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选择，渴望他的阳气和roubang
谢无尤上楼了，许清被留在楼下。 他没有叫她。 实际上，今天的事虽然突然，但是谢无尤对今天的局面早有预料，但是他忽然想到，她在身边是利益关系以及他的要求，男女朋友关系也是他说的。 更别说夜夜欢好，谢无尤无声冷笑，女鬼大约把他当成采补对象了。 今天他说的这么明显，她必然要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两人之间，总不能只有一个人前进，另一个人一直留在原地。 他们现在是一人一鬼，他不需要她为了他做什么，但是她对他们的关系总该有一个明确的定位，以及他们的未来，谢无尤低头看了眼手指上的红线…… 她也应该认真考虑，决定要不要接受…… 不过在此之前，他也该解决一点问题，想到今天回来时测出的背后主使，谢无尤眼中闪过一丝冰冷。 想要占便宜，他懒得理会，但得寸进尺……他也不介意斩断这段关系。 许清站在楼下，看着他上楼的背影，没有回头一次。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许清阴森森的瞳孔骤然多了一丝活气，瞳孔流转，有了一点活人的感觉。 她叹了口气，但也不很失望——他果然没有被感情蒙蔽理智。 但是即使明白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引子，许清隐身在一个幽暗的角落，思绪清楚，她依旧不得不给出答案。 她目前实力已经超过普通的鬼王，大多得利于谢无尤的供养。 他说过，她与他是来世夫妻。 这段时间她从来没有被迫走过剧情，他说来世，话里暗示的以后的生生世世，她都能摆脱剧情，跟随自己的心做自己。 这不是偶然，而是他用实力给了她做自己的一片天空。 许清把手化出实体，看着手指上的红线，沉默许久。 她不能欺骗，像他这样的人，如果她说了同意，她毫不怀疑，他定然有办法防她毁约。 她垂目沉思，但是她挣扎数世觉醒自我意识，又遇上这个灵异世界，在这个世界，她完全有可能成鬼仙。 月亮高高挂在天际，大约是快到鬼节，外面的蝉鸣声都察觉到氛围，隐匿起来。 楼上楼下，就像月亮和蝉，直到又一次天亮，听见外面摊贩叫卖早餐的声音。 谢无尤稍微活动膝盖，腿已经僵了。早晨叫卖的声音仿佛把他从梦中惊醒，他终于离开床边，站起来，力量在体内流转一周，身上所有的乏力僵痛都消失不见。 床铺干净整洁，只有做了一夜的地方有些些微痕迹，谢无尤弯腰扯平床单，又换了一身衣服，收拾好一切，才下楼梯走去。 尽管昨天被赶走，梁秋今天还是早早来了店里。 听见有人下楼的动静，他停下打扫卫生，有些紧张地抬头，“师兄起来了！” 听明白自己说的什么，他差点咬到舌头，这种熟稔仿佛家人的招呼，哪里轮得着他说出口， 连忙改口，“早饭在桌子上，无尤师兄先吃饭吧。” 谢无尤道：“不了，我出去有事。” 看他走到门口，梁秋反应过来，连忙问，“什么时候回来？” 看谢无尤回头看过来，他忙补充：“……我只是问问。” 却没想到谢无尤脚步顿了顿，竟然说：“不知道。” 他又说：“如果店这边你顾不及，就关门谢客。” 啊？？？ 梁秋终究没机会发出自己的疑惑，对方话音落地，不到半分钟，已经看不到背影了。 他只能自己默默琢磨，如果他顾不及？意思是他要走很久吗？ 关门谢客，店也不管了？ 店里的客户基本都是老客户，梁秋今天在店里清闲地画了一天符，看天快黑，关门回家了。 梁家父母是普通又不普通的人，他们没有修炼，却对修炼十分向往，对世界本质略有了解，直到世界上真的有鬼。 