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拙成巧(HP paro,dirty talk,虐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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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的斯莱特林!” 直到走进魔药教室,悠然都还在愤懑不平地小声抱怨:“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真该让所有人都看看凌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只不过比我早一步抓到金色飞贼,竟然嘲笑我手不够长,他那股欠嗖嗖的劲儿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教室里四下无人,白起沿着摆放整齐的橱柜一排排翻找着自己的目标,嘴里还不忘安抚身后炸毛的学妹,“凌肖总是这样嘴上不饶人,但他没有坏心眼。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悠然,下一次的魁地奇比赛里我们一定能让格里芬多重回榜首之位。” 这番话显然没有起到应有的安抚作用,悠然的腮帮子再次鼓起来,“‘凌肖没有坏心眼’,我亲爱的学长,你真是不知人心险恶,凌肖前半场慢悠悠的游荡绝对是在故意示威。”她挥了挥攥紧的拳头,道:“只不过是靠着最后的金色飞贼加分反败为胜而已,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们的追球手简直一团糟,根本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 “我很高兴你这样夸赞我……” 白起勉强辨认着橱柜里的药剂标签,长串的英文字符看得他头晕目眩,魔药课成绩本就一团糟的格兰芬多七年级准毕业生有种想要叹气的冲动。 “这可是事实,裁判团把最佳球手颁发给你而不是凌肖,明显是更认可你的能力。我准备回去后给霍格沃茨日报投稿,标题就叫《格兰芬多输了但白起没输》,怎么样?哦,这个名字不够好,听起来像是狂热粉丝的嘴硬,看来我还要再改改。” “好吧,我想这个最佳球手大概只能算作是一个安慰奖,为了缓和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 白起并不十分肯定自己的价值,他故作轻松地耸肩,对学妹出示手里的小片黄铜钥匙,道:“也许你愿意帮我一起找找最佳球手的奖品?教授说福灵剂就放在魔药教室的小盒子里,但我还没有发现有哪里上了锁。” 悠然眨眨眼,微微侧过身,指了指摆放着许多药剂的实验讲台,“我看到那里有写你的名字。” 准确说,是一张写着“白”字的卡片,被细线绑在一瓶清澈透明的药剂上。悠然取下卡片,很自然地将药剂递给白起,羡慕地问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福灵剂,它真的能带给人好运吗?” 白起轻轻晃了晃小瓶子,里面液体很少,大概只有几滴。高级魔药学的知识并没能在脑海里留下痕迹,他略显踌躇,“我不知道……这是福灵剂?呃,我以为它会是金色的。而且教授明明给了我钥匙,但是它却没有被装在盒子里。” “也许是被谁拿出来了吧,经常会有学生申请魔药教室的使用权过来做实验。”悠然还没学到福灵剂相关的课程,她满怀期待地盯着白起,“肯定是给你的啦,学校里只有你姓白。试试嘛学长,明天可是情人节,说不定你能迎来暗恋对象的告白。” 白起有些好笑地纠正道:“我可没有暗恋对象。” 话虽如此,他也没有让学妹失望,很干脆地拔出木塞,将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如同喝水一样平常,没有任何特殊的味道,非要说的话,大脑像是突然颤动了一下,但并不觉得痛苦,而是莫名的舒畅。 传言并不可信,福灵剂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喝起来都不带有丝毫梦幻色彩。 白起还没来得及发表他的尝后感,忽得听到门外传来一道声音:“你们在这做什么?” 是凌肖。 难得一见身穿正装的凌肖,臂弯挂着宽大的巫师袍,挑眉看向讲台上的二人,一步步走近。白起忽然感觉心跳加快了许多,像是有蝴蝶在胃中翩跹,一些……一些难以言喻的字符涌上喉咙,他下意识后退一步,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悠然没有注意到白起的失态,她对着球场上的敌人炫耀似的晃了晃手里的卡片,道:“当然是来拿福灵剂的,这可是白起学长作为最佳球手应得的奖励。”