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暗处偷窥她(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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缤纷的樱瓣落尽,树下拥吻的两人仿佛很不舍地分开彼此。 贺温纶独自卑缩在黑暗里,透过车窗的那点缝隙,神色怔怔地盯着他们。 直到沈西月带着那个男人走远,他死死扳着车门、随时亟待爆发的手指才蓦地失去攻击性,失力脱开。 沈西月真的把他忘了…… 贺温纶嗓音哑然地颓然发问:“你说她有事,就是这个事吗?” 刘秘书摇头宽慰他道:“不是。沈小姐在做空陈家的企业,她要对付陈墨白。” 贺温纶倚靠在座椅上,侧眼看着窗外流逝的橱窗光影,神色怔忡茫然。 “如果我帮她对付陈墨白,她就会对我好吗,会像以前那样吗?” 刘秘书委婉道:“您应该去问沈小姐。” “那她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也许不是信任的问题。”刘秘书语气有点小心:“可能沈小姐只是觉得您不擅长于做这种事。” “是么。” 贺温纶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刘秘书预想的一场暴风骤雨,反而仰靠在椅背上一动没动。 刘秘书从扶手盒里取出瓶泡在的冰水里的雷司令,开盖倒上半杯递给贺温纶。 贺温纶接过来,捂住额头大口大口地痛饮喝下。 刘秘书沉默地给他添酒,一杯又一杯。 贺温纶半边脸沉在黑暗的光里,声带经酒浸泡过,晦暗了两分: “杀了他。” 刘秘书手一抖,颤颤巍巍地把半瓶雷司令重新插进扶手盒的酒架上放好。 “杀了他吧。”贺温纶摇着手里的酒液,边观察黄灿灿的酒液边举重若轻地吩咐道。 “老刘,你可以做到的吧?” “不,少爷,这我做不到。” 刘秘书有点流汗,但是坚持道:“此人没有做出直接威胁到贺氏利益的事情……而且以对方的身份,动手影响太大了。” 贺温纶的手捏着玻璃杯,突然间用力得发抖。 “那我就只能忍了吗?!” 刘秘书把头压得更低:“兴许,您需要解决的是沈小姐的心意。” “啪”地一下,单薄的高脚杯竟是生生被贺温纶捏碎在了掌中,碎片和着鲜血一下溅开。 刘秘书慌慌忙忙地抖开碎片,拿医药箱给贺温纶上药包扎,再不敢多言。 白色的纱布在手上一圈圈地缠着,贺温纶回过头,呆呆看向落在身后的金融中心大楼。 一绺乌发搭垂在他额头上,浓黑的眉毛低落,不知在想着什么,英挺锋利的眉目里满是茫然的弱势。 刘秘书给他包好受伤的手,见状,还是忍不住劝道:“回去吧,别给沈小姐添乱了。” 很快连金融中心的大楼都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身后,贺温纶像是终于意识到,无论他如何张望呐喊,沈西月都不会为他回头。 他转回头,看着刘秘书,声音轻轻地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沈小姐既然承诺您了,想必忙完了就会来见您吧。” “她什么时候能忙完?” 刘秘书剪断绷带,将药品放回药箱中归位,不忍看贺温纶失魂落魄的神色:“不会很久的,也许最快后天就可以。” 刘秘书说得没什么把握,也只是顺着贺温纶的话哄他罢了。 后天,听起来会比明天更有希望,在明天的等待中,也许还能减淡不必要的期待。 “好吧。”贺温纶认真地想了想:“那我明天还过来,万一她想见我了呢?嗯,后天也要过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星期。 商场上的腥风血雨让贺温纶迟钝的嗅觉也有所感知,他意识到,沈西月大概一时半会想不起他来。 但他仍旧每天在金融中心的楼底下守株待兔。 风控部门的下班时间比较准时,沈西月的住处也很近,可沈西月不是只听话的兔子,有时是自己一个人步行回公寓,有时却和荀政一起,看得他抓心挠肺。 她跟他的微信也回复得很不及时,他清早问她今天能不能接她回家,却总要深夜她下班时才能收到她的回复。 【今天不去】 贺温纶把放在腿上的煲汤放下去,捧着手机一字一字地敲下告诉她: 【那你忙,有空了随时跟我说,我来接你】 收起手机,贺温纶便看见对面的大楼旋转门里,沈西月施施然一个人走出来。 他咽了口口水,目不转睛贴在窗边看着她走过去。 “我真的不能直接把她带走吗?” 刘秘书道:“最好不要,沈小姐看起来还在生您的气。” 贺温纶瘪着张嘴,郁闷得不得了:“可她都不见我,我怎么让她消气。” 刘秘书也很无奈,心想谁叫少爷你以前那么对人家: “有些气没办法随便消的,就只能等时间来抹平,日子一久,沈小姐可能也就淡忘了。” 贺温纶好像懂了刘秘书的用意,又好像没懂:“那我再等两天,她会消气吗?” 刘秘书沉默地使措辞更委婉些:“恐怕不会,要等时间抹平受伤,会需要等得更久一些。您看您那天伤了腿,到现在都还不能走路不是吗,没这么快的。” 贺温纶乌黑的睫毛搭覆得很柔软,专心想着沈西月的时候他的面色格外平静。 他握着拳头在胸口按了两下,每次想到沈西月的事情心跳就悸动得很厉害。 好想见她。 沈西月一点都不乖,不关心他,而且她都忘了他还戴着那个东西了…… 和以前的落差太大,贺温纶不免有些堵得慌。 可是她不乖也好让他喜欢,沈西月什么样都是他喜欢的,贺温纶想,要是她喜欢弄他,那他就随着她弄就好了。 贺温纶抹了抹鼻息吹到车窗上形成的白雾,“她今天回家的路线不太一样。” 刘秘书伸长脖子看了看:“好像是的。” “跟过去看看。” “那是条小路,应该是金融中心的员工平时喝咖啡的那条街,道路很窄。” “跟过去吧。”贺温纶在车窗上画圈道:“一会要是开不进去,你就停在路口,我走过去。” 刘秘书赶紧摇头:“少爷您就别折腾了。” “我现在用那个拐棍能走的。太晚了,她不走平时的路,我怕她有危险。” 刘秘书道:“您不需要跟的,荀政的几个保镖本身就一直在暗处保护她,不然以她现在的处境,哪能天天自己出门。” “那几个保镖完全不干实事。”贺温纶冷脸嫌弃道:“我都在楼下等着沈西月这么多天了,要是别人敢盯着沈西月这么久,我早就把他们打断腿轰走了。” 刘秘书想,万一人家荀总是故意想让您看的呢?让您看他和沈西月并肩出入,而您只能像现在这样缩在暗处,还敢怒不敢言。 不过这话刘秘书不敢说出口,他拉下隔板指挥司机道:“把车开进那条街,跟着沈小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