袈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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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刚zuoai时,她就吵着要如厕,法海赶紧抱她去了后院的茅房。 小青被法海把着,如愿的释放完毕,刚松了口气,就发现自己的屁股被戳着,这死和尚又犯了病! 法海把着她如厕,突然想起了在哪吒家时,他们也是这样… 小青回过头瞪他“我警告你!我肚子里可有孩子,你不要随便乱发情!快点抱我回去,我要睡了!” 法海被她气得哭笑不得,在她唇上惩罚轻轻咬上一口“小妖怪越来越不讲理。” 小青嘴一撅,双手环胸娇嗔道“哼!就不讲理,咋样?” “不咋样,咱们回去睡觉。”法海笑着替她擦拭干净,抱着她往回走。 夜半,月光洒落在朱红袈裟上,丝丝银线星光闪闪,也映的怀中人儿肌肤胜雪,正用手轻抚袈裟,红白相见,动人极了。 小青动了黑熊精的心思,这袈裟给她做件衣裙该有多漂亮? 她故作惊讶道“这袈裟怎么还绣着银线呀?” 这袈裟… 法海愣神,回忆起往事。 那年,他十六岁,刚与白家定好婚期,没成想父亲遭遇不测押入大牢,正在他一筹莫展之时,观音菩萨显灵将他点化觉醒记忆,又在家人面前显露出大蟒蛇神真身,这才剃度去了京城替太子出家,父亲也得以释放。 他还记得临行前一晚,母亲整宿未眠替他缝制这件袈裟,次日万般不舍哭着送他上路。 后来,皇帝将父亲释放,回到家中才得知他出家的事,那时,他人自己在临安金山寺了,不久,他收到了父亲为他写的《警策笺》 。 汝及出家须立志,求师学道莫容易; 烧香换水要殷勤,佛殿僧堂勤扫拭。 莫闲游,莫嬉戏,出入分明说处去; 三朝五日不归家,妙法何曾闻一句。 敬师兄,训师弟,莫在空门争闲气; 上恭下敬要谦和,莫轻他人自逞势。 衣食难,非容易,何必千般求细腻; 清斋薄粥但寻常,粗布麻衣随分际。 荣华止在紫罗袍,有道何须黄金贵; 解三空,明四智,要超初果至十地。 礼观音,持势至,别人睡时你休睡; 三更宿尽五更初,好向释迦金殿内。 点明灯,换净水,礼拜如来求智慧; 报答爹娘养育恩,天龙八部生欢喜。 又偈: 含悲送子入空门,朝夕应当种善根。 身眼莫随财色染,道心须向岁寒存; 看经念佛依师教,苦志明心报四恩。 他日忽然成大器,人间天上独称尊! 虽然字字句句劝勉他吃苦耐劳勤奋学道,可他还是能从行字间看出父亲母亲对他的不舍与挂念。 母亲最希望他能结婚生子的,还记得当初悔婚之时母亲整天以泪洗面,不过现如今,这愿望也是实现了,他有了青儿,也有了孩子。 “喂…” 他愣了半天,被小青推了推,才回过神来,法看着袈裟眸光微动,眼里闪过一丝爱惜,语气有些自豪。 “这是我出家为僧时,临行前母亲连夜为我缝制的。” 原来是他母亲为他缝制的呀,怪不得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从未见他拿出来穿过,只有今晚,将这件袈裟翻找出来,郑重地穿上,也为她找出一件红裙,好似要和她拜堂成亲一般。 小青一想到这袈裟对他如此珍重,不敢再对其妄想了,便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抚摸袈裟的手。 法海却看穿了她的心思,低下头温柔的问她“青儿喜欢这袈裟?” 小青没有直接回答,只咬了咬唇道“这块料子闪闪的很好看…” 果然,小妖怪是相中了这块料子。 “那它以后就归青儿了。” 什么?归她? 小青一愣,随即诧异的看着他“给我做什么?我又不当和尚。” “你不是喜欢吗?” “我是喜欢这块料子啦!想做件裙子…可这是母亲给你的,这般珍重,你应该好好保存才是,干嘛给我?”她只好坦白,真怕哪天头一热就把袈裟做成裙子。 