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愿简 娼妓之心(6)
“别装了你,我知道你是那个。”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高大男生的语调骤然下降,刻意的压低反倒暗戳戳透点小众的暧昧。 “林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出去!要想我不告诉老师,你最好立刻把堵前门的桌子移开!”李愿简借助排排课桌的掩护,借着狭窄过道悄无声息后退,直到后背、臀部统统贴上墙壁,他才获得了一点安全感。 “是么?” 林洋只短短嘁了声,古怪的眼神不变,目光在李愿简的下体打转转。诡异的沉默中,他仿佛已将李愿简扒了个精光。 “——你呀,绝对是个同性恋。” 何等笃定的语气。 何等傲慢的眼神。 李愿简拼命告诫自己要冷静,用死硬的面无表情压下心中惊涛骇浪,刚想出声反驳,只听林洋接着说道:“还记得吗,那天课间我找你问题,问的是浮力分析,铁球木球捆一起那个。” “不记得了对吧?哈哈,毕竟每天这么多人找大学霸你问题,我当然知道你记不住。” “但是,我只要给你说些别的,你就能想起来了。”林洋舔了舔嘴巴,“而且是立刻、马上想起来。” “那天我才打完篮球。” “篮球衣是赤胳膊的,你时不时就瞄一眼。我流汗多身上味道重,凑近的时候,你反倒吸了吸鼻子。” “最明显的是,有人从你后边递我东西,我弯腰撑在你桌子上去接。” 林洋握拳的手突然松开一路向下,吊儿郎当插进兜里,两臂大大咧咧向外打开。这很明显是自信得几近讥讽的表现。 “——我的jiba就在隔着球裤在你眼前荡,然后妈的。” “——我就发现,你真他妈硬了。” “哈哈,真他妈sao啊,”他歪过一边嘴角,人脸的对称性被扭曲得堪称恐怖,特别是让李愿简觉得恐怖: “你绝对喜欢男的。的jiba。” ——李愿简这边飞沙走石,山崩地裂。 硬烫的粗口直捣最敏感的密处。 对,他正是在那天做了荒诞春梦,梦醒后也察觉到是林洋的缘故。 但亲耳听见别人对自己yin态的描述,灭顶的悲哀感快要让他窒息。 他面对雄壮腥热的rou体时是那般模样吗?! yin乱的秘密早就被发现了?! 李愿简明知这是林洋的圈套却还是乱了阵脚。最佳做法是立刻面不改色地反驳,并反复强调老师来压制林洋,但他上嘴唇碰下嘴唇,愣是颤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他是一副从良后又再次失足的惨状。 陈,陈楚航会不会也发现了··· “卖碟子的老板给我混进几张男的和男的片儿,给老子看吐了,里边儿的人没你好看,如果是你的话我倒能上。李愿简,反正你想要被男的搞,而且你也找不着别人,就跟我那个吧。” 林洋竟把那种心思直接摊了牌,这无疑给了李愿简重重一锤。这不就表明他绝不会中途收手吗!? 而门窗现状是后门锁坏了开不了,前门被林洋特意移了张课桌堵上。 倒不是他搬不动课桌,而是前门附近空间太小,他只能把桌子往教室内部拖动,若林洋此时来截堵,他那护不住cao守一味迷恋雄性气息的屁股,就相当于送给了强jian者的yinjing。 教室中间靠近走廊的大窗台也是同理,一旦他翻窗逃跑中途被截,就会被钉在窗台和男人之间任人cao干。 而此时是放学时间,他是因为要给英语老师改试卷选填部分,才让陈楚航先回家,独自一人留下来的。 