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到床下,坠地骑脸潮喷(H)
“李总,您身体还好吗?会不会是发烧了,您的脸非常红。”旁边突然出声道。 李愿简瞬间理智回笼,血液冰凉下去,镇定地摁掉屏幕,羞涩到无措的表情瞬间消失。 他抬头环顾会议桌上一圈的人,扯扯嘴角道: “听了你们的汇报,我自然是——相、当、不、适。” 即使有一点红晕藏在眼尾可循踪迹,但却足以让人信服这是上位者发怒的征兆。 “你们这段时间就忙活了这几件事,件件蠢钝如猪。” 此话一出,金铭嘱咐他重点关照的对象们面面相觑,齐齐拉下脸。显然,是他骂的过狠了。 毕竟都是“总”,同级别,谁说重话都不合适。 但李愿简并不打算改,金铭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 “小简呐,他们那群人不开窍,没你懂,你就尽管训,不管是公司里的职员,还是咱手里那些小艺人,就当成是猪、狗一样的训,我们就是要狠。”这是金铭的原话。 他听了简直快要冷笑出声。 这些人又不是夜总会的公主少爷,全是签劳务合同拿五险一金的正经打工人,外加几个职位就比他低一点的副总,职场上客客气气各司其职就好了,哪能真当成狗一样训。 金铭这样说,单纯是想让他得罪一大片人,方便养出替补后能轻易换掉他,免得出现他握着团队或艺人跑了的情况。 金铭真是多虑了。 ——他从社会上招来的高材生太正常,不黑,这辈子都换不了他李愿简。 当然,他会如金铭所愿。 李愿简随手抓起面前一份报告:“先是告诉我最近起了水花的黑红艺人接下来工作重心是‘调整心态度过网暴期,沟通协调各平台高层,第一时间争取资源’——也就是放弃路人盘去搞陪睡,得了资源就骑路人头上疯狂打脸?” “她刚火,粉丝数大胆点说就是没有,只是有上升趋势罢了,弃路人盘意味着主动丢了保底,丢了议价权。你们知不知道打狗看主人,喂狗也要看主人?低级点儿的就是纯睡,睡嗨了从手指头里漏下来的能是多肥的油水?高级的那就是看来者的主人,看来者是不是主人的力捧。但我们呢?我们老板不会出面力荐任何人,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别的明星也给睡,人家凭什么给我们无名小卒面子?不过是被白嫖后打上容易拿捏的标签罢了。” 报告人起了一头油汗:“可,可这,是因为您在制定方案前特意提醒……我们公司骨子里就脏,那些黑料是事实,硬刚的话会彻底完蛋。既然洗不成白,那就不理会——” “所以要做的是把黑色洗成灰色。是那种可以既可以理解成黑,又能看出白的,堪称免死金牌的颜色。”李愿简强硬地打断了他。 “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恶女,这就是她以后的人设了。”李愿简道,“去给她编个职场剧本子,就演那种用身体优势上位但每次都只露一点尚有底线存在的角色,再渲染一下这角色有实力且努力,在其他方面是个好人,大众对她唯一的负面情绪就会被消除,只会美化为有上进心、聪明、魅力无限。” “再让几个营销号配合着大肆分析一波她出演这种角色的想法,路人自会跟着分析。她既可以被理解成黑料属实,但实属圈内潜规则抗拒不了,就此破釜沉舟蜕变重生,黑化做事业女星。也可以说她是不畏流言蜚语故意挑对应题材拍戏,以证清白。这就是解读重构的魅力。” 众人毫无异议,“是、是!”声此起彼伏。 “第二件事,你们说想要拿下这部献礼片的角色镀金,参加了多次酒局,还在等结果。”李愿简气笑了,“小可爱们,你们找错人了。” “组这部片子的影视公司公司就是为了给手下流量镀金,自己名额不够用呢,哪轮得到外人。幸好这是部带着任务的主旋律片,去找管这个的上级官员吧。” “接触不到?” 李愿简笑了声都懒得说话,啪嗒啪嗒玩起了圆珠笔,再淡淡道:“顶着影视公司的名头去当然不行了。但你们可以是某风水大师新收的弟子,是去书法大家那里求字的爱好者,是古董商的客人。” “至于资金——”他随手指了指角落里的人,却立刻道出了那人的姓名和工作范围,朝那边扔去一张名片: “你手底下管着一批东欧逃难来的模特是吧?正好派上用场。去给这家公司拍无脑爽剧投放到海外短视频APP好了。他们炒热短视频来做局收割股民,我们也能跟着赚点。” “还有问题吗?” 李愿简敲敲桌子,面色冷峻地环视一周,再卸了周身气压,换上很典型的上司状和蔼,对着在座的三四十岁点头: “那就希望各位别让我再失望了。” “好的,李总。”他们对着面前的二十岁点头道。 会议结束,李愿简大步流星回了自己办公室,坐在落地窗前看另一栋小楼,小楼前有撑场面用的超大广场和观景水池,后有小花园。那才是金铭娱乐公司的准确地址。 