那个曹志远的Instagram账号找了出来,点开了一篇帖子给我看。 贴文里,曹志远慷慨激昂地批判了这种把同校的omega当做可以挑选测评的货品的沙文主义落后思想。他还因此在网络上收到了不少匿名攻击,他把那些把他称为装腔作势的jiba套子的污言秽语和rou图都打码发了出来,声称自己将和这种不良现象斗争到底。 “然后,何蓝,他就因为在这种比赛里输给了你,威胁要划烂你的脸?” 我一时有些无语。这位副会长,可真是打着O权的旗号,干着O竞的勾当。 “不过,我倒觉得,他气的也有可能不是这个。”何蓝端着他的梨香拿铁,若有所思地看着展翔说,“你记不记得,那个时候,孙志彪发了条快拍,在他的腹肌上打了个标签,vote for Bunny Lan……呕,我知道。反正,好像是从那之后,曹志远才开始针对我的。” “谁是孙志彪?”我问。 “一个臭名昭著的一年级alpha,几乎每一条tiktok都搂着不同的omega的花花公子,听说他是学校里最大的违禁品供应商,而且,还是……”展翔将手掌放到嘴边,煞有介事地压低了声音,“曹志远的alpha。” “……你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地说?” “曹志远对外宣称他是单身的,在学校里也从来不和孙志彪说话。阿江,我看得出你是好人,才会跟你讲。”展翔还在咀嚼饼干,腮帮塞得像个仓鼠,“我爸带我去参加过一个什么宴会,我在宴会上看到了他俩,孙志彪的手就搭在曹志远屁股上。当时我怕曹志远知道我知道这事会把我灭口,给我吓得,转身就跑了。” “灭口?”我心头一动,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捂着胸口惊讶地问道,“那个曹志远,都嚣张到敢……敢杀人的地步了吗?” 我看到展翔的睫毛颤了一下,躲避什么似的垂下了眼。“那应该……不至于吧,我就是打个比方。”他干笑了几声, 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干。 这个展翔,很可能知道些什么。 我不动声色,若无其事地转向了何蓝。“我听说天鹅联谊会的会长是个很漂亮的omega,好像还是学校的拉拉队队长对吧,他也输给了你,怎么他没来找你麻烦?” “你说高启强啊,他本来就只得了三票。” 何蓝先竖起三根手指,再一根一根掰下来。 “一票是他弟弟的,一票是他男朋友的。他男朋友李响是橄榄球队的队长,在我们学校,没有哪个alpha敢打李响的omega的主意的。” “那不是还有一票吗。” “那一票——”何蓝放下了最后一根手指,俏皮地朝我眨眨眼,“是高启强的前男友投的,怎么样,劲爆吧。” 确实够劲爆的。“那他前男友怎么不怕得罪李响?” “人家安欣怕过谁啊,他爸可正在竞选州长呢。” 展翔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八卦道,“也不知道如果他爸真的竞选成功了,高启强还会不会厚着脸皮找安欣复合。当时安欣他爸被带走调查,高启强可是二话没说就把人甩了。要我说,安欣人是挺好的,就是脑子有问题,这种不尊重别人感情的人有什么放不下的。” 尽管展翔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我还是看得出来,他对天鹅联谊会的omega们一闪而过的深刻厌恶。 说起来,展翔也算是上层阶级的omega,却没有加入那个声名显赫的联谊会,背后是不是……也有别的隐情呢。 我决定要从这个傻呵呵的小少爷身上入手,暗中开启我的调查。 要与那个挤满了最恶毒阴险的rich bitch的天鹅公馆对抗,我唯一的优势,就是我的隐蔽性。不会有人想得到,唐奕杰也会有想为他做些什么的朋友。 —————— 在校长办公室外面见到高启强时,曹志远翻了个白眼。 这婊子面上泛着层暧昧的暖粉,双眼湿润朦胧,嘴唇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刚从某个威猛的男人床上下来,腿都有些打颤。 曹志远抱着胳膊打量高启强的拉拉队队服外面套着的那件印着校橄榄球队吉祥物的宽大卫衣,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知道你谈了个四分卫,也用不着到处炫耀吧。” “志远,你怎么会这么想呢。”高启强冲他甜蜜一笑,捋了捋散落的额发。 “看来你真的很嫉妒我找了个英俊强壮的男友,你知道的,拉拉队搭配橄榄球队,这就是世界的规则。而你这种只会死读书的omega,自然只有齐飞宇这种怪胎书呆子会来追求你啊。” 曹志远咬紧牙根,抬手掐住高启强的脖子,把人推到了墙上。他深呼吸了几次,也没能压下嗓音里淬出的恶意。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高启强,你算什么天鹅,十五岁之前你和你弟弟meimei就挤在布鲁克林唐人街一家中餐馆的后厨里,陈泰究竟是你的亲生父亲还是你的糖爹,你敢说实话吗,丑小鸭?” 