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哭笑无声(应该算野外纯爱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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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来,有月见草和紫茉莉的朦胧甜香,你凑近了,埋在他的颈窝深嗅吮咬,甜香中就有了丝发涩的咸苦味儿,冷下来的汗水还未被风吹干,蹭在你的鼻尖,又湿又苦。 汗和血无疑是不一样的,一个透明,一个鲜红,一个咸涩,一个腥锈,一个在累时流,一个在死时流。 可你无端觉得,它们是差不多的。他为了救你流下的冷汗,湿透衬衫,就像被血湿透的一具皮囊。 你尖尖的牙啃咬衬衫的纽扣,将那层表皮剥下,尝汗的味道,也尝血的味道。他的血该是什么味道?你小时候曾舔舐过自己擦破皮的食指,有些腥,有些涩。断头台上铡刀落下,血糊糊的脑袋骨碌骨碌滚出去,溅了一地的血腥臭厚重,他的血也是这个味道吗? 你要确认。 尖利犬齿穿透皮肤,guntang的血液滑入喉管,腥甜咸涩。你贪婪地吮吸着,像热衷生饮人血的恶魔,不知节制地汲取着美味的养料。魅魔很低地嘶叫了一声,宽大的手抵住你的额头,很用力。他第一次对性事表现出如此明显的抗拒,你们的角色好像反转了过来,你是魔鬼,他才是那个拒绝着在魔鬼诱惑下一步步走入深渊的人。 他的眼中还有未消的薄薄怒意,可你的决心非常坚决,他抵住你额头,你便索性像小鸟儿一样整个埋进他手掌里去,双手急不可耐地攀上他腰身,沿着腰线和脊沟来回抚摸,又贴住腰往下滑,一直到按在他生着yin纹的下腹。 托西纳的喘气声明显粗重了起来,他自知不可能拒绝你——你是他的陛下,他的主人,而他只是一只附属于你的魅魔。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抓住了你要继续往下摸索的手,喘着粗气说:“换个地方。” “你还想去哪?”你牢牢圈住他的腰肢,怕他跑了一样:“就在这里,现在。” 必须是此时,必须是此地,你一秒也等不了。 他的眉头又皱起来了,你受不了他皱眉,锐利的眉一蹙起,你便克制不住要撕碎他的欲望。你想到斯多姆皱眉的样子,眉心皱出刀刻似的深痕,俯视着摔在地上的你,同样是在愤怒,但他的怒意很好的隐藏在冰冷的绿色瞳孔里了,只是脸色阴沉地看着你。 你那时就想,他在床上被你抓着腰cao进去的时候也会这样皱眉吗?挣不脱又不愿叫,忍耐着疼痛死死皱着眉,绿眼睛失了神采低低垂着,只有蹙起的眉间才显出同样的愤怒与恶心来。 “陛下……换个地方……”托西纳难得强硬地坚持,你摸到他的下腹已经开始发热,想必yin纹开始变色了。他粗喘着摇头,抵着你额头的手改为抓着你肩膀,哑声道:“去花园中间……好不好?” 露台的风吹得他微卷的发丝拂过你的脸,你反应过来,他怕你再一次从高高的露台上跃下。 “你不想我死吗?”你踮起脚去叼他的耳垂,吐息湿热地在他耳边说话:“为什么不想?” “……陛下……您在说什么?”他抓着你肩膀的手忍不住用力,微哑的声音也又急促起来,你不用看就能想象到那张脸上一定是生气的模样,“别再说这种话!” 他的身体被你气到微微发抖,你竟很是受用,眯着眼用牙尖咬他软软的耳垂,手也顺着他的脊沟往下滑去:“你舍不得,对吗?” 