她加重了“最佳球手”几个字的发音,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凌肖的着装,“倒是你,怎么穿得这么花枝招展,像只开屏的孔雀。” “Adam他们在为明天的舞会做准备,庆祝了魁地奇冠军之后非要拉着我一起去试衣服。” 凌肖并不理会悠然冷嘲热讽的评价,他走得近了,看清卡片上的那个 “白”字,突然顿住脚步,视线移向僵硬地站在一旁的白起。 “你喝了那个?白起?” 白起攥紧手心,另一只手捂着嘴,艰难地点点头。他心跳得厉害,杂乱无章的语句填满大脑,目光却一刻也不能从凌肖身上移开。忍住,你怎么了,你想说什么?不能,忍住,不能这么做。梅林啊,他很适合这套衣服……凌肖长高了,真帅气,女孩们当然会喜欢他。以前那个小小的孩子,现在…… 凌肖走到白起面前,像是在摆弄玩具一样,扬起一个饶有兴趣的微笑。 “白起,”他轻声问道:“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这样轻描淡写的一个问句,如同在堤坝上敲开了口,洪水倾泻而下,那些无可抑制的蝴蝶飞出白起的喉咙。 “你这样真好看,我好喜欢你。” 不知何时,白起松开了手,话说出口的下一秒,他的神情变得和身边的悠然一样惊诧,不自觉后退几步,又抬手捂住嘴。 “我,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凌肖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凌肖同样又近了几步,脸上是很恶劣的笑容,说出的话也像是在开玩笑:“哦,意思是只有这个样子才喜欢吗?” “不是的,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特别喜欢。” 完了。 “学长!”这下是悠然忍不住惊叫出声了,“你竟然喜欢这个混蛋斯莱特林?!” 白起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他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该看哪里,求助的视线投向目瞪口呆的学妹,便见凌肖自得地从悠然手中拿走那张卡片,翻到“白”字的背面——上面印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家族徽章。 “白起当然会喜欢我,”凌肖也不反驳悠然对自己的形容,他很平静地瞥白起一眼,冷冷地笑道:“这个白痴喝下的是我做的迷情剂,除了我,他还能喜欢谁?” 特殊的日子里,八卦传播的速度总是要比往常更快。情人节一早,白起误食迷情剂爱上了凌肖的消息如同滴进水杯的墨水一般,以难以想象的迅速扩散到大厅的每个角落。 “可恶的斯莱特林!” 悠然身穿红丝镶边的巫师袍,坐在蓝色扎堆的餐桌旁,对着许墨一边比划一边控诉:“凌肖他竟然,竟然那样戏弄白起,我真是看不下去!学长只能顺着他的引导说出很多rou麻的话,实在太可怜了……” 许墨仍然笑得温和,将一杯南瓜汁递给张牙舞爪的女孩,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我理解你的愤慨,悠然,但迷情剂没有解药,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它尽早失效。” 悠然苦着一张脸,“可是,你的魔药成绩这么好,就不能做点缓解效果的药水吗?” “别总指望别人给你兜底,这件事说到底是你惹的祸。”李泽言坐在悠然的另一边,话语一针见血,“不搞清楚是什么药剂就直接劝白起服用,你难道只认识字,却不认识纯血家族的徽章?” “我——好吧,自从凌肖三年级改名不叫白夜之后,我总是会忘记霍格沃滋还有这样一个高贵的纯血继承人在读,和拉文克劳尊敬的李泽言级长一样,出身纯血世家。” 悠然反呛了李泽言一句,又道:“况且凌肖早就对外宣称他和家里断绝关系了,谁能想到他还留着这种证明?我当然会以为霍格沃滋只剩下一个姓白的学生。” 谈话间,霍格沃茨唯一姓白的学生走进了大厅。许多双视线盯着这位学院名人,麻瓜出身,中途入学,格兰芬多级长,学校里最优秀的追球手,窃窃的私语围绕着他和另一位斯莱特林的贵族少爷展开。白起极为镇定地和同院的朋友招呼问候,看似和往常没什么不同,清醒,沉稳,略有些生人勿近的气场,但其实很好相处。然后…… 然后他步伐一转,走向斯莱特林高年级的餐桌。 凌肖被朋友们围在中间,众星拱月的位置,餐盘里的食物一点都没动,见白起目标明确地冲自己走来,眼皮也不抬一下,仍然散漫地擦拭着手中的魔杖。白起并不在意被无视,开口刚想说些什么,瞥见凌肖面前的餐盘,脱口而出的却是另一句话:“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都多大了还这么挑食。” 