他本以为法海能把这袈裟收管好,不敢再拿出来给她,哪成想他不但没怕,反而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若喜欢什么,我竭尽所能都想给你。” 小青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红了脸,娇羞地躲在他臂膀处捂着脸“讨厌啦…那么rou麻,快点回去睡觉啦!” 可爱模样让法海心情大好,扬了扬嘴角“好,我们回去睡觉。” 翌日,法海起了个大早,蹑手蹑脚出门去了厨房,为小青包了屉小笼包。 待到快中午,饭菜端进屋时,小青才睡眼惺忪的醒来。 昨夜折腾得太晚,身体乏力的很,要不是肚子饿了,她能睡到晚上。 “唔…困…” 小青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看到法海穿戴整齐,张着手臂求抱,还撅着嘴不满地哼唧“唔…你去哪里了…都不陪人家睡觉…” 法海放好饭菜走了过去,将她抱在怀中拍了拍,似哄女儿般“怕你肚子饿,就去厨房做了些吃食,青儿乖,先起床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小青听到他为自己专门去做了早饭,心里瞬间甜蜜蜜的,娇羞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搂着他脖子娇滴滴道“二哥哥对人家真好~” 法海抱起她也笑着答应“二哥哥带你吃饭去。” 刚坐到桌前,小青吃了两个小笼包,突然感觉胸口一阵胀痛,忍不住用手揉了一下,奶水呲地从rutou喷射出来,弄得到处都是,之后便开始源源不断往外溢奶。 她羞极了伸手捂住胸口,可越是捂着阻止,那乳汁就像作对一般,越是流淌得多。 窘迫至极时,法海蹲下身在她胸前吮吸起来,待两乳都被吸得通畅时,才不喷射乳汁。 小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异常“我这才两个月左右,怎么会产乳?” 法海也从未见过此事,用帕子擦干净她的双乳边安慰道“兴许是身体异于常人,才会这般早的产乳,无妨,我帮你吸干净就好。” 也不奇怪,小青本是雄蛇,硬是拖沓修为修了女身,久久不来葵水,或是过早产乳都是正常现象。 小青看着自己胸口源源不断的奶水有些担忧“这晚上没人瞧见还好,白日里在父母大叔阿姐他们面前,把衣衫浸湿了怎么办呀!” 她脑补着自己正在前厅吃着午膳,突然胸口一大片奶渍,丢死人了! “胸口处垫的厚一些就好。” 法海也没有别的办法,他一个大男人,也没什么经验,不过就是翻阅些书籍才得知,按照书中照做便是了。 哄她吃过早饭,法海准备了张藤条床,带着小青来到院子里晒太阳。 可小青非要去父母亲那边敬茶,拗不过她,法海就带着她去了前厅。 二人跪在厅中蒲团上对二老行了大礼,敬过茶,折腾一遍后,已是中午。 用过丰盛的午膳后,二人才回到自己庭院休息。 小青惬意的躺在法海准备的藤椅上,边吃着点心边看着画本。 法海坐在她身旁陪着,端着点心和茶水,没事就盯着小青傻笑。 小青诧异的看着他,一开始以为他是看到自己手里的画本笑,后来才发现他根本就没看画本,而是盯着自己傻笑。 怎么一直莫名其妙的在那傻笑? 她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小青从乾坤袋中拿出铜镜,照了半天,只听到法海来了一句“已经很漂亮了。” 是呀,已经很漂亮了,脸上又没有脏东西,他干嘛老是盯着自己笑呢? 莫不是疯了吧? 小青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不热呀! “夫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一脸傻笑,回答的却干净利落“没有。” 还在傻笑!好像那张玉堂的魂附在了身上! “什么开心事,天天没事就在那傻笑呀?” 