高启强攥上了他的手腕,嘴角挑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曹志远,你做了个愚蠢的选择,你干嘛要来招惹我呢?我对你的了解,并不比你对我的了解少。你也不想让全校人都知道,你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孙志彪害得你打过一次胎吧。哦,好像孙志彪本人都不知道,你想让我这只丑小鸭去他面前嘎嘎几句吗?”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校长室的房门从里推开,一个笑眯眯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亲爱的哥哥们,不要吵架了,校长在等你们了。”马明心柔和地说。他的视线也在高启强披的那件红外套上停留了几秒,高启强连忙脱下外套,叠好放在了门口的长椅上,然后才在马明心的引领下步入了校长室。 天鹅联谊会的第一条规矩,成员之间以哥弟相称。 第二条规矩,成员身上的衣服,要以白色为主色调。 曹志远穿的是白色的衬衫,高启强的拉拉队服也是白色的,马明心身上穿了件雪白的法式缎面荷叶边上衣,纽扣都是欧珀石,一看就是周知非给他挑选的。他们这一届的天鹅会成员中,周知非最疼爱的就是马明心,既喜欢他的乖巧单纯,又喜欢他的残忍冷漠,像养只需要管教的小野猫一样,把他养在了自己身边。 曹志远和高启强不是没有妒忌过,但马明心这小子虽然比他们低一个年级却瘆人得很,曾经在校董会质疑周知非的能力时毫不犹豫地端起花瓶砸向对方的脑袋,他们再妒忌也不敢招惹这种疯子。 “哥。” “哥哥。” 他们向坐在办公桌后的优雅男人鞠了一躬,男人面无表情,手掌向下一压,他们便立刻惶恐地跪了下来。 “我错了,哥哥,我,我们错了。”高启强抢着开了口。 “真的吗,你们做了损坏天鹅联谊会名誉的错事?” 周知非捧着茶杯,笑得相当和蔼可亲,仿佛只是在说些家常琐事。 “你们做了什么,说说吧。” 高启强拽了拽曹志远的袖子,曹志远烦躁地瞪他一眼,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替会长回答了前辈的问话。 “抱歉,哥,我们没有做好管理,发生了一点意外……” 他的话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马明心在接收到周知非递来的眼神后,便劈手扇了他一耳光。大概是磕破了口腔表皮,他嘴里泌出了血腥味。马明心略显不好意思地向他笑笑,将那只手背到了身后。 妈的,这狗仗人势的小婊子。 “意外?什么意外?一条人命,也叫意外啊。” 周知非的问话,让跪着的两人都把心提了起来。高启强向前爬了一步,赔着笑说,“哥哥,不过是一只母猪而已,哪值得让您……” 他的话,也被一个耳光打断了。 “值不值得,不是你们说了算的。”周知非慢条斯理地说。“我下个月就要和顾氏的继承人订婚了,他们家族向来最重视品德,你们敢在这个关头给我惹出命案,是不是想死啊?万一这事闹起来了——” “不会的,哥哥,闹不起来的,唐奕杰就是自杀。就算有人来调查,我们的成员都很可靠,不会乱讲话的。” “可靠吗?那个发现尸体的omega,朱永平,听说他都吓到呕吐了,不是吗?”周知非看着自己的指尖,微微蹙起了眉,朝马明心招了招手。这只懂事的小猫咪走了过来,在他身边毛绒绒的高档宠物软垫上坐下,托着他的手,细心谨慎地帮他修葺长了一些的指甲。 “他大概是孕吐。”曹志远解释道,“他是个荒唐软弱的糊涂蛋,很容易被alpha哄着无套内射的。” “而且他的胯骨也很宽,一看就是易孕体质。”高启强补充了一句。 “最好如此。”周知非说。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正想站起来,就被周知非冰冷的睨视按矮了身子。 “脱掉裤子,撅好屁股,一人三十下。” 这个时候再争辩或者求饶,只会增加惩罚的分量。两位会长xiele气,老老实实按照前辈的要求,上身伏在地上,将他们雪白圆润的裸臀高高翘起,等待比他们还小了一岁的行刑者兴高采烈地用皮拍打肿他们的屁股。 看到来电显示上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周知非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点娇羞的笑意。 “喂,易中……看电影吗?好啊,不是恐怖片吧,你知道的,我胆子比较小……啊?你说听到了啪啪的拍打声?” 他淡淡瞥了一眼那两个轮流被皮拍抽得凹陷下去的肥肿rou臀,又将视线放回了自己手上,欣赏指甲的完美弧度。 “我在晾晒被子呢,拍一拍棉花会松软一些。嗯,我就是喜欢做家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