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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h)

    车夫候上少时,终闻帘内传出淡淡的一句:“去曲院街。”

    曲院街,出了名的浮浪子弟销魂窟,平京城十之八九的妓馆都鸠集在此间,偶有两家不做皮rou生意的,也尽都在白日里唱些yin词艳曲——二位贵人去那处作甚?

    然心下虽不解,仍恐贵人降罪,车夫忙不迭道了几声“是”,利落地拨转笼头,一径鞭马往曲院街驶去。

    窄厢内弥漫着甜腻的气息。

    裴寂仍将阿妩禁锢在怀中,挑逗的动作俱已停了,胯下肿胀高挺的巨物却仍彰显着他此刻情欲未减,只在等候时机,要将怀中娇人吃干抹净。

    车程漫漫,他同她闲聊起来——说是闲聊,实则全是他一人在喃喃自语。

    “阿妩,你幼时,皇叔也曾这样抱着你坐在腿上。你爱吃乳橘,又嫌宫人的手剥出来坏了味道,总缠着我给你剥,皇叔忙着替你剥乳橘,还不敢乱动,一动你便乱扭,说我怀里不舒服。”

    春情如水,从阿妩眸子里漫出来,打湿了漆亮的羽睫。

    裴寂替她拂去泪珠,神色温柔,道:“那时,你说皇叔的手干净好看,剥出来的乳橘也要好吃上三分。”

    长指塞入她口中,缓缓搅动。

    “……怎么,现在便不喜欢皇叔的手了吗?”

    疯子。

    阿妩有些恍惚地想起这两个字,觉得十分贴切,贴切得让她难过。

    裴寂自她口中牵出银丝,抹到她开衫遮不住的一对娇乳上,顺手揉捏了两下。

    他喃喃道:“也是,这双手如今不知杀过多少人,你嫌它脏,亦不无道理。”

    可是,她心里若装了旁人,又有什么资格嫌他杀过人的手脏?

    从北地到平京,一千里风沙,一千里秋色,将归途劈作两半,隔岸相望。他看见长河里随波飘来落红,尔后一脚踏入青州晚秋,便想到五年里让他思念得心肝欲裂的人就在平京。

    ——便觉这五年合该如此艰辛。

    阿妩茫茫然看向他的手,修长干净一如昔年,只是生出些薄茧,在某些日子里摩挲过她肌肤时,令她战栗。

    车夫的声音隔帘传来:“回禀王爷,曲院街到了。”

    裴寂吩咐道:“寻个僻静地停了,本王与殿下还有要事。你去南街姜府递个帖子,就说本王今晚亲自登门造访。”

    车夫应了声,系马于街角一棵柳树下,便领着差事,一阵风般跑了去。

    华盖上方柳条潇潇,在风里拂动生响。

    阿妩轻微地挣扎两下,回头望向裴寂,问道:“皇叔要去姜府?”

    裴寂反问:“我不能去?”

    阿妩垂下头,拾起襦裙就要系上,道:“自是能去。”

    只是……他去做什么?

    裴寂“啧”了声,按住她穿衣的手,语中带讽道:“放心,皇叔不杀他。”

    阿妩弱弱地解释:“不是这个意思……”

    话音才落,外头传来杂沓的步声,伴着细碎语声,听起来像是些醉汉,好在这些人似乎只是找罢乐子各回各家,并未到这边来。

    她有几分害怕,扯住裴寂的衣袖,道:“皇叔,我们来这里作甚?”

    裴寂没有回答她。

    他一把抱起她,扭转身子朝向马车后壁,摁着她伏跪在地,两条粉臂曲起堪堪撑在座上,一身雪肤在昏暗里微微发亮,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白羊。

    他解开袴子,粗长性器挺立如刃,在空气里跳了一下。

    大掌捏住她细柔腰肢,语气漠然:“干你。”

    阿妩未曾料到这般局面,霎时白了面色,慌慌张张去推搡他按在自己腰间的手,语无伦次道:“不行……这里不行,被看到、被看到就麻烦了。”

    裴寂挺动窄腰,发烫的性器在她xue口就着春水轻轻磨蹭。

    语气低沉:“放心,这里尽是些白日宣yin的婊子,阿妩可以大声叫出来,好让旁人知道……你被皇叔干得有多爽。”

    阿妩连连摆头,恍惚间竟真似听到了那些床笫之间的呻吟声,游丝般飘将来,柔媚婉转,挥之不去。

    “不是……阿妩不是……”

    一滴泪砸落在丢作一团的玄色锦袍上,洇出点湿痕,像轮带着寒气的小月亮。

    来不及等下一滴眼泪漫出眼眶,身后热刃已然分开凌乱花瓣,浅浅抵了进去。

    花xue太紧,guitou入得艰难,裴寂喉间滚出声闷哼,蹙眉往里又进了一分,媚rou层层裹挟,像是涌来阵热浪。

    他哑声道:“阿妩可曾十分思念过皇叔?想来是不曾,嗯……无妨,皇叔今日教你记得就是。”

    rou刃不再往里入,反贴着媚rou左右旋动,在xue壁上四处戳弄。

    像是把累世不磨的钝刀在颈上磨来磨去,教人零敲碎受。

    阿妩只觉xiaoxue又麻又痒,难耐之下又不敢妄动,虽不指望他冰消,却也惧他火起,届时要拉她玉石俱焚。

    她伏在那玄色锦袍上,鼻尖尽是他身上的气息,身后几番磨动,逼迫得紧了,一张口便咬上了那团衣服,发出几声小奶猫似的哼叫。

    继而,只觉本就粗大的物什又涨大了一圈。

    裴寂哼笑一声,道:“才入三分,便舒服成这般?”