他的语气过于熟稔,坐在一旁的Jensen一愣,转头看向凌肖的盘子,道:“咦,肖仔,原来你不爱吃……” “没有。”凌肖义正词严道:“我不挑食。” 接着,他的视线终于舍得转向站在面前的白起,语气刻薄,“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只不过是因为看到你这张脸所以没胃口罢了。” 白起抿唇,他犹豫自己是否需要道歉,然后就此转身离去,毕竟凌肖已经如此直白地表达了恶感。但是——但是他喝了迷情剂。白起心想,他爱上了凌肖,所以,再执着一点也很正常。 所以他诚恳地说:“可是我很喜欢你,我想更加了解你。” 斯莱特林高年级的餐桌上静了几秒。 Randal没能忍住,第一个笑出声来,“迷情剂的效果这么好使吗?真是不敢相信,他看上去还挺认真的。” “我更想知道那群蠢狮子们看到自己的级长变成这样会是什么反应,”Adam趴倒在桌子上,肩膀耸动,“表情一定比昨天被我们在魁地奇比赛上打败更加精彩。” “梅林啊,”Fitch没有笑,反而捂着自己的胸口,颇有些指责的意思,“肖仔,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凌肖对同伴们的反应不置可否,他仔细地,或者说是恶劣地,视线扫过白起泛红的耳尖和不自觉攥起的指尖,声音很平静,“是吗。” 他问:“有多喜欢?” 白起的回答很快,似乎早就存在于脑内,甚至不需要思考的时间,“特别特别喜欢,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餐桌上又静了几秒。 这下连Randal都不笑了,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语气有些迟疑,“呃……我说真的,普通迷情剂的效果有这么吓人吗?肖仔,你用的是不是什么家族改良药方?” 凌肖嘴角挂着浅笑,轻轻哼了一声,继续低头擦拭魔杖。 “我知道你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不需要别人cao心,但我还是要提醒一句,这种改良后的迷情剂实在太危险了。”Fitch眉头紧皱,道:“白起现在看上去甚至是清醒的,如果你要在这种情况下和他签订什么不平等的誓约,他根本不会拒绝。” Adam偷偷看了眼教师席,表情有些古怪,“我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校长知道你做了这种事,会给我们学院扣多少分。” “这不是凌肖的错。”白起突然开口道:“我会和老师们解释的,是我自己喝错了药,凌肖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他仍为自己刚刚的惊人告白感到羞涩,面颊泛红,手指拧紧了衣袍,视线也只是盯着脚下的地板,并不敢看向凌肖,但是为凌肖辩护的语气却很坚定,“是我给他添麻烦了……” “既然知道是在给我添麻烦,”凌肖冷冷地说:“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碍眼。” 白起不说话了。纵使是一向与格兰芬多相处不来的斯莱特林们也觉得这样冷酷的话语略显过分,几个人互相对视,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便听到白起再度开口:“因为我想邀请你参加今晚的舞会。” 他抬起头,笑容有些勉强,“可以吗?” 凌肖甚至吝啬与白起对视,一个眼神也不肯给他。为了防止同伴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Jensen急忙站起来打圆场:“那个,白起啊,看到你这么喜欢肖仔,我们都很感动,但是实不相瞒,肖仔今晚已经有约了。” 他四下打量一番,找到一个合适的目标,便指了指坐在后方另一桌安静用餐的长发少女,压低了声音:“看到那个黑头发的女孩了吗,Artemis,纯血贵族家的大小姐,就是她。唉,你也知道,有些老派贵族对于血统特别看重,不巧的是凌肖父亲就是其中的一员,你呢,毕竟在身份上还是差了一些,他肯定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跟麻瓜家庭出身的人交往……哦对了,而且我听说你是十六岁的时候才觉醒了魔法?” 白起捏着自己的袖口,轻轻点头:“嗯。” Jensen了然地拍拍白起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肖仔从小就是使用魔法的天才,你们不合适,还是早点放弃吧,以免……” 以免等到迷情剂的药效过后,你清醒的时候才为自己背离本心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当然,后半句话Jensen没有说出口。 白起没有表现出任何失望的神色,他很平静说:“我知道。