金铭要他做男妓、做掮客出入各种场所,那必须得保持明面上的自由人,经常出入狗仔遍布的娱乐公司是铁定不可能的,就把他的办公地点藏到了这边的写字楼,那边的高层出入有特定电梯,穿过封闭停车场就到那边了。 金铭的公司主打一个脏,从策划里敢写陪睡高层就可见一斑,收的艺人自然也是一丘之貉,就算有干净点的,李愿简也会将其筛出去。 但拼得太狠也有坏处,有几个艺人搞三陪搞太多次,名声在圈子里臭掉了,李愿简命人把他们叫过来谈话。 等待的空当里,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李愿简以为是陈楚航。一提及陈楚航,他就能想到晚上预约好的zuoai,心跳都漏了半拍。 她又发什么过来了?李愿简心脏怦怦乱跳 打开一看: “我新收到了一瓶阿玛非柠檬利口酒,喝着还不错,今晚要来尝尝吗??” 联系人名称上写着:金铭目标 裴子年 (疑超雄综合征) 李愿简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扔了。 ···妈的晦气。 叮。又来一条消息 他再捞起来一看,是陌生人信息:小简,我是顾易知,我回来了。 ? 这谁啊? 怎么好像跟他很熟的样子? 李愿简还没琢磨出来呢,这两个人就开始轮流信息轰炸。 裴子年:李愿简,我等着呢,回话! 顾易知:小简我还爱着你。 裴子年:以为已读不回就完事了?我最近都快疯了他妈的!妈的妈的,你迟早要落到我手里! 顾易知:小简,你是在生气吗?你当然有资格生气,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们能见一面吗,我想补偿你。 一个狂躁症加超雄,再添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演苦情剧男二的傻逼,发的内容无比恶心不说,还他妈短信轰炸个不停,简直是质量和数量的双重催吐。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的,李愿简一个受不了,大叫着把手机砸了出去: “啊啊啊滚——好他妈晦气!” 砸完一回头,发现门边站着个人,李愿简:··· “李愿简,你个贱婊子果然是故意不回消息!” 裴子年找上门了。 裴子年为什么会来?! 这儿堪称是狗仔大本营,他一个官员往遍布不可控摄像头的私人公司跑,不怕被打成官商勾结典型? 裴子年看出李愿简的惊愕,冷笑两声:“以为我顾忌着别人的眼睛抓不了你?你对我们的体系一无所知啊,清算不清算,不是有证据就行的。” 李愿简整理了下乱掉的碎发,忍着恶心笑道:“裴先生说得是什么话,我哪有赶客的胆儿,这不就是来迎您了嘛,不过请稍等,我出了点小差错。” 他走到墙角,弯腰淡定捡回手机,权当刚刚的事儿没发生一般,加深假笑的弧度,上前招呼: “裴先生请坐这儿。幸好今天您来了,我这里刚得了一支埃塞俄比亚南部来的西达摩原生种咖啡豆,您看您赏脸尝尝吗?” 茶水间在外边,李愿简得出去拿。 发现他往门外走,裴子年刚被稳住的神色瞬间阴了下去,“免了,咖啡豆哪里都能得,但称心的手冲壶可是难找啊。” 说着,就想擒住他的手腕往回拽。 李愿简早有防备,眼皮子眨都没眨,一抬手就躲了过去,但还是顺着力道柔柔地放在裴子年肩上拍了拍,“裴先生别着急,您想要的虽然没有,但别的总会有。” 裴子年不想跟他掰扯了,转过头去直问道:“我发的信息你怎么看?你就算混到能帮着管金铭公司的程度,还不是得被他推出去接客,别人待你不会向我这样温柔的,会疼的。” 说到最后,裴子年的眼神模糊不清,李愿简正在弯腰拿东西,绷着修身羊毛衫的腰身在此时显得格外细窄,仿佛两手放在胯骨上一掐就能完全掌控。 裴子年早就忘掉和李愿简做的感觉了,但看着他这幅完全长在男人性欲点上的样子,裴子年就能想象得出自己得交代多少浓精给这妖精。 “裴先生厚爱,但金老大那边···他说要等一个高价。”李愿简皮笑rou不笑,回来时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拢上了。 裴子年的面部肌rou直接抽搐了两下,臭婊子之类的字眼在喉咙里来回滚了好几圈,念着前来的目的才强行咽下去,只道: “金铭之前还同我客客气气,现下攀上后面那棵大树就不打算认识我了。” 李愿简眼神一凛,立刻意识到裴子年那经商的表弟说不定被找茬了,特地前来警告对方。而他正想知道金铭抱了哪条大腿,便不动声色接了下去。 你推我挡之间,双方均发现对面好像对此一无所知。 “够了。”裴子年将咖啡一饮而尽便随手一扔,杯子在茶几上骨碌骨碌地滚,滚得他越发心烦气躁。 他在体系里算是最年轻也不为过,年轻气盛嘛,所以被一个靠组局提供性服务起家的居然能拿捏住了,自然该怒。 