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涂唇膏时发sao!膝盖磨逼play(结尾H)
有一道目光紧紧尾随着他。这几个月来他难得高兴一次,好心情就这么被破坏了。屋十造不悦停下脚步,转头锁定对方。 噢,是一个漂亮的男性人类。 那个人类对自己偷窥被当场抓获一事半分尴尬之意都没有,平静走上前来,屋十造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长篇大论呢,结果那人就说了句:“你好,我叫李愿简。” “李愿简是么?”屋十造的视线在这人身上转了一圈,嘴角勾开,美丽地、淬毒地笑吟吟道: “好恶心。你身上啊,有不同男人jingye的味道。” 他怎么可能回复噢,你也好,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这种无聊的话呢? 屋十造才不关心这人抱着什么心思来接近自己,没有任何东西能伤害得了现在的他!他只是想要玩弄! 羞辱这个人,从这人的惨状上得到新的乐趣,如果得到的和刚刚被这人损毁的快乐不能相当,那这人就得用死来赔咯。 “我不是谁都能闻得到的。性交次数少的,间隔时间长的,气息自然稀薄。”屋十造的眼睛越来越晶亮,那闪烁着的,是最纯粹的结晶般的恶毒:“但是,你的味太浓了啊。男娼!” 护士站里有了一点sao动。护士们的头迟迟疑疑抬了起来,抬起又落下,落下又偏过去小声交谈,或许是在议论有人大声说话没素质。 或是因为男娼二字。 别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不重要,只要这人怀疑是第二种就好。 屋十造在拼命憋笑。 他用的词可是男娼啊!人类一向把那些洞和棍与品格挂钩,不管这人是滥交还是真在卖rou,私底下是如何有底气安慰自己只是在解放天性,这等事只要被捅破在光天化日之下,人类就一定会感到被羞辱到了骨子里。 快气急败坏啊,快歇斯底里啊,快仓皇逃窜啊! 所有无能、低贱、丑陋的一面都展示给他吧,要不然,怎么称得上是报复! 屋十造兴奋得血液都在沸腾! “抱歉。” 这人仅是淡淡微笑了一下。 就没了? 就没了? 没意思,屋十造的情绪一下子跌入谷底。 “我知道了,你就是乐意卖。”屋十造虚眯眼睛。他自己也真是个蠢货,骂人都骂不到点子上,这个时期里的人类有几个是非自愿卖yin的?最狠毒的进攻方向应该是羞辱他——卖不上好价。 “你卖的有你同行贵吗?新款快出了,你还能找到金主给你买这一身行头吗?不会连长期包养的都找不到,只卖给散客吧?” 但这人还是很平静,只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否认屋十造的哪句话。但管他否认的哪句,如此寡淡的反应总归是令屋十造失望至极的。 算了,还是把这人杀了吧,屋十造冷冷地想。 “我的确是男妓。但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被迫的。所以,你成功让我难堪了,比穿上衣服的色情片演员走在街上被认出来还要难受,因为我是被迫的!”李愿简突然道:“只是我得装,绝不能让你称心如意。让你觉得一时无趣,才是更无穷的有趣。现在告诉你也是同理,你有感觉到我很不一样了吗?这是娼妓的手段。” 屋十造突然笑了。 岂止是觉得这人不一样,简直就是被反过来玩弄了。 这不,气急败坏、歇斯底里的虽然不是这人,但却是他自个儿啊! 他被玩弄了——这一认知让屋十造眼睛不自觉瞪大,呼吸急促起来。 他清楚得很,戏弄他人的时候就会有被戏弄的风险,奉行弱rou强食者必须做好被更强者肢解吞食的准备,只是他没想到这种类似的感觉出现得如此之快。 所以。 “我现在很喜欢你了。”屋十造笑道。而他的喜欢会带来正向眷顾,比如说,放这人活着离开。 他继续道:“我叫屋十造,名字是日文名直译过来的才这么奇怪。我出生在日本,生物学父母死后被养父带到这里来。好了,现在我允许你说你来找我的目的。” 屋十造能看见李愿简的表情在一瞬间松弛了下去,他应该是察觉到自己要弄死他,索性赌一把吧?屋十造更愉悦了,他喜欢赌狗。 “我为金铭工作。金铭用在我身上的改造技术,应该出自你所属的组织吧?” 屋十造的笑容越来越深,“你在向第三方寻找庇护?哈,那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能力果然不怎么样,和我们组织的关系也就那样的事儿居然瞒不住一个手下。” 屋十造转身离去,跟牛奶一样乳白的手指在空中晃了几下:“很遗憾,这件事我帮不到你。人体改造的事儿不归我管,我只是个跑外务的,没话语权哟。”他消失在楼梯间。 李愿简站在原地目送屋十造离开,他绝没有感受错,刚刚那人是想在医院里就动了杀人的念头!想到这儿,李愿简打了一个寒噤,手不禁摸上风衣敞开的纽扣,挨个系好。他背上全是冷汗,汗液开始蒸发带走热度了。 真的帮不到他吗?但屋十造已经说出他最想听的话了。 李愿简穿过病房走廊,不顾保镖阻拦隔着门朝里边冷笑道:“金铭,我们来聊聊吧,比如说平衡、合作、隐瞒。” 