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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武岭】孕期

    段岭被诊出喜脉时,李衍秋直接将茶碗砸了郑彦满头。郑彦心知大事不妙,顶着头顶大包和满身热茶扑通跪地。

    一柱香后,老太医战战兢兢地说出结果,李衍秋烦躁地挥手,武独随即被人揪着衣领,直接押去了天牢。

    武独:“???”

    武独敢怒不敢言,及至段岭多次求情,就连郑彦也罕见地帮腔:最好还是要亲夫在侧,好好照顾太子身体。

    李衍秋狠狠剜他一眼,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伸出食指点点郑彦——身为人间天子,九五至尊,竟也有无话可说的时候。最终长叹一声,转身离开,默许了这个无法更改的事实。

    头几月,除却郑彦往东宫跑得勤了,段岭自己倒还没什么感觉,只是随着日子渐渐过去,身体开始发生变化。段岭被半胁迫半哄劝着吃了不少好东西,少年的身体仍是白皙而柔软,只是那分明的腹肌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圆润的凸出的腹部。

    段岭穿起宽大的外套,腰带松松垮垮,上朝时双手交叠,置于身前,朝臣们与他说话时俱是小心翼翼,缘因武独就像一条不会看人眼色的恶犬,总臭着脸霸占段岭身边的位置,一手扶着烈光剑柄,以眼神拷打每一个企图接近段岭的人。

    这也是段岭的意思,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此事为好。李衍秋闻言松了口气,意料之中。

    武独常常会盯着段岭的肚子发呆,神色复杂,半晌后突然抬手甩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段岭听到动静吓了一跳,凑近过来让武独抱着自己。二人相拥着轻轻摇晃,武独抬手在段岭腹部摸了又摸,直到对方主动吻上,这才捧起他的脸颊,印下克制的一吻。

    郑彦说,适度行房可以,切忌纵欲过度,待到月份大了便不行了,当心顶到小孩。

    自那以后武独便整天魂不守舍,对待段岭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晚上睡觉时,段岭宽衣解带,钻入武独暖好的被窝便直往他怀里钻。武独内心简直天人交战,棍儿总是硬着,被段岭半开玩笑地用手释放过,却仍不满足。常常后半夜仍瞪着双眼,爱人在侧却不能下手,恨不得把自己药昏过去算了。

    而他这天好不容易睡着,却突然惊醒,此时窗外仍一片昏黑,他不耐烦地蹙着眉,借着月光,竟发现段岭不知何时坐了起来。

    未等他细想,随即便感到腰间一沉,段岭竟已抬腿跨坐上来!

    武独:!

    他很想出声询问,直觉却让他继续装睡。

    段岭弯着腰,一手撑着床板,另一手则艰难地绕到身后,拨开武独的亵裤,将那顶得老高的玩意拨弄出来,继而坐了下去。

    武独:!!!

    段岭里面好湿好热,简直柔软得不可思议。武独这才知道原来段岭也想得厉害,回忆起平日的亲昵举动,霎时反应过来包含了诸多暗示,唇舌勾缠的亲吻、磨蹭手心的手指,在大腿内侧不断摩挲的脚踝……

    “老爷,我知道你没睡……”段岭俯身,嘴唇一张一合,温热的气息吹在武独脸侧,乌黑的长发垂下,扫在他的颈窝,犹如勾引,当真无论如何也把持不住。

    武独心知是急促的呼吸声暴露了自己,索性也不再忍耐,睁开双眼,一手按住段岭的后脑,狠狠吻住他的嘴唇。

    “就仗着老爷离不开你……”武独的声音模模糊糊,既像欣喜,又颇有点不大情愿。段岭知道他心里别扭,自当卖力一些,让他尝到甜头,接下来才能享受。

    段岭双腿分开,跪在武独腰间,两手作为支撑按在武独脸侧,动起来时臀部上上下下,连带凸起的腹部轻蹭在老爷分明的腹肌上,明明是孕中行房的正常现象,却让他自己先忍不住,满脸发热。

    武独目光灼灼,直视着段岭的脸庞,他的脸型较之孕前变得圆润不少,眉目含情,脸颊泛红,不好意思地咬住下唇,反而更增添一种欲拒还迎的情趣。

    “慢一点,”武独以嘴唇摩挲他的下巴,声音低低的,沙哑且十分性感,“你坐上来,身体向下,让老爷进得再深点。”

    “不可,”段岭的声音像是在笑,“老爷忘了郑彦说的了?当心顶到小孩……”

    当心顶到小孩

    心顶到小孩

    顶到小孩

    到小孩

    小孩

    孩……

    武独在那一刹那差点萎掉,他在心里默念一定是因为听到了郑彦的名字。此时段岭动作渐缓,喘息声大了起来,武独知他体力不济,于是坐起身倚在床头,又将段岭小心翼翼地转过来靠在自己怀里,这样便可一面搂着他,揉搓胸、腹、双腿间的敏感之处;一面亲吻段岭颈侧,最近武独发现他的身周多了一种奇异的香气,淡淡的,如同奶香,也许与他略微涨大的双乳有关。

    武独的双手不老实,身下也消停不下来,那结实有力的健腰不住使力,自上而下,直将段岭顶得摇晃不已,情不自禁地叫出声。

    武独察觉到段岭紧绷的身躯,知道他紧张,于是伸出一臂揽在段岭腰间,粗糙灼热的大掌探进薄薄的单衣,肆无忌惮地随处揉捏,在柔滑的肌肤间不住摩挲,恨不得将他整个包裹在掌中,细细抚慰。

    段岭不敢叫得太大声,武独稍一动弹便顶到他的敏感之处,宫外守着许多宫人侍卫,若是出声被他们听去,明日免不了被四叔教训。

    武独知晓他的顾忌,却忍不住变本加厉地欺负段岭。他放慢动作,研磨似地对准那处轻戳,同时抬起空闲的另一手,捉住段岭的脚踝,并将其高高提起。

    “啊!”

    段岭发出短促的轻叫,这个姿势令他的重心十分不稳,双腿打得大开,身躯随着武独的动作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便要滚落床下。

    夹得好紧……

    武独内心升起一阵难言的快感,段岭小声求饶,双手抱住腹部,兼具为人母的脆弱与坚强,竭力想要保护腹中的孩子。

    “小心……小心……”段岭的声音竟带着哭腔。

    “不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吗?嗯?”武独狠狠一口咬在段岭颈侧,同时抬手覆上段岭手背,与他十指紧紧相握。

    数月忍着未曾行房,直是憋得狠了,二人竟折腾到了天亮才肯罢休。

    当然,日子过得舒坦,害得武独警惕降低,郑彦前来例行检查时发现满屋狼藉,兴高采烈地跑去向李衍秋告状什么的便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