法海脸色微红,不自在的抓着她的小手把玩,放在嘴边吻了吻“一想起我们在一起了,你还要为我生孩子,我心情就大好。” 小青捂嘴偷笑他“你也是个呆子呀。”法海点头一脸认真“是,我是青儿的呆子。” “净会了那些个油嘴滑舌的调调!” 裴夫人和裴婉看着小两口恩爱的样子高兴极了,笑着走了过来。 小青看到她,连忙和法海分开,红着脸起身“母…母亲…阿姐…” “丫头,快坐下。” 裴夫人怕她动了胎气,忙拉着她又坐了下来。 看到二人不自在的模样,裴婉捂嘴笑了笑打趣道“小两口在母亲面前还不好意思呢?” 小青的脸更红了,可爱的模样让人想要捏一捏。 裴夫人拉着她无措的小手,将一只玉镯套在了她的手上,那镯子翠绿浅青,好看极了,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小青摇摇头,想要把镯子还给裴夫人“娘,这太贵重了,我…” 裴婉笑着拉住小青的手解释道“小青,这是给裴家儿媳的传家宝,娘现在交给你,就是认定你啦,以后你当了婆婆就传给你的儿媳妇。” 听到她的认可,小青心里感动极了,哽咽着喊出一声“娘…” 裴夫人答应着,高兴的合不拢嘴,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道“瞧我这看糊涂了!我们裴家有了香火,应当回村拜祖才是!” 裴婉想着弟弟和弟妹定是尚未成婚,正巧明日是阿注日子,她拉了拉裴夫人道“娘,明天是阿注日子,我这就和三弟带人回去把老屋收拾一番,明个一早就让小两口回去。” “好,婉儿,你办事娘放心。” 小青听得一头雾水,偷偷戳了戳法海“阿注是…?” 还没问完就被打断,“小青,今晚和娘一起住,娘交代些事情给你。” 小青回过头想问法海的意思,法海却点点头示意她去吧。 傍晚吃过晚饭后,在法海的不舍目送下,小青乖乖跟着裴夫人进了屋。 是夜,被法海送到母亲房中就回去独守空房了。 二人穿着寝衣坐在桌旁吃茶聊天,聊着法海小时候的调皮正起兴,直到深夜。 小青怀孕身体本就乏力嗜睡,困极了也不敢说,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地三个哈欠时,裴夫人才意识到天色已晚,赶紧为小青亲手铺了床褥,拉着她上床睡觉。 她对这儿媳满意极了,便似对待亲生女儿般宠爱有加,什么事情都想照顾她,要替她去做。 “丫头,明日我们回家祭祖,同时也是你和阿德举行成婚的仪式,不过这婚礼和咱们汉族的婚礼不大一样…” 小青来了精神,眨了眨眼。 裴夫人担心她太困,只长话短说“明日有许多年轻的男女在一起举行成婚仪式,没有什么宾客酒席,大家在一起跳舞庆祝就是成婚了,哎,阿德是受了皇命出家,若是寻常人,父亲母亲定要将你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娶进门…不过你放心,那聘礼还是按着咱们汉族来,一分不会少你的。” 她又想起自己年轻时与丈夫相识相爱,她本是汉族,丈夫疼爱她,于是举行了两场婚礼,不过现如今到了小青这儿,只能低调举行这一场,这对她一个汉女子来说,是不公平的。 就算她是只小妖怪,见过汉族人类的婚礼,受到熏陶,对此充满憧憬,嫁人时也是想要之前所见同样的。 “无所谓的,只要能和法海永远在一起,哪怕天天吃萝卜白菜我都愿意。” 小青却不在意,她早已接受了没有婚礼这件事,法海是佛子又是神,根本不可能给她风光的婚礼。 那又怎样呢? 她只要他们能永远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 听了小青的话,裴夫人心里颇为感动,拍了拍她的小手“阿德娶了你真是他有福气。” 二人躺进被窝,小青像只小猫一样抱着裴夫人的胳膊用头蹭了蹭,声音软糯“娘~唔…好困…” “乖丫头,快睡吧。”裴夫人轻轻拍着她,似哄儿时的裴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