不过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老爷子嘱咐他做官就是条不断站队和低头的路,他不得不认。 但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李愿简这贱人本身。 做久了娼妓的,不管年龄性别,统统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的sao逼,裴子年不信李愿简私底下不玩儿,是随便找个男的还是用假的?那他仪表堂堂裴子年,真jiba,拿着钱哄他做情人究竟有什么亏的?! “你还想着顾易知。”裴子年问。 李愿简虽然疑惑,但打着哈哈:“您们——认识?啊——原来是那位···” 裴子年说:“居然是这样,妈的。” 李愿简将裴子年的表情变幻尽收眼底,瞬间懂了,这是他招得两个嫖客争风吃醋,互比起自己的雄性魅力来了。 李愿简真有点想吐了。 顾易知算个什么东西,他一时半会都想不起这人的脸,而裴子年之前还提到过陈楚航,却相信他是为顾易知守身如玉,把陈楚航抛之脑后,提都懒得提一下。 ——怕是因为陈楚航是女人,他们不信一个靠后面高潮的男妓会忠诚于女人,更不信自己的魅力会输给女人。 在心里暗暗呕过之后,李愿简突然觉得不妥,裴子年应该是将陈楚航查得彻彻底底了,知道她现在住在自己这里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不难判断他对陈楚航有异样情愫。 刚这样想,那边裴子年脸色就彻底阴沉下去:“他妈的,你居然真喜欢一个女的。” 李愿简低头扶额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是,你——”裴子年实属是有些失智了,竟然笑出了声来:“你硬的起来吗李愿简,是你cao她还是她cao你啊哈哈哈哈哈。” 裴子年在他身上失去的尊严要靠羞辱男妓和他的姘头找回。李愿简表现得越恼怒,裴子年就越有快感。 但李愿简怎能不察觉裴子年的用意,就那样淡淡微笑着看向他,一边笑还一边解释:“是的,是的,对对对。” 裴子年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 笃笃—— “李总,我们等了有一会儿了,可以进来吗?” “是谁这么不长眼?”裴子年问。 “我手下的艺人。” 说话间,有人已经探头进来了,对着里面嬉皮笑脸:“李总别怪我们呀。” 只一眼,裴子年便确定了进来的是什么货色。 同李愿简的视线接触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真正刺激到男妓的好玩法。 “李总,玩不了你,玩你手下一个小明星没事吧。”裴子年道 金铭嘱咐过和裴子年不能搞得太绝,李愿简颔首笑道:“自然。” 但李愿简没想到,裴子年是要当着他的面搞。 李愿简难得直白地露出疑惑之情。 裴子年道:“我还要提一个要求。” “我能理解金老大的王牌‘哭泣之子’拒绝无偿招待我,毕竟待价而沽、哄抬身价是老鸨们常用的手段。但是——” 裴子年的脸几近狰狞:“但若是你连我这小小要求都满足不了,就像我登门拜访你却连杯水都不给,那就是侮辱我裴子年,昭告我和金老大的关系没任何回旋的余地,你李愿简也等着去黄河里喂鱼吧。” 于是李愿简让他说了要求——真和给裴子年倒杯水一样简单,脱个外套,岔个腿坐裴子年旁边看活春宫就完了。 李愿简却几乎是立刻恐惧到战栗。 ——裴子年想看性交的气味绞死他,rou体的一切yin荡反应将在单薄布料下无所遁形,乳尖挺立,yinjing勃起,后xue流水。 他真的是无法推脱,脱外套而已,坐旁边而已,金铭百分百不会向着他,而他又不敢让陈楚航施压。 这可不是个正常人眼里色情的要求,若是遮掩、恐惧,那就是自证、自爆、自杀。 李愿简攥紧了手指,指甲刺入皮肤。这种情景何曾相似,他曾在初中考虑过是否臣服于荷尔蒙爆棚的男同学,现在卷土重来,真是令他生厌。 也令他胆寒。 这种情景他曾遇到,现在遇到,那以后一定还会遇到。 谁叫他要挣脱这一身份,要喜欢一个正常人。 这是独属于他的拷问,再难走出的困境。 ··· 裴子年早就堵在了办公室门口,招了个过于机灵的男孩跪着给他koujiao,不需要李愿简区区一喽啰的同意。 但他的手指蓦然松开,带着如释重负的脱力感,打颤着挣扎着说道: “我答应,裴先生。” 裴子年双手粗暴地抓着男孩头发,如公狗般无所顾忌地冲撞,听见他的答话投来轻蔑一瞥。 但李愿简就是要倔那句话。 谨以此宣告,这小水洼般大的地狱是他主动踏的,是他主动剖开了自己,向陈楚航证他的灵rou合一。