李愿简心里一片凄凉,只能红着眼睛无能狂怒: “滚,你给我滚!” 无能的狂怒注定是无能的。 随后的事,李愿简记不大清,周围的景象变得雾蒙蒙灰沉沉的,无数丑陋的涨水蛾黑压压围着长条白炽灯一圈又一圈。 林洋的力气大,把他从墙壁上扣下来死死摁在课桌上,没一会儿,小巧却白rou鼓胀的屁股就在灯下幽幽莹白了。 涨水蛾把灯管撞得扑哧扑哧响,褐黄的网翅和大蚂蚁似的肥胖虫体掉得纷纷扬扬,落桌后开始挣扎爬行,踩过同类半透明的囊肿腹部,叠成密密麻麻的活尸炼狱。 他就要在这种恐怖的环境里zuoai了。 ···· 真的是zuoai吗? 还是被强暴? 如果是强暴,暴力和暴力的碰撞,那应该和干架是差不多的吧? 为什么他初一时能扑上去痛殴那些乱说话的,但却在此时失去了给林洋一拳的力气?! ——林洋yingying的老二胡乱往他屁股缝里挤,rou东西就这么戳了戳他,某个地方就湿了。 湿了! 他对强jian者湿了! 李愿简突然把自己看透了。 “啊,啊!”本来一动不动跟条死鱼没啥区别的他突然疯狂抽搐起来,发出的嘶吼像是每一声都掺着淤血,在喉咙里滚了又滚,最终以接近野兽的形态呕出。 真是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啊! 他原来是毫无争议的天生的娼妓啊! 这具rou身藏着深渊般的性欲。 它能绞索最雄壮的阳具。 它的吮吸无视阳具的意志。 rou做的深渊洞空理智,只管吞噬。 李愿简自己是李愿简最唾弃的贱种。 “没意思,真没意思。”李愿简黑洞洞的眼睛流出一滴泪来。 而与此同时,后xue也在潺潺流淌以欢快呼应。 “我去,不愧是亲妈做小姐的,就是sao啊!比片儿里的女优都浪!” 林洋激动得狂撸jiba。不是他不想赶紧插进去,只是他试了好几次,李愿简水太多,自家老二有点软,还没进去半个头就耷拉着滑出来了。 “我已经不想再···”从林洋这个角度看去,李愿简软在桌子上乖得很,只是腮帮子一鼓一缩的,还在喃喃自语,但这又不妨碍他林洋办正事,便也没花心思去听。至于李愿简究竟不想再“什么”?只有不断滴下的肠液知道。 林洋一边视jian着李愿简已经屈服的水xue,一边手上动作不停,taonong得哼哧哼哧鼻冒粗气。手熟练拨弄包皮,露出深藏的腥臊guitou。 好了,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了! 林洋一手按上李愿简的胯根,一手扶着茎身,瞄准红色洞口,就要挺腰大cao进去! 已是志在必得,林洋边挺身边随口道:“他奶奶的,好紧妈的!不是,我想不明白,你这么sao,明知道自己想被男人干,还跟三班那个叫陈楚航的女的谈恋爱干啥?” 陈···陈楚航? “刺啦——”,猛然间,李愿简脑子里的混沌被劈开一道口子。 陈···楚航,陈楚航! 李愿简浑身颤抖。他为什么会这么蠢,放着她好好的疼爱不要,堕落成垃圾玩意儿的性奴? 可他深知自己已被挑起性冲动,若是此刻难填欲望沟壑,那之后,对yinjing的渴望就会呈几何倍的增长,说不定会拽拉他堕落得更深··· 不! 就再抗争这一次···就再压下那波涛汹涌的性欲一次! 他的楚航会救他! 李愿简终于夺回了被roudong抢走的主导权。不知从哪升起了无限的气力,他迅速抬臂,小臂紧贴大臂,用肘关节的一点狠狠朝后撞去。林洋根本没想到李愿简来了这一茬,硬生生挨下了一个肘击! 人体最坚硬的肘部足以代刀,即使李愿简做得仓促,但威力仍在,林洋痛得连惨叫都叫不敞亮。 