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无辜又银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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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州。 “老板,出价已经达到上限了,我跟您请示一下是否去掉上限,继续竞标?” 苏林之吐掉刚放进嘴里的安眠药,坐起来,手指敲着床单。 这是他遭遇压力的潜意识动作,代表他正在犹豫思考。 “不了。让给陈墨白吧。” 助理松了口气,朝玻璃窗后会议桌上的白人们挥挥手,转身走向电梯间:“好的,我马上回程跟您当面复命。” “不急,你在纽约暂留一阵。” 苏林之声音平静,隔着屏幕感觉不到,他的眉头微微锁着一个曲度。 “这件事你一个人去做,不要惊动家里人,明白吗?” 助理压低声音:“明白,您尽管吩咐。” “单独联系青象CEO荀总,他现在在美国。你代替我跟他表达注资意向。” “以苏家的名义?” “以我的名义。” 苏林之挂断电话,靠在原木的床头板上喘了口气,冷静的脸上出现裂痕。 没有镇定剂和安眠药,注定了这是一个无法成眠的夜晚。 苏林之索性开了瓶酒,站在窗边看东州的夜色。 朝北的窗户可以看见满天星斗,远处灯火幽幽,垂着浅色系格纹窗帘的小窗温馨静谧。 苏家和沈家都有市局领导的背景,住在同一所家属院里,从小就认识,他从前和沈西月关系亲近,她也曾坐在这扇窗前做题。 这是沈西月和他一起长大的地方。 苏林之开了点窗户,吹着冷风,举着苍白的手腕,看杯中兑冰的烈酒。 酒液摇晃,可以带他回到他神魂迷醉的那个夜晚。 从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对自己的影响这么大……剥夺他的睡眠,又剥夺他的理智。 偏偏这个人,是曾经那么多年他都没有产生过男女情愫的沈西月。 是他的报应。 苏林之安静地垂下眼睫,任由酒精麻痹大脑。 十八岁带着艳情的亲吻,他迅速地被苯基乙胺俘获,只一夜就消退得无影无踪的热烈心跳,没有引起他的重视。 直到再相逢时,从沈西月身上窥得那种让他自持不住的神态,他沉沦进自己看不起的幻觉中而不自知。 “啧。” 苏林之抿着酒液微笑。 “从来就没有在意过我是不是……” “沈西月。” 如今见不到她,在这座她住过十六年的小城里,那些广玉兰树下、青石板砖上的回忆,午夜梦回也变得可贵起来。 “我后悔了。” 三杯酒下去,苏林之眼色晦暗,醉意都染上几分病态。 他知道她是被强迫沦为那二人的玩物的,但被她玩弄又抛弃的这段日子,他能感觉到自己也在朝着深渊滑落。 西月的不在意,无时无刻不刺激他对她做出过分的事情。 如果别人可以强行占有她,他手持先机,为何不更早一点摘下她? “再见的话,可要做好准备成为我一个人的。” 苏林之低首啜酒,眉间神色冰冷。 在他幻觉的视角里,沈西月蜷缩在这扇窗下,被他用视线剥光了衣物,抱着赤裸的身体颤抖。 沈西月打了个哆嗦,望着阴雨方晴的天,还不知道大洋彼岸的风雨欲来。 照常从公园散步回来,乘着轻快的打烊曲直通顶楼,她解了围巾搭到衣帽架上,瞥了眼壁炉边的人。 荀政又坐在她的位置上听着留声机单手滑屏幕,看这副样子是已经竞拍结束了,还能放松地倚在沙发上饮茶。 闻得大门合上的声音,荀政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沈西月走到他面前,撑着膝盖朝他笑得温软:“荀总省了一大笔钱,要怎么谢我?” 荀政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圈住她的腰抱到自己腿上,托起她的脸颊,见到那双清澈的眸子,轻轻吻了下:“你想要我怎么谢?” 沈西月睫毛被他亲得痒痒的,自己揉了揉,却被他连手也捉过去。 嫩白的手在大掌中被按捏转揉,他姿态悠游地举着她的手在脸边,淡定地侧首亲了下,沈西月张了张嘴斥他:“……没正形。” 荀政把沈西月的手放下去,搂着她低笑:“嗯,我们月月最正经,连亲一下都不让。不知道是谁来的时候还在飞机上说,要帮我……。” 沈西月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想起来时那夜跟他在飞机上的荒唐,面色不显,耳朵突地涌上一抹粉红。 岔开话题道:“我都没问过你,你为什么一直不结婚。” “说过了,因为想等你。” “撒谎。” 荀政挑眉。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该成家的年纪了吧,我那时候才多大?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我?” “那时候还没有想明白,只是想迟几年再考虑。” 荀政的手掌自然地扶在沈西月的腰后,指尖触着她的臀,“你放心,我没有那种特殊的癖好。” 只是西月慢慢长成,他不可避免注意到了她作为女孩子的吸引力,后来的事情就逐渐爱欲难分,难明其踪了。 “这么久就没有遇到别人吗?” 沈西月由下而上仰视男人的时候,不知是否是多年调教的结果,少了自矜的冷,多了倦淡的媚。 她陷落的不是污泥,而是金箔樊笼,要让天使也堕成蛇蝎美人。 荀政哑了哑声:“没有。” 裙摆卷起,手掌和大腿肌肤无缝贴合。 沈西月是在暗示求欢,却一改在飞机上的弱势无助,半眯眼地拿捏起主导权:“我不是很信呢,荀总这不是很容易勾引吗?” 荀政抱着她,身体反应被她感知无余,无奈地贴着她嘴唇低下来吻:“只有对你。” “真的吗?我怎么不太相信呢。” 沈西月掰着指头算了算自己和他上一次zuoai后隔的日子:“这样的话,荀总给我choucha一下?” 荀政最服帖她一脸无辜又yin媚的样子,捏着她的腰蹭了蹭她的臀,扶额低笑:“查哪里?” 沈西月跪到他腿上,手摸到他的腹部,沿着衬衫下有料的人鱼线解他裤腰。 “当然是这里,荀总要给我证明看……你没有别人。” 沈西月帮他释放出绷在裤子里的一大团,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眼时间,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 “听说男人很久没有同房,都会比较硬?” 荀政抬眸刮了下她的鼻梁:“你很笃定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