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相同的选择,这也是本能吗? 托西纳还没来得及说话,你就抱着他往地上一滚。他猝不及防被你压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你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嘴角颤了颤,还是没忍住高高扬起: “我当然不会再做这种事,但你可要记得,我给过你机会了。” 他摔得头晕目眩,迷愣愣睁着眼睛看你,估计也只听进去前半句话,居然呆呆点了一下脑袋。他不点头还好,他这一点头,你的血好像都烧沸起来,一股脑往颅顶上冲,压在他胸口的手烧得痒酥酥的,血管里像有无数条小虫蠕动着要钻出来一样。 你会后悔的,你想说。 你拽住他衬衣的领口,狠了劲往两边一扯,小巧的金属扣子就被你扯得蹦飞到一边去。你是这样迫不及待地要撕碎他,就像撕碎这件衬衫,你的欲念、你的渴盼、你难填的饥肠,无一不叫嚣着要将他吞下。你想你该把他关起来,关在只有你有钥匙的笼子里,你该把他的四肢砍掉,只留下那具无法逃离你的躯干,你该把挂着名牌的项圈栓在他脖颈上,让他无时无刻不记得谁是他的主人。 你按在他的肩上,想着从哪落刀会比较好,但托西纳终于回过了神,你的手被握住,他从地上弓起腰来,紧紧抱住你。 毛茸茸的头发蹭着你的脖子,他的脸埋在你的颈侧,深深吸嗅着,确认着什么一样,倒真像条深嗅着主人气味的小狗。两条结实的胳膊从你臂下绕过,紧紧搂着你的背,好像怕一不留神你就又会像花一样被晚风从露台上吹落。 他闷闷的声音在你颈侧响起:“那您答应我了,以后别再这样。” 托西纳又埋了一会儿脑袋,终于松开你望着你:“我有时候觉得,生命应该是很宝贵的东西。” 他说着,抬手几下把被你扯坏的衬衣脱掉:“这个想法好像从来就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可能是因为每天都能看到不一样的太阳吧。” 他又褪下包裹着下半身的长裤,不一会儿工夫,他就赤裸着身体在你面前了,垂着头很认真地看着你。 “所以陛下,无论您想做什么,以后都请不要再做这种事。” 你有些愣神,一只魅魔现在在教你……珍惜生命? 斯多姆会做这种事吗? 你又一次回想那双皱着眉的绿眼睛,很是愤怒而克制地看着摔在地上的你,看着沉溺于酒色的傀儡,他说什么了?他说—— “我无权干涉你,但你应更爱惜自己。” 你又想笑了,嘴角痉挛了会儿露出个更像哭的讥笑,回神的时候托西纳已经半跪在你面前了,很顺从地含着你手指濡湿。你从他薄软的舌尖抽出指来,将他略长的黑发别到耳后去,捧住他的脸吻他。 你有很多想做的事,但你现在最想做的也许是和他一块儿溺死。 无论是溺死在沁着甜香的夜风里,还是在浓稠到化不开的血与火里。 他的眼睛好像起了层雾一样,湿漉漉望着你。你俯身含住他的喉结,一路含吮到胸口敏感的乳粒,就像含着一颗小巧的果实一样,用牙尖去轻轻顶弄。托西纳的身体颤了一下,你知道就算你更过分些他也不会推开你,是他自己选的救你,是他自己脱掉的衣服,甚至是他主动舔湿的你手指。 他会后悔的,你又想。 真是可笑,你明明想将他吞吃入腹,可他竟反过来劝你珍惜自己。斯多姆,你是没了记忆才变得这么蠢,还是从来就这样蠢? 可以过分些……再过分些…… 这样想着,牙尖的力度便没了轻重,狠狠叼住挺立的rutou吮咬。一手揉捻着另一侧的乳粒,另一手不留情地探向腿根,屈起指节探入闭合的xue口,没怎么扩张就生生又加进一个手指,很是强硬地在柔软的内侧碾压探索着。 