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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期却几乎没车 感情爆发且狗血

    沈清秋手中摩挲着一只琉璃茶盏。这只茶盏乍看无甚出彩之处,实则杯壁有淡淡青光流转,白日不甚明显,在夜色下尤为显得晶莹剔透,隐隐散发着柔和青光,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灵器宝物。

    杯底还若影若现地浅浅刻了个“秋”字。

    几日前,公仪萧毕恭毕敬又紧张得手足无措之下,递给他一个精巧绝伦的礼盒。

    说是前几日随宁婴婴明矾下山之时偶得,为感谢这些时日的关照请他务必收下。

    这礼物一看就十分贵重,长辈收晚辈如此大礼实在是不合适。

    刚想推却,却见少年低着头站得僵硬笔直,耳尖红得快滴出血,牢牢举着的双手也有些颤抖。

    当下也不好意思拂了他的一片心意,心中暗暗叹气只得收下。

    这……只能以后自己送一份礼物补回去了。

    “多谢。”沈清秋郑重收下,又见少年仍有些羞赧,巴巴地望着他。

    心下了然,小心翼翼拆开了精致的礼盒,正是这只一看就不是“偶得”,而是精心准备的茶盏。

    沈清秋感动震惊之余内心大喊:

    幻花宫果然有钱!首席弟子的零花钱简直是巨款吧!够壕!这茶盏看起来把他卖了都不够!

    虽说沈清秋并不是特别讲究这些身外之物的人,但这刻着名字的青色茶盏不仅情谊贵重,也真真是用尽了巧思又投其所好了。

    他轻轻一笑,似阳春白雪,柔声道:“我很喜欢,阿萧。”

    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温柔与宠溺,白皙的双手也轻轻抚上了公仪萧的头顶。

    公仪萧一时竟有些看痴了。他突然听不见任何声音,彷佛这世间只有面前这个人,和簌簌飘落的竹叶。

    “前辈……”他不由自主将人轻轻拥进怀里,在唇角轻啄了一口。

    “前辈,我……”

    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抿了抿唇。

    沈清秋却耳朵瞬间红透了,唰地展开折扇遮住了脸。这这这!光天化日之下!虽然早就啥都做过了!但这是在外头!

    一想到当时的情景,沈清秋赶紧喝了口茶缓缓。

    正继续捏着那茶盏愣愣出神, 宁婴婴蹬蹬蹬冲进竹舍,边进边喊着:“师尊!不好了!柳师叔把公仪师兄打伤了!”

    “什么?!”沈清秋庆幸茶已下咽,不然得一口喷出来。

    今天公仪萧拜访百战峰和弟子切磋交流,他没想到放羊式教育的柳清歌碰巧也在峰上!

    当下立刻御剑冲去百战峰。

    公仪萧似是灵力不支,撑着剑半跪在演武场上。身形有些狼狈,沈清秋简直不忍心看。

    造孽啊!

    不是,柳巨巨啊!

    自家门派的弟子也就算了,这是人家幻花宫!首席弟子!虽说百战峰训练教导就是这做派,总得给点面子手下留情吧!交流切磋!怎么还真给打伤了!以后人家家长怪罪起来怎么办!

    就算明知柳清歌不是通人情的性子,还是头大地扶额。

    本来以为就算柳清歌在峰上也不会亲自下场,只会和百战峰弟子切磋,早知柳清歌会出手,他说什么也该跟来看着的。

    见柳清歌还是面色铁青,也未收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将公仪萧挡在身后,道:“柳师弟,公仪君毕竟是幻花宫的贵客,他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要亲自出手?要不师兄代他给你赔不是?”

    “他资质不错。”柳清歌瞥了一眼公仪萧。

    所以你就肆无忌惮训(bao)练(da)人家吗!

    “既然资质不错,公仪君是幻花宫老宫主的得意门生,现在又客居我清静峰上,交流切磋点到为止,师弟该用更……!”

    柳清歌突然蹙眉凑近闻了闻,让沈清秋吓了一跳:“柳师弟……?你怎么了?”

    柳清歌眉毛倒竖,有些惊怒地蹬得后退一步,剑尖指向公仪萧,眼睛却瞪着沈清秋道:“你……你果然和他?和他……?!”

    “和他什么?”沈清秋还未反应过来,忽又想起前几日刚和公仪萧圈圈叉叉过,柳清歌也是个a,这几日也没见过其他峰主,自己门下弟子大多是b闻不出,他柳清歌一闻就能闻出。

    柳巨巨即便是个a也是个控制力极强的不食人间烟火的a!这下被抓了个正着,怎么莫名给人一种捉jian在床的感觉!罪过啊罪过!