我们之间差距很大,他一直比我优秀。” 如此残忍的现实,早在凌肖诞生之初白起就知道了。他是家族的耻辱,被抹去姓名的存在,纯血世家里出生的不会魔法的哑炮,温苒为了保护他,甚至不惜脱离家族,带他在麻瓜的世界里过着平淡的生活,就像所有的普通人那样。而凌肖是百年一遇的天才,最优秀的继承者,值得被所有人纵容。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是兄弟?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来自同一个zigong?这样的他,到底能以何种身份站在凌肖身边? 他对于凌肖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但是,他却不能忍受自己像失去温苒那样失去凌肖。 白起执着地说:“凌肖,我想和你一起参加舞会。你不要选择其他人,好不好?” 凌肖抬起头,对上白起的视线。出人意料的是,他轻轻笑了起来,虽然说出口的话仍然不客气:“凭什么?” 白起嘴唇微动,什么都没说。 “白起,”凌肖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笑着问道:“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他们凝望着彼此,往回追溯这样的对视,到底有过多少次?在魁地奇比赛上,凌肖将手里的金色飞贼高高举起,睥睨坐在飞天扫帚上仰视他的白起;走廊两端的相遇,身边各自围绕着学院的同伴,人头攒动中他们第一眼看到的总是对方;入学仪式那天,白起在一群新生中显得格格不入,分院帽戴在头上,他看到那张熟悉的、冷漠的、倔强的脸,他想,我有一个最重要的、最爱的、最想保护的人,于是分院帽喊出格兰芬多的决定…… 或者更早一些,温苒牵着白起的手离开古典的贵族宅院,白起回过头,小小的弟弟还在哭着喊哥哥。 哥哥,哥哥。 说出来。 说不出来。 连他自己都对这个身份产生了动摇。 “我是……有很多喜欢你的人,我只是其中的一员而已。” 傍晚,礼堂内亮起灯火,结伴而行的学生挽臂滑进舞池,悠扬的乐曲中衣裙飞舞,笑声也传得很远。从格兰芬多塔楼上也能隐约看见礼堂门前的盛况,白起坐在窗边发呆,怀中雪球似的猫头鹰啄一口他的手指,他露出无奈的笑容,反手摸了摸猫头鹰的脑袋,“小夜,乖一点。” 养了好几年也不见对他乖顺的猫头鹰又咕咕几声,跳出他的怀抱,展翅向着夜空飞去。气流带起白起的碎发,他按下桌上被风吹起的纸张,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傲罗办公室发来的邀请,他有幸在毕业后得到三年培训的资格。这对于偏科严重的白起而言无疑是天降的惊喜,悠然笃定是他过于优秀的魔咒实践能力足以令人对他魔药课的成绩网开一面,但白起心知肚明这份邀请因何而来。 温苒因故去世后,他在极端的痛苦中觉醒了天赋,重新回到告别数年之久的魔法界。曾经将他弃之敝履的父亲,在察觉到大儿子迟来的能力可以为家族所用后,并不介意重新拾回这枚棋子。 白起当然可以拒绝这份邀请,拒绝白焜明晃晃的利用。可是…… 可是凌肖还在那里。 那个他不愿意再回去的地方,至今仍与凌肖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他不知道这些年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白焜和凌肖之间有何冲突,记忆里可爱的弟弟成为了冷漠桀骜的少年,他知道别人是怎么评价凌肖——“很符合我对斯莱特林的刻板印象,也许毕业后再听到他的消息会是从阿兹卡班传来的”。 才不是这样。 白起垂下眼,低声喃喃:“小夜……”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那个名字。” 温热的触感从脖颈处传来,白起悚然一惊,但因为是凌肖的声音,所以大脑紧急叫停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他疑心是自己太过想见凌肖,迷情剂甚至带来了幻觉,紧接着丝绸般顺滑的凉意从脸颊滑过,哦,白起心想,是隐形衣。 凌肖解开隐形衣的伪装,仍保持着把白起圈在怀中的姿势,从他的手里拿走那份来自傲罗办公室的文件。白起并不敢动,如同被猫科动物咬住后颈,声音极轻,“凌肖。” 文件的下方,白起端端正正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奇异的流光在字迹间闪烁,这是一种文字魔法,标志着契约已经开始生效。白起在毕业后即将开始为魔法部,为傲罗办公室奔波的工作生涯。 凌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还是签了。” “……嗯。” “之前我警告过你吧,白焜在利用你。”