手套并没有摘下,凹凸不平的蕾丝纹路粗粝地摩擦着rou壁。你已经很久没以这样粗暴的举动待过他,托西纳的腿根抖了一下,细长的尾巴下意识缠上你的胳膊——你先前以暴力的方式在他身上发泄时,他就会用这种方式来畏缩着哀求讨好你,哪怕你不许他说话,他的尾尖也会不自觉勾着你,多半是在白帐子学来求人的习惯。 可你想的是没错的,大约是怕极了你再一次站上露台边缘,就算你这么做了,他也没有推开你,他甚至忍着没发出一点吃疼的声音。 你的手指被紧缩的肠rou绞得很紧,他的敏感点不算深,不用道具也可以按到。只要把指节全埋进去,屈起指尖去碾弄,用指腹的蕾丝手套去刮擦那点,他就会难耐地蜷起腰来。 他缩起腰来反将你的手指咬得更紧,乳尖被蹂躏地肿胀起来,颤巍巍被你含咬着。你原有些悔没将假阳具带来,此刻反倒觉出用手指的好——你紧紧地、深深地嵌在他身体里,从外而内地感受着他、拥有着他,他的每一丝战栗都是因为你,而非任何外物。 你们从未有一刻结合的如此紧密,你感到此刻你是真正将他攥在手心中的,你开心,他就能舒服,你生气,他就得疼。 手指深深浅浅抽插着,不变的是每次都狠狠碾磨过那点。guntang的物什挺立起来,又被你下压的腰腹逼得贴在艳丽的yin纹上。魅魔美丽的绿眼睛烧得几乎快流下泪来,你施舍般松开口抬起身,叼住本玩弄着他胸乳的那只蕾丝手套边扯下,而后将那只潮湿的手套半套在他勃起的yinjing上。 居高临下的,你看着他。 你是公主,是君王,是他的主人。就像你那时说的,你能给他一切。 理所当然的,你也能让他失去一切。 勾着你的尾尖明显又紧了紧,冰冷而光滑的细小鳞片轻颤着蹭着你的手腕,像是无言的哀求。你知道他很害怕这个,不知是经历了什么,换做往日多半早就求你能不能不这样了。 但他今天只是咬紧了唇角,你用蕾丝手套裹住流水的前端转起来的时候,他脑袋受不了似的往后仰去,想躲又不敢躲的模样。尖利的黑角顶着地面来回拖着,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那对总是在黑暗中幽亮的绿眼睛,终于被水雾盈满了,潮湿地半眯起来,却还是看着你的。你给过他机会了,可你仍想知道,若是此刻你再陷于泥泞的血与火里,或者从百米高空中落下,他还会不会再一次抓住你。 ……会吗? 你的鼻息愈发粗重,甚至感到下身泛出热流,弄得底裤也湿乎乎的了。明明是你在刺激他,可他的一切又都反过来刺激着你,泛着泪的绿眼睛、颧骨晕热的粉、紧咬却仍在发抖的嘴唇……你先前想错了,蠢的不是他而是你,他明明是坏到不行狡诈到不行,才知道用这幅样子勾引你。 他该被惩罚,被狠狠地、重重地惩罚。 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粗鲁。终于某个时刻,你听到他压低的叫声,他的高潮来的竟比你还要快,手套整个都被弄得湿透。你还未攀上高峰,他倒已只会吐着舌头喘气了。 这怎该被允许? “翻过去。”你说。 托西纳脸上一片潮红,眼角水色氤氲,他撑着地面翻过身去,手肘在高潮的余韵里一下一下发抖。 他的身体线条很漂亮,该利落的地方利落,该有rou感的地方结实,韧而有力的腰肢被宽阔的肩膀和饱满的臀部衬的有些细。你伸手在他腰上轻轻一碰,后腰两侧的腰窝就凹陷下去,盛起晶莹的汗珠。 你骑在他身上,手死死扣着他的腰,拇指和他滚落的汗一起陷进腰窝里去。娇嫩的部位隔着一层布料重重地在他屁股上摩擦着,这儿本来该是软的,但大约是被你刺激着,他忍不住绷紧了身体,摩擦起来就是介于软rou与肌rou间的感觉了,结实又有些绵软。 