    阿妩紧紧咬着他的衣裳,只是闷哼,不作声。

    他复又往里挺入,听她娇软哼吟声在厢中断断续续响起,像是支打碎了的yin曲子,断断续续总不成腔,却偏勾得人想再听一遍、再一遍。

    入到一处,稍停,他道:“这是五分。”

    大掌拉过一只攀在座沿的小手,往原本平坦的小腹上一贴,阿妩便真切地触摸到——他的巨物在腹下顶起一道丘。

    xue壁磨得又热又痒,蜜液怎么也流不尽似的,浇在棒身。他挺腰再往里入,那道小丘顺势绵延过来,“嗯,七分了。”

    他道:“来日你若记皇叔七分,也不算白疼你一场。”

    可是不够,还不够。

    他一手捏住那纤腰,一手按在她手背上,紧贴小腹,隆起之感愈发明晰。

    roubang狠狠顶上花心,俯下身,喘息也急促几分,恶狠狠道:“这才算十分。”

    阿妩被顶得松了口,咿咿呀呀地叫起来,眸中水雾迷蒙,回头看他,也是雾蒙蒙一片,只觉是森罗殿里走出来的恶鬼。

    要将她剥皮拆骨,吞吃入腹。

    手掌在外压着,本就令她难承受的roubang在里挺动,每一下都极狠,直顶得花心欲碎,春堤大溃。

    裴寂眼尾发红,伸手覆上她脖颈,将她按在座上,窄腰疯狂耸动,rou刃次次捅到底,厢中“啪叽”作响,yin鸣阵阵。

    阿妩侧着脸贴在他衣袍上,红唇微张,随着他cao弄的动作“嗯嗯啊啊”哼叫着,明眸里的水聚得多了,便横着流下来。

    ——哪里是什么恶鬼,分明是记忆里最温柔疼人的皇叔。

    “皇……皇叔……”

    她含含糊糊地唤他。

    裴寂依旧疯狂顶弄她,间隙里略带烦躁地应一声:“嗯?”

    阿妩颤声道:“冷……”

    其实不冷,可她心里寒浸浸的,难过极了。

    裴寂微扬的下巴低了一点,自上而下俯视她破碎的花容,薄唇紧抿,扶着她又是几下狠顶,终是拾起那件衣裳套在自己身上,继而俯下身来,炙热胸膛与她雪背相贴,宽大袍子罩下来,遮住了yin靡的交合之景。

    他咬上她耳朵,顺着白净耳廓到耳尖,留下一个个浅浅的齿痕,看着它们出现又消失,仿佛留足雪地,难逃覆灭。

    怎么够。

    他用力cao弄了她数百下,将那破碎吟声撞得只剩两声呜咽,顶弄到深处,像是触到一潭温热泉水,令他白净额头青筋一跳,恨不能捅破那小泉。

    roubang尽根没入,只余两个卵蛋在外,恨不能也入了这销魂窟。

    顶到宫口了。

    阿妩痛呼出声,扭着腰就要往前爬去,却被他一把拽住腰身,拉了回来,往里更入几分。

    她嘴唇发白:“痛……痛……”

    裴寂喘息着笑了声:“你念旁人十分,便要念皇叔十二分,这……才算是十二分。”

    言毕又是数十下狠顶重cao,渐顶开宫口,将将入了温暖胞宫,顶上内壁。

    裴寂有些失神地感受着那处的紧致温暖,射意临头,薄唇贴上她面颊,低声道:“阿妩,你喜欢皇叔吗?”

    阿妩不语。

    她数次被抛上高峰,只知自己泻了,又泻了,痛过又酥麻过,神思被顶得飞身散去,听见他的声音,好半晌才六神归位,将他的话在心中重复一遍。

    其实,是喜欢的。

    想到此处,便觉心痛欲碎。

    怎会不喜欢呢。

    喜他俊美如玉,一双桃花目不笑也风流。更喜他春日陪她饮酒,冬日拥她在怀,许多个长夜,就这样走来。

    她虽非美玉,却亦不愿为瓦全,那日荣王宫中,他俯身抬起她下巴,道:“陪皇叔睡一觉,伺候好了,这事便成。”倘若换了别人,便是再心焦,也该在听到此语后灰心木立,而非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眸时,鬼使神差含着泪点了头。

    可是她又好疼,身下疼,心里也是。

    裴寂凝视着她,见她含泪不语,面上神色逐渐从几分探究转为阴鸷,直至最后,沉得如大雨前云灰的天色。

    不喜欢也罢了,不要她喜欢。

    只需东市买金,造一条链子将她栓在身边,让她日日吃他精水,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打上他的烙印,再无暇想旁人便是。

    脊背挺起,他掐住她腰身,红着眼飞快顶弄了数百下,交姌处从“噗嗤噗嗤”声化作才起又落的“叽咛”声,春液飞溅。

    终于马眼一缩,含着满腔怨气的guntangjingye激射而出,打在胞宫娇嫩滑壁上,直烫得阿妩一阵抽搐,低低哭出声。

    射过了,分明餍足了,裴寂却觉心里愈发空落落的。

    他俯身抱住她,如抱春冰。却依旧沉浸在这个极满足占有欲的姿势里,roubang埋在温暖xiaoxue中,不肯抽身。

    他细细啄吻她面上泪水,又掰过她脸颊,指腹摩挲红唇,黑眸云开雾散,喃喃道:“笑一笑,阿妩,笑一笑。”

    怎么能罢了。

    他分明这样欢喜,哪怕抱冰在怀,寒气彻骨,也仍旧希望她多喜欢他一点,一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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