李愿简提上裤子一鼓作气跑出了囚笼。 他当然没有回家,他满心满眼里只有一个目的地,陈楚航的家。 擦干身上的体液后,他敲了门,但什么都没说,只别过头小声哀求,想在她家里睡一晚。 陈楚航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出事走了,她不需要经过大人的同意,只眨了眨眼,没以任何形式探听他深埋的理由,就把自己常睡的那间屋子让了出来。 那yuhuo焚身、不知廉耻的一晚,他在沾染陈楚航气味的薄被里涌动、翻滚、抽搐,仰头大口大口的吸气,像渴求氧气滋养的鱼,又无声尖叫,在静默里追寻黏腻作响的疯狂。 “楚航···楚航···” 直肠恋着手指,舌尖念着陈楚航。 第二天上学路上,李愿简一直垂头盯鞋尖去了。 “简,是地上有什么东西吗?还是你脖子不太舒服?” 陈楚航难得发现了他的反常。 哎,这般明显,谁会看不出呢?可他真的没有力气去优化掩盖的方式,羞愧后悔惊恐完全淹没了他。 令李愿简心底一寒的是,林洋居然出现在这条路上。 林洋装模作样给陈楚航打了个招呼,皮笑rou不笑道:“我是李愿简同班的,哈哈,我听说李主任从今天开始蹲在校门口突击严抓一起上下学的成对儿异性,你俩早恋要小心别被抓了噢。” 陈楚航自是察觉不到异样,当林洋真是好意提醒的同学,道了谢。 林洋看了眼李愿简,回头对陈楚航道:“这又没啥,毕竟我和李愿简关系还算铁,对吧哥们?我俩经常一起玩儿呢,以后也要一起打打篮球什么的,我要多用用李愿简,陈楚航你可别吃醋啊!” 说罢,林洋伸手过来,这架势是要揽住李愿简的肩。 李愿简懂了,林洋是吃定了他的yin荡,也知道看重陈楚航,所以不仅先来警告他要封口,还要威胁他拿身体做交换吗?! 李愿简死死盯着林洋的眼睛,里面翻滚着怨毒、洋洋得意、志在必得和色情的意yin。 林洋的小拇指在其余四指的掩护下剐蹭李愿简的肩头。 李愿简本想不露痕迹躲开,但当他偏头看去时,男性鼓鼓囊囊的精壮线条,让他不自觉想到运动背后的汗液和喘息。三十六、七的温暖热度,rou的弹性与坚韧,摩擦带来的隐痒感,全在李愿简脑子里活了过来。 “你的sao逼昨天流了这么多yin水,你是喜欢大roubang的。回去之后有用手指玩吗?还是拿笔?还是拿假jiba?你有玩过吗小sao货?”林洋凑到李愿简耳边。 李愿简的瞳孔逐渐瘫软涣散开去。 抽插,狠干,现在的他只要一想到这几个字眼,屁股就会忍不住收缩、绞紧、再骤然放开期待着进入··· 他可是在陈楚航床上自慰一晚的人,他根本没法否认,他需要被填满,被cao弄。 细小手指只是聊以慰藉罢了,根本不能让他得到一波接一波的性高潮。 用jibacao他,干他,他真的,好想要··· ······ 林洋的声音还没停:“不要告诉别人昨晚的事,还有,哥哥的大jiba硬着等你来吸。” “告诉哥哥,你想玩吗?” 李愿简愣怔了几秒。 简短的几秒过后,李愿简转头,扯动嫣红嘴唇,甜蜜蜜笑了: “哥哥,我想要。” 林洋只觉得裆里的沉甸甸的精囊惊得皮都皱了,妈的,不愧是男妓! 再看看平静站在一旁的陈楚航,简直要把人笑死,她就把这顶荒唐的绿帽戴—— “——我想要你他妈去死,狗垃圾。”李愿简笑容更艳。 那几秒停顿里的情感闪变,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的娼妓之心,就要由他来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