下面涨涨的,有种说不出的爽感,摩擦地越用力就越爽。你又恨起来了,为什么你没有那个器官?你一定会就这样骑在他身上,一次又一次贯穿他,直到他哆嗦着夹不紧腿,肚子里被你的东西灌的满满当当为止! 潮热的体液完全洇湿了你的底裤,湿透的布料将你们的体温紧紧连在一起。激烈的快感好似惊霆,将你思考的能力也短暂带走了,你骑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一会才缓过来。 许是月光太亮,你突兀注意到他在月下格外白皙的背,肩胛处泛着层薄薄的粉。你视线停留的太久,托西纳低低喘息着,有些不安地用带着鼻音的声调喊你:“陛下?” 他喘息的时候声音总是湿漉漉的,轻易叫你想到小狗湿润的鼻头,很乖,很听话,迫不及待地绕着你转,往你怀里拱。 你的手抚摸过他的脊背,他情不自禁颤了一下,肩胛因而支起,白皙的皮肤光滑,一点伤一点疤都没有。你用手指刮弄他的脊沟,那条沟就深陷下去,像在勾着你一路往下滑去。 这不像一具曾被剥去皮肤血淋淋挂起的身体。 “陛下?” 他又小小声喊你。 “托西纳”,你说:“你见过活剥人皮吗?” 托西纳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突然提起这个,但还是很乖顺地摇头:“没有。” “有很多种方法。”你着了魔一样,将手指比在他的后颈,“但要是皮肤已经碎得不成样子,大概只能用刀吧。” 硬而尖的指甲沿着脖颈划过,像一柄锋利的刀。魅魔颤了一下,你很有耐心地像讲故事一样讲给他听: “从脖颈先划开一圈,不能割得太深,正好完全割破皮肤就好。” 指尖往下,抵着脊柱截截比过,“然后,从刀口处往下拉,到小腹的位置分开成两道,沿着大腿根往下割。” 落在陷下的腰身时,手指顿了一下,由划切变为平削,就像在撕起整张的某些东西:“剥皮的时候,要从割开的地方将刀尖探进去,一点一点割断连接皮肤和血rou的纤维。” “如果是刑讯的话,就要让囚犯睁着眼,清醒着看到从自己身上被剥下的皮垂下来。为了制造更血腥的视觉效果,上面一般会连着一部分为了制造疼痛特地带下来的rou。” “如果这样都不肯说,那刑讯者就会在犯人眼前、在皮还连在血淋淋只剩血rou的身体上的时,用刀像处理动物的皮一样,一层层刮掉皮下连着的rou和脂肪。或者,将他的rou切碎,让他自己吃下去” 一直安静听着的魅魔终于瑟缩了一下,尾巴把你圈得紧紧的:“这是您……新看的故事吗?” 他的尾巴又缩得紧了紧,是真有些害怕的样子了:“听起来……好疼。” 托西纳怕疼。 你突然清醒过来,安抚性地抱住那具发抖的躯体。他从地上爬起来,尾巴一点也不敢松开你手肘,整个人紧紧地贴着你,不管是把自己代入了刚刚的酷刑里还是怕你又想不开要跳下去,这副模样总归是被你吓的。 怎么会怕疼呢? “陛下……我们回去吧……”魅魔抓住你的手。 可是他怎么会怕疼呢? 你反握住他的手,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他不知道你怎么了,犹豫一下,还是伸手抱住了你。 夜风又是浮着阵阵甜香的了,月见草和紫茉莉的香气轻盈飘荡着,他赤身裸体紧紧拥抱你,而你埋在他怀里,嘴角一阵阵地痉挛。 像得到觊觎已久终于得到糖果的稚童一样,畅快淋漓地笑。像梦寐多年却眼睁睁看着宝藏被别人烧毁的老人一样,竭斯底里的哭。 怎么办啊,托西纳,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