    当下老脸通红,展开折扇虚掩着脸目光闪躲:“咳咳,柳师弟啊,这,这是个意外,一时情急,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柳清歌额上青筋更突,扬起一边眉毛又道:“难道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传闻?什么传闻?短短几天又有什么传闻?好啊原来苍穹山派这么八卦,你百战峰峰主什么时候也听八卦了!

    公仪萧这时勉强站起拉了拉沈清秋的衣袖,道:“多谢沈前辈挂心,晚辈无事,只是技不如人。若是因此沈前辈和柳前辈产生龃龉,那晚辈真是罪该万死了。”

    沈清秋扶起他拍拍肩膀以作安抚。

    柳清歌眉毛简直要抽搐了:“一时情急你就和他……?你…!明明……!”柳清歌一时有些气血上涌,一瞬间似有微不可闻的玉兰香味。话说到一半却又生生哽在了喉头,居然有些语无伦次。

    明明我也……

    “柳师弟你且……?”沈清秋正关心公仪萧伤势,分心仔细查看着,转头欲继续找柳清歌算账,柳清歌却猛地一甩袖,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了…走了……

    沈清秋有些莫名其妙,当下也顾不上了,小心扶着公仪萧,皱眉道:“你还好吗?伤得重不重?我带你回去上药。”

    回到竹舍把公仪萧带到塌上,解开有些破烂的上衣一看,默默叹了口气。

    在乘鸾剑下过几招果然伤得不轻。前胸几道被剑气所伤的伤口看起来狰狞无比。虽知柳清歌就是实力强劲下手不会留情,还是忍不住腹诽就算打不过他柳清歌本人,非得找个机会偷偷教训回来不可。

    公仪萧乖乖坐在榻上一动不敢动,耳尖红红的,欲接过沈清秋手中的药酒,道:“怎敢劳烦前辈做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

    “你是我清静峰上的客人,伤得这么重,还是乖乖坐好吧。”沈清秋按住他道。

    “是晚辈实力不济,柳前辈果然剑法高深令人倾佩,晚辈亦有所受教,反倒让前辈担忧了。”公仪萧似有些羞愧地低头道。

    沈清秋把药酒倒在手上小心翼翼往伤痕上抹,手一触及皮肤便感到公仪萧整个人都僵直了。

    他手掌缓缓抹开药酒顺便输入一些灵力,这伤口新鲜得很得趁势加快愈合。手下的皮肤愈发guntang,心知是少年羞得不行。

    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他隐隐想起曾经洛冰河被百战峰弟子追着打伤,他也为其上过药,当时洛冰河羞得各种丢丑闹出好大的动静,想到此处不禁轻笑出声。

    “前辈,怎么了?”公仪萧见沈清秋两眼出神又突然轻笑,不禁疑惑。

    “咳,没什么,”察觉到自己居然又想男主想到出神,不免尴尬,道:“你这伤好在治疗及时,再调养几日应该就无碍了。”

    接着又补充道:“如果日后又要上百战峰切磋,务必喊我陪同。”

    沈清秋在最后一个xue位打入灵力,正欲收手,公仪萧却捉住那手捏捏掌心,笑嘻嘻应道:“嗯,晚辈明白了。”

    沈清秋面上微红。这,这孩子自从上次做了一回之后,不知怎的,偶尔有些……油腔滑调。

    门派交流大会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终是到了最后一日。

    辞别时公仪萧面上保持着谦恭得体的表情,眼神却牢牢黏在了沈清秋身上,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沈清秋摇着折扇拍拍公仪萧肩膀道:“公仪君此番门派交流,也可算我清静峰座下半个弟子,若是得空,日后也可常来坐坐。之后的交流大会若有幸还是公仪君,到时也请多关照了。”

    公仪萧恭敬地向众人作揖道:“晚辈此次收益良多,全劳苍穹山派上下的照拂,心中感激不尽。日后贵派若是有什么需要幻花宫帮忙的,晚辈也定当竭力相助。”

    公仪萧依依惜别苍穹山派众人。

    临走回望山门,他第一次觉得如果当年自己拜入的是苍穹山派门下该多好。这一个月几乎是他此生最幸福轻松的日子。

    也许这一抹青衫,注定不会属于他。

    他伸手轻抚剑上绑着的一个剑穗,剑穗上缀着一枚小巧的兰花玉牌,上头细细镌刻了一个“萧”字。字迹隽秀,出自沈清秋之手。

    这剑穗要是让宁婴婴瞧见了,定会惊道:“呀,这剑穗,以前师尊也给了阿洛一个相似的。”