所以当儿子出生，并且还得知儿子是可以修炼的体质，欣喜不已，就不惜重金给儿子找师傅修炼，只可惜找到的是个垃圾。儿子自己找了个师傅，他们吸取前车之鉴，谨慎地调查过谢无尤的身份，从而知道谢无尤这个人在如今玄术界的地位。 梁秋向爸妈打听道：“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梁父正在看电视，不在意的回了句：“什么事？” 梁秋犹豫着，说起今天的事：“今天一大早，我师兄就出门了，说归期不定。” 听到和玄术界相关，梁父目光立刻从电视上收回来，认真回忆，“最近……” 穆灵灵连夜回家，一切都是出自心中莫名的危机感，她隐隐知道，谢无尤大概知道她在这中间起的作用了。 即使不愿意承认，但她心里清楚，在谢无尤的心中，自己和那个阴森森的女鬼没有可比性。 所以她连夜回到父亲身边，如果谢无尤真的来算账，向父亲寻求庇护。 她早上才到家，就看到父亲身边满脸媚态的女鬼，她拿起惯用的打鬼鞭，狠狠抽下，“滚！” 打鬼鞭是穆宇专门给女儿做的武器，谄媚穆宇的女鬼感受到鞭上的威压，无心讨好穆宇，惧怕地看着下落的鞭子，委顿在地，认为下一秒自己就会魂飞魄散。 “嗡——” 女鬼心魂俱灭地抬头，发现头顶的鞭子被一个人拦下了。 穆灵灵恼怒看去，看清来人脸的一瞬间，所有的恼怒从心头烟消云散。 她诺诺张口，“无，无尤师兄！” 谢无尤却没有理会她，低头看向差点二次死亡的女鬼，“还不逃？” 女鬼骤然反应过来，来不及道谢，化为一股黑烟，眨眼消失不见。 穆灵灵眼睁睁看着自己要打杀的女鬼逃走，却不敢在谢无尤眼下阻拦，只能目光恼恨地看着女鬼消失的淡淡黑烟。 穆宇也没有阻拦女鬼逃走，毕竟是伺候他的，女儿要杀他不会向着女鬼，但是女儿不出手，他也不至于闲的没事，杀自己的鬼仆。 但是…… “谢无尤？” 他仿佛不解地道：“请问道友为何而来？” 女鬼逃走，谢无尤抬头，却懒得说那些多余的废话。 穆宇忍不住眯眼，对面的谢无尤，手上不知何时握住一柄剑。 察觉到谢无尤不愿纠缠的心思。 穆宇不敢再绕圈子，脸上佯装怒火横生，断然道：“谢无尤，我女儿对你痴心一片，你即使不愿接受这片纯洁深厚的情谊，也没道理上门来打打杀杀吧！” 谢无尤眼中没有一点情绪，漠然地看着这玄术界的败类，抬手挥剑。 时间仿佛静止，刺眼辉煌的剑光缓缓下落！ “你一错，豢养女鬼泄欲。” “二错，多言狡辩。” “三错……” 穆宇没有听清后来的字，人头就已经落地，他的眼睛还大睁着，似乎想辩解，又似乎想求饶，情绪复杂难辨，但是已经说不出口。 穆灵灵眼中流露出恐惧，身体也不自觉地向后退，但是下一秒，她几乎毫无感觉，只是感觉眼前白光闪过—— 而此刻，尽管做下决定，许清也很不舒服。 她离开无忧店铺，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就又回到了自己初始觉醒意识的林中破落小楼。 她以为给出了答案——不和他约下一世！ 她想到以后一只鬼怎么修炼，想到以后不知道怎么过的天劫，也想到谢无尤不愿放弃，来纠缠怎么办…… 她想了很多，唯独没想到，她忽然离开，习惯吸取最优质的阳气，忽然断掉，竟然像戒毒一样痛苦。 整个鬼仿佛脱水的鱼，浑身干渴，极度想要谢无尤的阳气！ 许清想要用修炼按捺欲望，但是修炼的时间度秒如年。 她以为过去了很久，睁开眼却发现，窗外的太阳和刚才相比，几乎原封不动。 许清烟雾状的身体翻滚个不停，对阳气的渴望，经过时间的发酵，逐渐扩大到情欲上的渴求。 她甚至忍不住幻想，如果他现在这里就好了，她会骑着他的roubang，吸着他的阳气，无论是身体的情欲，还是对阳气的渴求，他都能最大程度地满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