凌肖将纸张丢到一旁,拉着白起的衣领把他拽起来,极怒反笑,“总是跟我对着干,非要惹我发火,你才觉得高兴吗?” 白起没有一丝反抗的情绪,任由自己被推到墙角,背靠着墙壁跌坐在地。十三英寸的冬青木魔杖抵住他的脑袋,凌肖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起,道:“你知道傲罗的死亡率有多高吗?既然这么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你想选哪个不可饶恕咒?” 家中收藏的禁书有很多,白起并不奇怪凌肖会使用这些禁忌的黑魔法。生命被别人拿捏在手上的紧要关头,他竟然没有半分紧张感,大脑奇妙地放空,呈现出一片空白,楞楞地看着面前的凌肖,第一个冒出的想法竟然是—— “你果然很适合这套衣服。” 白起轻轻笑了起来,道:“真好看。” 凌肖身上穿着昨天那套正装,不知道是不是刚从舞会里出来。他已经跳过舞了吗?和那位黑头发的小姐吗?真可爱啊,他还为了她特意打扮了一番。这样想着,白起真诚地说:“你和Artemis看起来就很般配。” 这句真心实意的祝福似乎没有起到哄人开心的效果,凌肖收回魔杖深深地吸气,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白起不明所以,撑着地板勉强起身,伸手想要帮凌肖正一正领带,手刚抬起来,又不太自然地收回。他试探着观察凌肖的脸色,绞尽脑汁安抚明显快要暴走的斯莱特林,“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只不过如果我能成为傲罗,就能更好地保护你了。我喜欢你。” 迷情剂的药效还没结束吗?我怎么又说出了这种话。 “我太喜欢你了。今天早上也是,因为太想和你一起……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了,我知道我不适合出现在你身边,等到下个月的考试结束,我就提前离开霍格沃茨。” 大脑又变得混乱起来,也许是因为有太多话想说,杂乱无章的字眼争先恐后地往外冒,白起控制不住自己想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我真的很想你,每天能在学校里见到你,我就已经很幸福了。但是你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你不需要我……我不会再让你觉得碍眼了,希望你以后能开心点儿,不要总是皱眉。对不起,我实在太笨了,一直都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没办法让你高兴起来。” 那句胆怯的请求卡在喉咙里,白起努力想把它咽下,但心中的渴望却愈发强烈。 “……我真的很伤心。” 指甲掐进rou里,白起迎着凌肖的注视,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狼狈过。不是这样的,都是因为迷情剂的影响,他想要解释,但最后说出口的话却是:“你没有选择我,我真的很伤心,好像要碎掉了。可以让我亲亲你吗?就当是最后一次。” 他们之间有过许多比亲吻更加亲密的举动,留在身上的咬痕,腿间粘稠的浊液,比兄弟更进一步,无人知晓的缠绵。但是,当这段关系走到尽头,白起发现自己最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亲吻。 凌肖嘴角扯起一个冷笑,他微微颔首默认,闭上眼等待白起的靠近。白起鼓起勇气,双手搭在凌肖的肩上,身体前倾——最后一次了——他在心中告诉自己,很轻很轻的,将一个吻落在凌肖额头。 “这样就够了吗?” 凌肖低声问他。 他已经失去了太多,不敢再向这个世界索求什么。 “嗯,够了。” 一只手掐住白起的下颚,凌肖低头,很强硬地咬上白起的嘴唇。和刚才的点到为止相比,这个深吻简直是在侵城掠地,不给白起任何喘息的机会,舌尖传来刺痛,血腥味在唇齿间交错,白起少有的接吻经验全都来自凌肖,这下更是被牵着走,等到从眩晕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压倒在床铺上。 床帘被放下,静音咒隔开了外界,凌肖跪坐在床上,粗暴地扯开白起的衣扣,抿起的唇角彰显着他依然怒火中烧的心情。 “我觉得不够。”凌肖说着,冰凉的手掌贴上白起的皮肤,激得身下的人发抖。他顺着腰腹向下抚摸,掐着白起柔软的腿根,嘴上还在继续对话:“就这样自顾自地决定以后不再跟我见面,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想的?” 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性爱,白起的身体早已熟悉了凌肖的动作。