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没舍得cao他

    和段迟互撸过后，容晏开始找各种机会和理由要亲密接触。亲吻，抚摸。得到的越多，容晏越想把段迟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可是两个月过去，当他一如往常搂住段迟的腰，要把手探进裤腰的时候，段迟却推开了他，“哥哥，不用了。”

    容晏怔在了原地，“嗯？”

    “我已经会了。”段迟犹豫着，但最终还是说出了口，“而且我们这样好像在luanlun。”

    容晏笑了，“段迟，你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吧。”

    “在法律上我们是兄弟。”段迟感受到危险，语气小心谨慎，“而且我对你除了亲情以外没有别的感情，哥哥，我不想和你luanlun。”

    容晏本来要发怒的，但他突然胜券在握似的，神情轻松地对段迟说，“你想想谁在养你。段迟，你说这样的话有用么？”

    “我可以给你打欠条，等我满了十八岁，你养我的钱我会连本带利地还钱给你。”段迟尚不足以自立，却无论如何要跟容晏划分关系。

    “你看我答应么？”容晏更加放松了，闲散地半坐半躺到了单人沙发上。

    “容晏，你别做让人恶心的事。”段迟毫无办法，撂下狠话后也无处可去，只能进房间反锁了门。

    一个人待在客厅，容晏转瞬间就垮了脸，神色阴沉。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接触到了BDSM。一种角色扮演游戏，而容晏想把它变成工具。

    可笑的是，容晏是在段迟的浏览记录里看到“BDSM”这个关键词的。本来容晏注意不到这几个字母，但是段迟不仅看了解释的词条，还连看了好几个视频。

    看着屏幕上的rou体，容晏突然很后悔，为什么要把一个挂着梯子的平板给段迟用。这些信息都得到得太轻易了。

    但当他看到对DS关系的解释时，容晏忍不住意动了。如果段迟不爱他，想逃避他，那他就要让段迟臣服于他，乖乖听话，予取予求。

    耐心等了一周，可段迟的态度并没有松动，反而处处避之不及，生怕两个人之间有身体接触。明明共处一室，气氛却僵硬而尴尬，比之陌生人也不如。

    就连容晏谈起些学习、生活方面的日常话题，段迟也不愿意多说了。可是在此之前，这些都是段迟主动黏着他，把这些说给他听的。

    容晏开始维持不住他的假面了。周四早上，在段迟吃过早餐后一言不发就背上书包要出门时，容晏叫住了他，“段迟，你是在跟我冷战吗？”

    段迟身形顿了一下，努力让自己语气轻松一点，“没有啊，哥哥。我要去学校了，今天期中考试。”

    他口中说着没有，却根本不敢看容晏，只背对着他在玄关穿上鞋子，就逃似的出门了。

    “期中考试”这个字眼倒是提醒了容晏，告诉他段迟还只是一个高一学生。处在他人生的重要阶段，发育也未完全。段迟还是个孩子。

    容晏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二十一岁的职场新人，父母留下的存款不足以负担太多，也许一场疾病或意外就可以清零。因为成绩优异，笔试面试表现良好，拿着月薪两万的工资，这就是他的现状。

    不是小说里坐拥财团的富家子弟，不是有无数钱财可供挥霍，有许多人脉可供驱使的人。囊中之物？臣服？这种霸总言论他如何可想？

    而且放弃读研进入职场，以此来养段迟，真的足以交易段迟么？抽离出偏执而热烈的情感，容晏发现自己想要的交易本身似乎并不成立。

    你怎么可以用养他来换取他？容晏这样质问自己。

    并没有太多时间可供纠结，收拾好餐桌之后，容晏也开车上班去了。是的，身为一个社畜。容晏在车里自嘲而无奈地笑了。

    咄咄逼人的态度消散了以后，段迟也不那么躲着他了。平时两人之间还是各种交易居多——想要什么，就拿别的来换。一如既往。

    直到一次小小的意外。

    彼时段迟已经学期结束放寒假了。父母的祭日才过不久，他心情不太好，一直待在家。容晏知道原因，便没有多管。

    因为父亲的职业原因，容晏见过太多不能活着从手术室里出来的人了。他很早就学会了接受死亡，接受无数个偶然的因得出的必然的果。

    容晏平时情感淡薄，也就是碰上段迟懵懂无知地面对晨勃，如同邀请，才压不住欲望越来越贪心。

    那天，他打电话给段迟说跟同事聚餐，会晚些回去，要段迟自己解决一下晚饭，冰箱里有食材，点外卖也可以。段迟应了，语气里有些不寻常的雀跃。

    容晏被同事催着，来不及再问再想。被各种声音簇拥着，按流程吃饭喝酒聊天，然后转战KTV。就是在去KTV的路上，他看到了段迟，和一个女生。

    段迟在马路另一边，刚拿到手两杯奶茶，递给女生一杯。女生是长头发，温温柔柔的样子，笑着对他说话。她撕开吸管包装袋，段迟接了过来，和自己的一起扔进垃圾桶。

    两个人并肩背对着容晏走了，中间留着十几公分的距离，像极了青涩的恋爱的距离。不敢靠近，不愿远离。

    容晏被同事揽着肩走过转角，再怎样回头也看不到人了。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但他睁着眼睛只想要流泪。

    性别，伦理。他似乎毫无可能。

    聚餐结束在酒吧。容晏带着安全套和润滑剂回了家。他在楼下看到，家中灯火通明。段迟在客厅看书，餐桌上放了一碟糖渍西红柿。

    听到开门的声音，段迟一边起身到厨房冲蜂蜜水，一边对他说，“哥哥，吃点西红柿解酒吧。”

    容晏一言不发地坐下了，段迟以为他不舒服，便也没在意。只等容晏吃完了后，再把蜂蜜水递给他，将碟子给洗干净了。

    容晏把段迟的关心和殷勤解读成心虚。段迟和那个女生相处的情景在他的脑袋里挥之不去，容晏闻着段迟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听着阳台上洗衣机不停转动的声音，面无表情地起身到浴室去了。

    热水洗去脏污，冷水洗不去情欲。本来也不是多么烈的酒，他也不可能让自己烂醉如泥。yinjing软不下去，他便关了水，穿上浴袍，把领带顺上后回到客厅。

    段迟还一无所知地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容晏坐到他身边，令人猝不及防地制住了段迟的手，用领带死死绑住了。段迟并不大声喊叫，似乎是被吓懵了。

    容晏把段迟身上的衣服往上推，亲他的腰腹，舔他的rutou。强硬地将段迟的裤子褪至膝弯，给他koujiao，吻他的腿根。

    还是没舍得cao他。但是很恶劣地射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