    沈清秋望着公仪萧离去的背影,默默扶了把老腰。这孩子可算回去了,昨晚还缠着他做了几回,算作“饯别礼”。

    奈何公仪萧也学会了撒娇黏人那套,一见那闪亮亮的眼睛,就抵挡不住任他予取予求了。

    沈清秋老脸默默一红,真回去了好像还真有点舍不得。

    不过这交流大会目前是打算一年一次,明年不还得来一个月吗。在洛冰河从无间深渊出来之前,我们两个炮灰还是好好抱团抓紧时间享受最后的好生活吧。眼看只剩四年时间了。

    公仪萧走后还时常传信或者送个小礼,见信如见人,耳边似乎又响起那一声声或温柔或甜腻的“前辈”。

    沈清秋左右也是闲着,便经常下山晃荡旅游,顺手也会给公仪萧寄点小纪念品。

    一年时间转瞬即逝,又是一届门派交流大会,公仪萧自然又自请上了清静峰。

    只是这一回,不知该说是赶巧还是不巧,居然遇上了沈清秋的信期。

    沈清秋欲哭无泪,不是说好的修仙之人不轻易发情且可以控制的吗!上回是洛冰河这个e太猛了,这回怎么毫无理由毫无征兆!还是说是受公仪萧的影响吗!毕竟去年此时两人正交换过信息素,所以公仪萧今年一来,就逼出了信期?

    可这特码可是信期啊!仅仅只是ao互相安抚解决还是难受得不行。

    沈清秋被折磨几回居然都无法泄身,饶是公仪萧又缓又慢地释放大量信息素都难以安抚,熬得全身是汗恨不得一头闷死在被褥里。

    公仪萧见他实在被信期折磨得难受,急得他心疼不已,一番考虑下决定还是得结契,他会一生都对沈清秋珍之重之。

    他双手捧起沈清秋的脸,白皙的脸庞因汗沾上不少乌黑的鬓发,显得凌乱又狼狈。眉头紧蹙双颊酡红,一双眼睛也不甚清明,嘴唇紧咬似要滴出血,正瑟瑟发抖,看起来是忍到了极处,难受得不行。

    公仪萧看得喉头更涩,强定心神镇定道:

    “清秋前辈!你听我说,信期突来晚辈也有责任。虽说现下情急,也略显仓促,但我是真心的!其实我早有此意,只是想等前辈放下心结。眼下顾不上那么多了,前辈可否与我结契?!这样就不会如此难熬了!”

    沈清秋被折磨得意识模糊,根本听不清也无法答上话,只依稀分辨出了“结契”二字。

    结契……曾经洛冰河也提出结契,然而想到之后他们之间只会剩下仇恨,自然无法接受。可是迷迷糊糊间他似乎又觉得惋惜。惋惜,惋惜什么……

    公仪萧见沈清秋难受得几乎失去意识,心下急得顾不上了,正欲凑近后颈的腺体,沈清秋似是察觉到了危机,不知突然哪来如此大的力道,双手死死抵住了公仪萧的肩膀,抓得公仪萧肩骨生疼。

    “不……!不行!你不是……不要结契!”沈清秋剧烈挣扎起来,仿佛从未如此恐惧似的,慌得声音都变了调。

    “因为我不是洛冰河吗?”公仪萧的声音头一次如此冰冷。

    沈清秋大脑有一瞬的空白,整个人都凝住了。

    他双手仍紧紧抓着公仪萧的肩膀,嘴唇微微颤抖。浓密的睫毛低垂落下一片阴影,看不清眼神。

    他突然无比清醒。

    不,他是后悔。后悔既然那个和煦如阳乖巧可爱的洛冰河永远都不会回来的话,不如当初就由他标记了自己,也算对自己终究要将他踹下无间深渊的惩罚和提前赎罪。当时的洛冰河是如此珍重又真挚,以后再也见不到那样的眼神了。

    三年后归来,此洛冰河就非彼洛冰河了。

    事到如今,公仪萧再肖似又如何,他是公仪萧,不是洛冰河。

    不是。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残忍自私地把旁人当作替身。

    和公仪萧在一起就像在延续一场飘渺的梦,梦着梦着人就麻痹沉醉了。

    他突然从未如此清醒地意识到:他错了,真是大错特错,他不该这样对公仪萧示好。

    他也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也许,是真的很喜欢洛冰河。可是对于后宫无数的种马男主洛冰河来说,他是一个人渣反派。

    半晌,他缓缓松开双手,沙哑地开口道:“对不起……阿萧……”

    对不起。这样的道歉太无力了。

    公仪萧轻轻吻去沈清秋不自觉滑落眼角的泪珠:“前辈,你哭了……”

    沈清秋这才抹了把脸,他居然真的哭了?

    “你不用道歉,”公仪萧笑得有些怆然:“我……都明白。我知前辈放不下洛冰河。而我心仪前辈,这份心思和属性无关,也不会改变。”

    他捉住沈清秋的手将他引至自己的guntang热烈的心窝处,目光郑重又灼灼地盯着沈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