虽然心中有些困惑,但他还是顺从地打开腿,为了方便凌肖接下来的动作,“那,你是怎么想的——” 声音断在喉咙里,白起如同被捞上岸的鱼一样,腰背高高弹起,又被凌肖强行按下。两根手指一下子就进得很深,甚至不等白起适应,第三根手指便跟着插进了柔软的xue口,强行张开紧致的甬道,粗暴地抽插起来。 白起喘着气,手指抓紧床单,“痛……” “痛就对了。”凌肖毫无怜惜之情,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很轻蔑地拍了拍白起的脸颊,“你不就是这样的吗,不痛不长记性,真不该给你一点好脸色。” 润滑剂压在枕头底下,凌肖不去拿,白起就默默忍着不适。抵着腿根的性器蹭出粘液,跃跃欲试,凌肖并不委屈自己,只简单地扩张了几下,抽出手指把体液抹到白起的小腹上,然后便掐着兄长的腿根,强硬地闯进这具熟悉的身体。 实在是很痛,白起哆嗦着夹紧腿根,膝盖屈起,一下一下蹭着凌肖的侧腰,像是在卖乖:“凌肖,很痛……” 往日里,他是很难把这种话直接说出口的。凌肖并不理他,对着白起的大腿抽了一巴掌,斥道:“别夹腿。” guitou碾过敏感点,白起发出一声类似受伤幼崽的哼声,不太情愿,但还是乖乖地放松身体,尽量让凌肖进得顺利一些。软rou绞紧了性器,凌肖额头冒着青筋,仍不忘跟不知好歹的兄长算账,“你竟然还敢问我是怎么想的,我想干脆打断你的腿,挑了你的筋,让你永远别想着能离开我。” 粗长的性器顶进最深处,太撑了,白起难以自持地拱腰,肩膀都在颤抖。久违的,被填满的充盈感,强烈的疼痛中夹杂着无法形容的安心,他迷迷糊糊听着弟弟的威胁,“不会离开……好喜欢……” 凌肖垂眼看他,性器抽出些许,又用力一顶,“被这么对待了还‘好喜欢’?白起,你贱不贱啊。” 白起浑身发抖,酥麻的快感逐渐堆积起来,他不爱在这种时候说话,偏偏今天难以控制自己的嘴:“好喜欢你……不管怎么样都喜欢。” 凌肖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的——得意的笑容,“白痴,”他很刻薄地点评白起:“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嗯……啊,对,对不起……” 黏腻的体液从xue口挤出,性器rou贴着rou顶过敏感点,顶得白起腿根抽搐着颤动。他的眼前一片白茫茫,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沾湿了下巴,看上去格外狼狈,嘴里不停地喃喃着,好舒服,喜欢你,像一个失灵的魔法玩偶。 凌肖有意引导他说出更多羞耻的叫床声,低声道:“白起,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知廉耻。”他倾身俯在白起脸侧,牙齿轻轻咬着白起的耳垂,引诱般问道:“说真心话,你是不是弟弟的婊子?” 白起被cao弄得神智不清,他迷迷糊糊地搂住凌肖的脖颈,下意识答道:“不,不是……呃……” 说话的时候牙齿不小心磕到舌头,他可怜巴巴地吸了口气,声音很含糊:“我不是婊子……” 凌肖很无语,这个人就是连喝药之后说出的真话都如此无趣,一点情趣都不懂。 他掐着白起窄瘦的腰,两个人紧密结合,像是两块拼图完美得契合一处。凌肖还想说些更过分的话,但是白起很用力地抱住他,像是在做梦一样,湿漉漉的睫毛扫过凌肖的脸颊。 “我是……我是你的哥哥……”他说:“总有一天,我要带你也离开那里……我们一起走。” 第二天,格兰芬多最佳球手白起难得缺席他最爱的魁地奇训练。中场休息环节,悠然和隔壁赫奇帕奇球队的找球手周棋洛坐在一起,又开始了她对凌肖的日常控诉。 “可恶的斯莱特林!” 悠然愤愤地握拳,“他太让白起学长丢脸了,学长昨天甚至都没能参加一年一度的情人节舞会,一定是在宿舍度过了孤独的一晚。” “那也太可怜了。”周棋洛点头赞同,“如果没吃到昨天的芋泥蛋糕,我一定会伤心的。迷情剂可真是个祸害。” “是啊,”悠然惆怅地叹气:“谁能想到那几滴小小的透明液体会有这么恐怖的效果?我以后一定要认真听讲魔药课。” 周棋洛表情微妙,“等等……透明液体?” 悠然点点头,很自然地说:“你没见过迷情剂吗?无色透明,看起来就像水一样,很清澈。” “……我以魔药课满分的成绩向你保证,悠然,我一定见过迷情剂。” 周棋洛的表情愈发不自然了起来,“迷情剂有着珍珠母的光泽,这和它的制作原料有关,并且会呈现出上升的蒸气。无色透明的液体,明显是另一种药水的特征,” 悠然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那是……什么药水?” “一种强迫人说真话的药剂,你应该听过它的威名。”周棋洛拍拍女孩的肩膀,语气沉重:“吐真剂。” 沉默笼罩了魁地奇球场,半晌,传来一声女孩愤怒的惊叫。 “梅林啊,那个可恶的斯莱特林!”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