手术台无影灯的光瓦数太高,即使陈楚航闭着眼,那光也能挤进眼皮子里把视线搅得黄澄澄的,害她分不清眼睛是不是松开了一条缝,又怕再用力闭合会惹人注意,就这样提心吊胆自我怀疑着。 而且这灯有升温的效果,在它的直射下,陈楚航有种无所遁形唯有熔化在此的感觉。 内径足足有十几毫米的管子深入喉咙直达气管,在仪器控制下不时放出各种雾化激素,像是被埋在腥土里发酵十几年的沾粪羽毛,不痛苦,但难受。 陈楚航的确没想到他们是要给她做手术,只能凭借贫瘠的知识体系想象深度麻醉后的体征是如何的,不要自主呼吸,再竭力保持镇静以平稳心率··· 他们究竟是要以这种文明医学的形式施加虐待手段让她屈服,还是···有其他目的呢?金铭会在刚开始就用上他控制李愿简的手段吗? 刀、钳子、剪刀和电锯碰撞的声音传来,手术即将开始,她只需要忍耐就能知道答案。 咚咚咚—— 咚咚咚—— 虽然很小声,但陈楚航听见了,是隔音玻璃被猛烈拍打的声音! “金老大说手术停止,手术停止!”虽然透进来的声音极小极小,但陈楚航确定窗外的人说的是这几个字。 紧接着,陈楚航听到一串脚步声直往玻璃墙而去,没隔几秒,那医生便道:“金老大又来警告我们一遍这场手术之后的改造啊实验啊别太过分,他要留着这人的命。继续吧。” 说罢,医生打开了滋滋作响的电锯。 骗人。 明明金铭说的是停止手术。 脑中白光闪过,陈楚航想,不会是金铭察觉什么了吧。 证据就是噪音之下有别的声音。所以,噪音只是为了隐瞒。陈楚航竭尽全力去辨别,首先是手术盘被端走时“锃”的一声,然后是蹑手蹑脚的脚步声。 她明白了。 陈楚航猛地从手术台上腾起,几乎是起身的同时双脚一蹬,直直朝往外逃跑的人扑去,即使离她最近的医生拿着电锯砍来也没有闪躲的意思。她没有时间去考虑安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抓住往外面逃去的人,看他拿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金铭知道她想干什么了,但他如此慌张,恰巧说明这次手术的内容就是控制李愿简的最重要手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洁白无菌的手术室里血流一地,一部分血来自陈楚航手臂,电锯在上面切出快达到胳膊半径的深痕。是她用手抵挡了医生的攻击,锯子紧紧嵌在rou和rou之间无法动弹,而锯子由仪器供着电,不拔掉连接线就不停歇,她没时间分心去做这件事,直到坚硬的臂骨磨坏了它的齿轮它才停下。 另一部分血,来自那个拿着东西逃跑的医生。陈楚航收回贯穿他心脏的手,端起盘子,她终于离拯救李愿简近了一步: “原来是芯片啊,没想到,没想到只是这么个东西。”陈楚航疯笑起来。里边是九块薄薄的芯片,每一块都内置被包裹起来的液体。用于定位和远程杀人。 “而且足足有九块,你做事真够绝啊金铭。”陈楚航拇指连中指弹了弹盘子里的东西,芯片立刻染上了血。 植入一块芯片就足以定位了,但金铭分散植入九块,无非是想用去除芯片时对身体的损毁,使被监视者短期内丧失行动能力。哈,所以不难猜出,芯片大多数都被安置在手和腿上,剩下的自然在最脆弱的心脏或大脑,但考虑到脑部对手术要求精细度高,稍有不慎就把人给毁了,那么大概率就是在心脏。 人类或许会就此受困,被迫待于牢笼里,但万幸,万幸她是龙。 龙的血啊,虽不至于生死人,但能藐视一切毒物,rou白骨。 陈楚航拔下电锯转身切断其余几个医生的喉咙,翻箱倒柜搜出杂七杂八总量几百毫升的麻醉剂和针筒给李愿简取芯片用,迅速走出手术室。 她脚步在发飘,兜里沉甸甸的麻醉剂根本没把她拉扯实在,仍像是踩在添上云里,近了,近了,就是今天,就是此刻,趁着金铭还不知道有没有成功瞒下芯片之事时,去找到她的简,然后除掉一切阻碍,还他自由。 不管接下来逃亡途中她会不会因使用能力被进化院察觉,无所谓了,只要李愿简立刻离开这里就好,一秒也不能多待。 “简,我马上就来见——”陈楚航一个接一个解决掉把守的人,明晃晃的出口就在眼前,她情不自禁隔空呼唤那同样光明的未来!可此时,仅剩的几人中有人掏出手机摁下免提,声音是李愿简:“喂,楚航,停下吧。听我说,金铭就在我旁边,我俩达成了共识,我不会逃走。” “因为,金铭知道进化院的存在,他更知道所有的异类都惧怕进化院。如果我们逃走,他会破罐子破摔将你的事捅给进化院。” “所以,靠你异类身份的逃亡之路是走不通的,留下吧。” 白天暗成黑夜,仅在一瞬间。 陈楚航栽了下去,衣服口袋里的装麻醉剂的小瓶子随之滚了,乒乒乓乓,跟她的希冀一样,碎了一地。 李愿简知道陈楚航甚至比他自己还要在乎夺回自由这件事,他听见了那边的噪音和她无言的回答,痛苦得完全不敢去她那边是个什么情景,她又以什么表情保持着沉默。 但没关系,楚航,金铭极度渴求着一个异类的能力,所以他们和金铭是互掐着命脉的制衡关系了,他会好过一点的。 而且啊,他们还有另一条逃亡之路可以走。用人类的方式,用权力更替权力,用高官的手杀掉掌握高官秘密的金铭。 我们只是需要时间而已,李愿简想,你就当你的意义是陪伴在我身边,而不是献出性命来拯救吧,楚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